第6章 女娲造人，当有功德
阎罗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娲的动作，并非要偷学一手，这点ac数阎罗心里还是有的。
要是待会儿自己帮着和泥递土，那么创造人族的大功德……
嘿嘿嘿，神游在幻想中的阎罗美的鼻子泡都要冒出来了。
只见女娲没有在意黄土的泥渍，双腿跪坐在地，双手伸入水中，掬起一捧清水洒在身前的黄土上。
眼见最古老的和泥巴技艺展现在眼前，阎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这一幕是无论如何传唱都无法畅怀的奇迹一幕，人类的根源，文化的历史就在这黄土中发育。
女娲捏泥巴的动作不快，搓完一团黄泥便放到旁边。
阎罗看得不明所以，但也老老实实地一屁股坐在旁边，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虽然满肚子的小九九，但那也是心里想象，真要腆着脸开口——
阎罗表示自己是喜欢异想天开，但不是没脑子啊。
道祖的大腿还没抱上呢，怎么能冒着得罪女娲大神的风险来满足自己的意淫呢？
什么人族圣父、造人功德，哎哟哟，洗洗睡吧！
泥团越聚越多，一开始阎罗还能一个两个三个数着，后来干脆眼神空洞地盯着越来越多的泥团，心想造人不是得捏成人的形状吗。
怎么全是泥球？
难不成这就是混球的由来？
不知聚集多少了个泥球，女娲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原本的素手和臂膀也在不知不觉中沾满了黄土，黄土也好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般，女娲身前的黄土并没有因为女娲取走的部分而变少。
“道友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吾吧。”
盘爷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些泥团顿时消失不见。
“道祖客气了，此乃女娲应尽之事。”
和盘爷寒暄两句，女娲这才开始手头的正式工作——造人。
小心地捏起一小团黄泥，女娲细心地搓捏起来。
躯体、手脚、脑袋，再用更少的泥巴点缀出泥人的五官，指尖微微划过，泥人的笑脸被刻印出来。
工作的时间总是很漫长，阎罗也从之前看热闹的状态脱离出来。
“阎罗，这是你的。”
在女娲的吩咐中，阎罗连忙从其手中接过那个只有巴掌大的小泥人。
那张脸看着十分熟悉，脸笑起来的模样十分帅气。
没错了，这个小泥人就是阎罗他自己。
阎罗呆呆望着手中的泥人，恍惚中看见泥人对他招着小手，嘻嘻哈哈地笑闹中，小泥人顺着他的手臂爬到他头顶上盘坐。
生怕自己模样的小泥人从脑袋上坠落摔成烂泥巴，阎罗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挺直腰板坐着。
泥人嬉笑的声音越来越小，阎罗能感觉到自己模样的小泥人躺在脑袋上，从轻微地鼾呼来看，这小家伙明显是睡着了。
但此时阎罗早已把精神全都聚集到女娲捏人的动作上，全然没有察觉他头顶上的小泥人已经慢慢沉入到他的身体中。
女娲捏泥人的动作没有什么神异现象，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泥人们被捏出来后就主动从女娲手中跳到地面上，咿咿呀呀地对着女娲膜拜。
当小泥人们越聚越多的时候，他们互相嬉闹，结伴向四周跑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女娲娘娘，难道就不管管他们吗？”
阎罗看着有些着急，这些小泥人羸弱不堪，有些走起路来都跌跌撞撞，但这并不妨碍小泥人们互相携手搀扶着向远方走去。
“阎罗，他们人，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而且天地初开，草木、飞禽走兽都没有诞生，他们没有危险的。”
女娲解释了两句，手头的工作也停了下来，目送这些快乐的小泥人们越走越远。
阎罗明白了，这是属于人族自己的迁徙，他们会前往这片土地上的任何地方，然后点起属于人类自己的文明篝火。
还剩下最后两个小泥人盘坐在女娲手心，和女娲一样目送那些小泥人们离去。
那两个小泥人的样貌分别是女娲的兄长——伏羲，剩下的那一个自然是女娲了。
两个小泥人从女娲掌心跳下，带着还没有离去的小泥人们对着女娲叩拜。
“伏羲氏拜见女娲娘娘！”
“女娲氏拜见女娲娘娘！”
后面便是小泥人们咿咿呀呀的附和声，看起来十分可爱。
“女娲娘娘，这真的能行吗……”
阎罗不放心地小声提问，不知是什么原因，他越看这些小泥人，越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仿佛是从血脉中深处传来的悸动，这也让他关心起小泥人们的未来。
最让他疑惑的便是，这些小泥人真的是人吗？
虽然看着灵动，但本质上就是黄土泥的结构。
“也对，你凡胎浊体，暂时看不清这些。”
阎罗很讨厌谜语人，这会让自己感觉是个蠢人。
“把眼睛闭上吧，等会儿你就明白了。”
不敢造次，阎罗老实地按照女娲的吩咐闭上双眼，只觉得对方的手指轻点在他的额头。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
当再次睁开眼时，阎罗发现自己竟站在女娲的手心。
不是女娲变大了，是他自己缩小数百倍，就如同那些泥人般大小。
太阳的光晕照在女娲脑后，阎罗仰视望去有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样的女娲充满了神性的光辉，真正的大地之母、人类之母。
神性的光辉和人性的慈祥交织在一起，这就是女娲。
“阎罗，因为你之前久在道祖身旁，道祖给了你神人的姿态，你现在的模样才是你原来的本相。”
是嘛，看来道祖他老人家待我不薄啊。
虽然不懂什么神人姿态是何意思，但能和大佬们一样的体格，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法相嘛！
秦始皇摸电闸都没他赚得麻。
阎罗被女娲轻轻放到地上，原先的视野也再度发生变化，原来的那片黄土滩原来是片丘陵，不远处的水池原先看着不过水塘模样，现在一看，那可是片波澜平静漫延无边的水泽。
原来世界远比他想的要大，自己也远比自己想的那般渺小。
所谓蝼蚁，无非如此。
“造人已毕，吾该回去向道祖复命去了。”
“阎罗，你就随着伏羲氏和女娲氏一同看护新生的人族吧。”
女娲给阎罗放了个惊天大雷，这哪里是给人族当保姆？
这是送功德啊！没想到他阎罗也抱上了女娲娘娘的大腿。
再看那些需要他“照顾”小泥人们，此时哪有黄土的外观，和他一样都是体格高大、身材健硕匀称、皮肤白皙的靓男靓女。
“女娲娘娘等等！功德呢？那么大的造人功德怎么就没了？”
造人有功德吗？
当然有大功德啦，这才符合阎罗脑海中的“常识”。
什么虚空中龙飞凤舞、天降金光，地涌金莲、祥瑞不断，众生朝拜礼赞女娲娘娘大仁大德。
最后便是阎罗最熟悉的情节——女娲娘娘凭借造人功德，直接功德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