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有嘴但我不说
弘历很不认同脑海中那人的说法,他的青樱妹妹怎么会是那种粗俗的人。
似乎是为了反驳对方,弘历故意提及青樱之前给他做的暗香汤。
那东西是用梅花做的,也只有青樱妹妹这样心灵手巧之人才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
弘历:“青樱,等这段日子过去后,你再给我做一碗暗香汤吧。”
“我还记得那汤里带着淡淡的梅香,正好秋天就要快过去了。等冬天到了,你最喜欢的梅花也要开了。”
一听这个,青樱的眼泪差点忍不住流了出来。
是呀,那个时候是她和弘历最开心的回忆之一,可是她却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
系统:“她既然这么想活下来,为什么还不开口?我看这皇帝对她也挺喜欢的。”
“她若是开口,或许这件事情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系统并不相信白清清刚才的话,一直在等着青樱将之前的事情说出来。
事关性命,而弘历又是她最心爱的男子。
即便其他人不能说,总能告诉他吧。
白清清一脸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却又吊足了系统的胃口,就是死活不说青樱是怎么想的。
白清清:“这才哪儿到哪儿。看吧,她一会儿肯定还会再做点儿其他的事情出来,即便什么都不说,却又处处透露着反常。”
弘历还在思考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看到青樱突然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只见她双腿并拢膝盖贴地,身子弯成一百八十度几乎和地面平行,双手搭在一起,头更是紧紧的伏在地上。
如此郑重的行礼让弘历都不禁吓了一跳,他们二人之间可从来没有如此见外过,难道这就是脑海中那人说的反常?
弘历:“青樱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青樱摇了摇头没有动,嘴上还在不停的叮嘱着对方。
青樱:“皇上,若是青樱以后不能日日向您请安,还请您一定要保重龙体。”
“青樱心中是有您的,希望皇上一定要记得我。”
弘历被她这两句话搞得有点懵,身体却已经将人扶了起来。
弘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出事了?”
“要是有不能解决的事情,你就跟我说,我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系统向来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或许是因为今日难得和白清清打赌,竟也升起了几分想要赢的心思。
而且气氛都已经烘托到了这里,它就不信青樱还是什么都不说。
系统:“她马上就要说了。”
白清清笑了笑,摇了摇头。
果然接下来青樱开口了。
青樱:“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难免会想到以前所以感触颇多。”
青樱静静的靠在了弘历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泪水已经忍不住流了出来,可是却死死的咬紧了牙关。
她心爱的少年郎呀!
这或许是他们见的最后几面了,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她不能让她的少年郎为难,即便事情有两全的办法,但是她还是什么都不能说。
弘历听到她这话,心中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脑海中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
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只当是青樱在为她姑母的事情烦心,便又就着这事安慰了她几句。
等到青樱出了养心殿,她也只字未提和甄嬛发生的事,哪怕已经泪流满面了,却还是强忍着悲痛离开了。
系统十分不解的看着画面里的人,又将视线移到白清清脸上,后者正一脸得意的冲它炫耀着。
系统:“行了,你赢了你快说说,它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系统怕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它现在竟然也有了求知欲。
白清清:“你呀虽然脑袋中有些东西,但是还是看的小说太少,刚才那剧情很明显就是虐恋女主小说的套路嘛。”
“你只要记住一点,虐恋小说里面的女主都是没有嘴的。哪怕被人陷害,被人污蔑,被人逼迫,哪怕马上就要死了,那也是什么都不能说的。”
“你看刚才虽然她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开口,可是她只是选择悲伤的看着对方,其实这种人也很矛盾。”
“她若是真不想让对方知道,大可以表现的若无其事,也不用把脸上的悲伤表现的那么明显。无非是想等自己死后,对方在回想起今天的一切时才会恍然大悟,产生那么一丁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的愧疚之情罢了。”
系统虽然能听懂白清清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依旧不太理解。
系统:“可是活着难道不比这些重要吗?人都死了还要顾及那么多吗?”
白清清:“是呀,谁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可能在她们眼里,活着没有那些情情爱爱重要吧。”
白清清撇了撇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系统也就只好住了嘴。
青樱还是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就这样过了一日,到了晚上去了宜修那里。
也不知道宜修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她今日穿的十分庄重。
似乎将最好的衣服都穿到了身上,恍惚之间倒也能看出往日皇后的风采。
可青樱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并未察觉这些不对,走过去看着姑母。
青樱:“姑母你再等等,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虽然没有名分,但是你死后是可以和先皇葬在一起的。”
宜修听到后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已经没有了再和她争辩的力气,苦笑一声。
宜修:“你是用什么条件换的?”
听到这儿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一杯毒药赐死,青樱忍不住流出泪来,嘴上却依旧强装着坚强。
青樱:“皇帝疼爱我,我和他说了之后,他便答应了。”
这种哄小孩子的话,在后宫之中待了多年的宜修怎么可能会相信。
宜修:“你不必拿这种话哄我,即便是皇上她愿意,那钮钴禄氏就能同意吗?”
“我知道她想做什么,她无非是想让我死。”
“这样没有名分的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