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打猎

李晟这些天在山上强迫自己不去想春桃，越让自己不想她却一心想见春桃，想问问她喜欢不喜欢自己，想不想跟他走。有时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才有此想法的，刘春桃放着秀才不嫁，跟自己一个猎户私奔？要不告诉她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跟他到京城里可以当世子夫人。

他满脑子乱七八槽的想法，拎着两只野鸡往李家村走去，碰巧赶上刘春桃落水，毫不犹豫地跳下河救起她。

李晟穿着冰冷的湿衣服往山上的家里走去，路上引来村民门探究的目光和低声的议论声，他也不理会，快步往山上走。

刚才他神经高度紧张没感觉到寒冷，这会儿料峭的山风吹来他感到左肩部针刺的痛，左胳膊的伤病又要复发了。

他走到山间没人处，几个纵跃瞬间就到了住的地方，迅速泡入温泉，才觉得疼痛减轻些。

他泡在温泉里想着春桃，回想春桃的脸像白纸一样毫无血色，有那么一会儿好像没了呼吸但很快又缓了过来。只是气息太弱了，她能挺过来吗？

这头儿春桃家里，她娘给她往嘴里喂药，一碗药洒了半碗，她一直没醒。

王秀荷的娘领着她来刘家赔礼道歉，王秀荷的娘还是明理的，说要赔偿药费，还当面打了王秀荷两巴掌，王秀荷哭哭啼啼的辩解自己不是故意推刘春桃的。

她娘说等春桃醒了再让王秀荷来道歉，任凭春桃打骂，然后领着她回去了。

黑魆魆的夜晚，李晟悄悄地来到刘家，透过窗户看见刘春桃的房间亮着灯，好像有人影映在窗户上，可能是刘春桃的娘。猜想春桃还没醒来，他又悄悄地离开了。

他回到山上也睡不着觉，索性备好打猎的工具向大山的深处去打猎了。夜晚山里气温很低，他极速地朝深山里走去，边走边搜寻着猎物。也真是奇怪了，他走到天色已放亮了却连一只兔子都没打到。

他来到一条小溪边坐下来休息，吃些带的干粮。休息后又接着往山里走，又走了两个时辰，他已进入渺无人迹的深山密林中，耳边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狼嚎声。

一般村民是不敢独自一人来到这里，但李晟不是一般的猎人，对此毫无惧色。

李晟望了望四周高耸入云的大树，辨别了一下方向，便低头寻找猎物的踪迹。他目光如鹰隼一样锐利，耳朵聆听四周的声音。

很快他在草丛里发现了一串儿野猪的脚印，他顺着脚印撵去，拐个山坳发现十几只野猪在一个小湖泊边吃草喝水，而且这里还有很多水鸟。

他迅速拿起弓箭“嗖，嗖”两支箭射出后，湖边立马有两只野猪倒地嚎叫，其它野猪立刻四处逃窜儿，惊得水鸟扑楞楞飞起。

李晟看湖边其它野猪都跑的没了踪迹，这才从树后走出，来到湖边查看野猪，发现一只野猪被箭射中喉部血管已经死了，另一只野猪被箭射中头部正在垂死挣扎。李晟刚想拔出匕首给它补一刀，忽地感觉背后有东西袭来，他猛地一闪身，回头一看是只金钱豹扑向他。

李晟这几年打猎，从未遇见过金钱豹，这种老虎豹子之类的野兽很少和人对上，想必这只金钱豹也是想猎杀野猪的，被他破了先机，看来也是饿极了，所以才来袭击人类。

金钱豹再次向李晟扑来，他迅速躲过袭击，拔出腰上的软剑和豹子搏斗起来，豹子的敏捷性让李晟感到了危机，几个回合下来，一不小心躲闪不及时左臂被豹子的爪子划了很长口子，顿时鲜血淋漓。李晟不敢掉以轻心，抓住机会一剑刺入豹子的喉部，豹子倒地身亡。

他又给野猪一剑，那只野猪闭上了嘴。四周顿时安静下来，李晟坐下来包扎一下伤口，看看天色已过午时。

他坐下来吃点干粮喝点水，休息片刻。想着怎样把猎物带走，两只野猪每只也得有二百多斤重，豹子也得有一百多斤重。因为深山里没路马匹寸步难行，所以他没骑马出来。

他一次只能扛着一只野猪走山路，他就这样每次扛着一只猎物走一段距离放下，再回头去扛另一只，这样一段路要走四趟。等他把猎物搬出深山，有山路马能走了，他跑回住处，骑马过来，把猎物放到马背上，把猎物带回住处时太阳已落山了。

他回到住处简单洗漱一下，重新给伤口上了金疮药粉并包扎好，吃了点东西就躺在床上睡觉了。等他醒来时天上日头已升起老高了。

李晟起床后找了麻袋把金钱豹装了进去，把野猪直接放在马背上，上面用麻袋盖上，再把装金钱豹的麻袋放在最上面，这样看起来就不那么炸眼了。

看看了天色已不早了，早饭也没吃就牵着马向镇上走去。

等他到镇上时已到午时了，他来到他常去卖猎物的酒楼，掌柜看到他的猎物说只能留下一头野猪和金钱豹。金钱豹的皮李晟是不打算卖的，只想把豹子的肉卖了，因为豹皮很难得也很珍贵。

酒楼掌柜第一次看到李晟，就觉得他不是普通猎户，也没强求要金钱豹皮，还帮着他找了个屠户帮着剥豹皮，他趁着屠户剥豹皮的时间把另外一只野猪卖到另一家酒楼。

再回来时，屠户已经把豹皮剥了下来，很完整。他付了工钱，和酒楼掌柜结清银两。两只野猪和豹子一共卖了六十两银子。

他用麻袋装好豹皮来到皮匠铺，皮匠师傅看到这么完整的豹子皮，眼睛都瞪大了，问李晟是否把它卖了？李晟连忙摇头否认，皮匠师傅还想再劝李晟卖掉，但看到李晟冷冰冰的脸，再加上眼角上疤痕，很渗人的样子，便识趣地闭上嘴。

皮匠师傅按李晟要求说会把豹皮熟好，李晟付了定金约定好取货时间，然后去了市集。

他在集市面摊儿吃碗刀削面，想到春桃受伤失血过多需要补血，到糕点铺子买两包红糖又买了两包糕点，骑马往李家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