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鲜味楼逸事5

裘掌柜曾是进京赶考的秀才，落榜后急火攻心病倒，机缘巧合下王丹彤的母亲救了他，还让他当了这家布庄的掌柜。后来发现这个人品行端正，头脑灵活把布庄经营很好，王丹彤的母亲又把自己的大丫鬟嫁给他。所以丹彤和他们很熟。

王丹彤扶起二人，落座之后裘夫人想起王丹彤的母亲低头哭泣起来，王丹彤也潸然泪下。大家平复心情之后，丹彤问他们可知父母兄长葬在何处？裘掌柜向丹彤说是他花银子先把她父兄的尸首领回埋到京城外的山边，后来又打点狱卒知道她母亲和她的情况，在她母亲去了之后又把她母亲和父亲合葬一起。

丹彤听后哭着给他们磕头表达谢意，他们夫妇连忙跪下不敢承受。

裘掌柜问丹彤：“小姐，您不是被送往阳泉怎么回来的？”

王丹彤告诉他们自己在路上病重，押送的婆子嫌累赘把她卖给行商，这回正好赶到京城卖货，才得以回来。

裘掌柜夫妇很心疼她，问道：“小姐，这次您回来了可否跟这个行商商议买回自己，恢复自由，您还是我们的主子。”

王丹彤看着眼前的二人很感动，自己家都落难了，这二人还把自己当主子，想当初母亲没有救错人。

王丹彤谢过二人，说自己目前跟着这个行商很好，并约定明天上午去拜祭父母、兄长。

王丹彤和于嫂回到住处，由于想到父母及兄长的惨死，她午饭也没有吃，呆呆地坐在窗前想着心事。

京城的冬天已来临，天气比往常冷得早，他们这车毛皮来的正是时候。钱多福的毛皮推销的很好，忙着送货结账中午这段时间一直没回来吃饭。

酉时钱多福回到住处，看见王丹彤还躺在床上。他给王丹彤带回聚福德的烧鸡。他在床边坐下，发现王丹彤在默默流泪，把扶起王丹彤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哄道：“彤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他知道王丹彤回到京城必会触景生情心情低落，所以这几天也没带她出去。

王丹彤靠在他怀里，感觉不那么孤苦无依了，她只是用水盈盈的眼睛看着钱多福不出声。钱多福这几天忙着生意没有和她温存，抵不住王丹彤的楚楚可怜的样子，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先是轻咬慢捻后来就狂吻起来，恨不得把她放到心尖里。

王丹彤不知是舒服的还是羞愧的哭出了声，哭声让钱多福找回理智，连忙给她整理好凌乱衣衫，哄道：“彤儿，是我不好，是我逾距了，原谅我吧！彤儿，彤儿。”

他拿来布巾用水打湿拧干给王丹彤擦脸，哄着她一起吃了晚饭。

饭桌上王丹彤说找到父母及兄长的墓地，打算明天去拜祭。她只是说裘掌柜的夫人是她娘早年放出府的丫鬟，并没有说这个商铺是她的。

钱多福说既然墓地已找到那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祭拜。

第二天，他们买了祭品向京城的郊外出发，沿着山路向大山的僻静处行去。漫山遍野雾霾朦，万物凋零空寂寞。在一处人烟罕至的地方立着三座坟头，没有墓碑。摆上祭品，王丹彤跪在那里稍纸钱，钱多福随着跪在王丹彤身边。裘掌柜夫妇也在坟前磕了三个头。

拜祭完回到城里已过晌午，裘掌柜请他们上酒楼吃饭，席间钱多福知道裘掌柜是做布匹生意，问他是否要毛皮，自己可以少于市价二成卖给他。钱多福是为了感谢裘掌柜帮助王丹彤父母兄长收尸。裘掌柜下意识看向王丹彤，王丹彤微点一下头。裘掌柜回道：“感谢钱老板能关照我的生意，只是鄙店不大，皮毛需大量银子进货，恐怕我拿不出那么多的的银子。”钱多福大手一挥豪爽说：“你们和彤儿熟悉，我可以先不收货款，等你们卖完货再给银子。”

席间钱多福和裘掌柜相谈甚欢，王丹彤只是默默吃饭，她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

吃过饭回到住处，钱多福和于壮海整理出小半车的毛皮给裘掌柜送去。这个时候正是有钱人买毛皮做冬装。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这期间王丹彤给父母兄长立了墓碑。钱多福的皮毛都已卖完，赚了好大一笔银子。银器还剩两箱，钱多福也不急着出售。这段日子钱多福曾向王丹彤要求圆房但都被王丹彤婉拒了，钱多福从不强求于她忍了下来。

这一天，钱多福在家整理账目没有出去，王丹彤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浓密大眼的一个男人盘腿坐在罗汉床的炕桌旁打着算盘，神情专注。他身上有读书人的儒雅生意人的精明，还有绿林好汉的豪气。而且对她百依百顺这些王丹彤都很喜欢，她要彻底沦陷在他的宠溺中了。

钱多福核完账目抬头看向王丹彤，他早就感觉到王丹彤在看他。只是他必须核完账目，账簿上的进账数目让他很满意。“彤儿，这次皮毛生意赚钱了，我打算回到家乡做生意，不想到处跑了，这样你也可以不用受赶路的苦了。”

王丹彤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看着他，钱多福伸胳膊要去搂她，她躲过不让他碰到自己。钱多福怔怔地看着她，问道：“彤儿，你怎么了？”

“如果我不想跟你走，我能否留下来？”王丹彤试探地问。

钱多福听她这么一说感觉心被刀剜般，“彤儿，为什么？你不要和我在一起了吗？我离不开你彤儿”他急切地说道。

他看王丹彤不吭声，心想也许这里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不忍离开，妥协地说：“彤儿，如果你舍不得离开，咱们也可以考虑在这里做点生意。”他心里想只要彤儿不离开自己在哪里生活都可以。

王丹彤知道他自从买了自己已有一年多没回家乡了，钱多福的话语让她感动不已，扑到他怀里紧紧搂着他。钱多福收紧胳膊紧紧回抱着她，生怕她消失似的。

王丹彤平复一下情绪，从他怀里起身正坐严肃地说：“钱爷，咱们的事情该好好商量一下。”钱多福示意她说下去。

“我打心眼里感激您救了我，还对我这么好。可是我不能跟您回家，不想做小让您夫人责难，也不想在大宅里和你的小妾勾心斗角。现在我们这样生活的自由自在我喜欢。如果您回家乡生活，可以让我在远离您家乡外面的宅子生活，您什么时候想我了可以来，如果有一天您厌倦了我，就放我自由。但有个前提如果让我一心一意待您，和我圆房后不要再和其他女人有身体接触包括您家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