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职场撕逼大战
莫非匆匆来到21楼的开放会议室，参加集团的法务咨询，人不多。
一个熟悉的身影冲着莫非招手，是牧方。
年轻人一身得体的灰色西装，清秀的五官在人群中显得十分出众。
明亮的双眸，透着笑意，光是简短的对视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莫非还以为他是男大学生呢，居然是集团外聘的顾问律师。
“好巧呀，牧方。”
来不及寒暄，莫非掏出厚厚一叠资料请牧方帮忙审核，一边说一边坐到牧方的对面。
莫非身上浅浅的花香随着动作悠悠飘到牧方的脸旁，他的耳根仿佛忽然被一团红云烧过一般，慢慢绯红。
埋头苦干的莫非并没有察觉到少年的心事。
有了牧方的帮忙，进度追上不少。
“谢谢啦，有时间请你吃饭。”
“莫总，择日不如撞日吧。”牧方眼睛睁得圆溜溜望向莫非，活脱脱一只温顺小狗。
牧方的律所同事，人送外号眼镜，听到这句邀约，马上投递来一个“你真牛逼”的眼神，贱兮兮的起哄“牧哥~也带上我呗~”
马上就被一记杀人的眼神怼回去了。
莫非忍俊不禁，“行，今天请你们吃晚饭，6点楼下铁板烧餐厅见。”
餐厅里。
莫非提前10分钟来到餐厅，发现牧方已经早早落座在等她。
“眼镜儿呢？”
“他不饿。”
牧方将手机屏幕翻向桌面，上面一条条眼镜的无能怒喊。“他日你牧狗抱得美人归，必有我眼镜儿一份功劳！”
“随便点。吃饱了，好好帮我干活。”莫非看着乖乖等待的男孩，忍不住逗趣。
“姐姐，只请吃饭不够。”老实的男生，一反常态嘴里蹦出软糯的“姐姐”，反差感拉满。
在眼镜的小区看到正在搬家的莫非，牧方一眼就认了出来。
可是…她不记得他了…
牧方火速搬到莫非隔壁，制定好了腹黑计划，这次不会再放她走了。
牧方看到莫非空空的手指，她没有婚戒…
心里仿佛被潮水反复打湿的沙滩，夏日可乐般奇妙滋味不断升腾。
“那还要什么？”忍不住想逗逗眼前这个强装老油条的羞涩男生，莫非轻扶着下巴，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
“我要姐姐和我约会。”牧方一改羞涩的神情，眼神坚定的望向挑衅的莫非。
啊哈！莫非哽住了！
现在小孩子这么勇么？她暗想自己真是招架不住。
面前的男生也真是好看，姐姐姐姐的叫着，让人忍不住想摸摸他绒绒的头发。
“u…这么快么？我们才见第二面哦。”莫非半天挤出一句话。
才不是第二面！男生就这样定定的望向她，仿佛一眨眼，她就会飞走。
指节分明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桌上莫非的指尖。
莫非触电般火速收回手。
虽然没有其他情愫，但是多年不曾被撩的她，竟老脸一红，心脏不受控制加速蹦跶起来。
“小朋友，不许乱说了哈。”莫非摆摆手。
在她眼里小奶狗，就是一个可爱的邻家弟弟，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再踏入任何爱情或者坟墓了。
来日方长。
男生看出莫非的不自在，收回了灼热的目光，乖乖落回工作的话题。
转场~
麒麟路演的日子。
“啪！”精装成册的方案被甩飞到桌上，会议桌中央座的财务总监眉头紧锁。
“你们发扬集团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机构。”
“为什么前后带着不同的方案来浪费时间，开出的条件还一次比一次差？”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莫非个措手不及。
“总监，您的意思是？”准备了各种预案，就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出。
“没有诚意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还没等莫非搞清楚事情原委，总监领着人群走出了会议室。
莫非和小苒二人就这样尴尬的被“赶”出了麒麟公司。
回到集团。
郑组长一行人已涌向凌总办公室。
“凌总，莫非再这样不守规矩，我们业务没办法开展了。”
“麒麟这么大的客户，她傻兮兮的带着那么差劲的方案去重复营销。”
“现在客户都投诉过来了，说不会再接我们发扬的单子了！”郑组长尖利的嗓音回荡在办公室里。
“全组人辛辛苦苦磕了快一个月的项目，就这样被她搞黄了！”会看眼色的小姜马上接过郑组长的话，委屈巴巴的附和。
要不是被背刺的是莫非，她听着都要被说服了。
好似这一个多月废寝忘食的人真的是他们。
“郑组长，您这样颠倒黑白，也太过分了。”
小苒听不下去了，涨红着脸推门而入，激情开麦。
“莫总从一个月前就在例会上汇报了接触游戏类公司的想法。”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白天调研游戏公司，晚上改方案。你们既然要去路演，也应该知会一声。内部打架，丢的是集团的脸！”
郑组长翻着标志性的白眼，扶了扶眼镜“小组一个半月前就开始铺设游戏公司渠道了，是莫总贵人多忘事，也不报备行程，才搞出这种乌龙。”
你一言我一句。
凌总不胜其扰，扶着额。
“如果是小郑先接触的客户，那莫非你就不要再跟了。”
“可是凌总…”莫非拦下激动的小苒。
职场一切凭业绩说话，现在的莫非处于非常被动的地位。
她暗暗观察着凌总的神情，等到凌总开口后才缓缓解释。
“郑组长，你说小组一个半月前就已经在铺设渠道，但是我两个月前入职时提交的工作计划里就包括了拓展麒麟的详细计划，如果说先来后到，是我更早开始接触麒麟的。”
莫非明白纠缠无用，转向凌总，郑重表态：“2周内签下麒麟，如果办不到，我走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2周时间。”
郑组长没想到不用他说，莫非就自己把自己逼到了墙角，心里乐开了花。
“郑组长，我们对赌如何，如果我办到了。”
莫非身体倾向郑组长几人，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
“那么二组的组长，换！我！来！做！”
一向温和的莫非，此刻眼神犀利，声音冰冷，一字一顿的说道。
郑组长一听火要烧到自己身上，脑瓜子飞速旋转，cpu都要烧了。
小姜耳语“组长，眼下这个情况，麒麟不会和咱们合作了，莫非肯定是在唱空城计。”
郑组长想想也是，刚才麒麟来的电话里，对接人声音都冒火了，谅这个女人也是回天乏术。
“哼！赌就赌！”
“既然这样，那莫非你就尽快推进吧。也要做好团结工作。你们都出去吧。”
凌总下了逐客令。
最近的战斗含量太高了，莫非走出办公室慢悠悠挪向途经的酒廊。
路灯下，街边的树叶留下影子摇曳，莫非又想起那个坚实又冷淡的背影，想想自己这几个月的生活，委屈又酸楚。
明月拨来电话，追短剧一样火速了解了今天的战况。
语气中满是忧虑。“姐妹，眼下内忧外患，你准备怎么办呀？”
“山人自有妙计。”莫非不想明月太过担心。
“已经准备去ber换换心情了。”语气更加轻快，莫非上次去酒吧已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
“你注意安全，现在街上坏人很多，专门诱骗你这种单纯少妇！”
“明月，我前阵子在公司见到了邻居小帅哥，好姐妹想着你，下次一定要介绍给你。”
莫非心里开始盘算着干这个月老的活计，小奶狗配小炸弹，妙哉！
“你还有心情想这些！莫莫，要不还是找力总帮忙吧，他一定会帮你的。”
“不用，我能解决。”说出这句话时，莫非竟有一些恍惚，自己的语气居然和力绅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