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终于见面了
林皓然在给珍珠发微信:
“我已买好火车票,好容易在携程上抢到的……请不要变卦哦……五一上午十点到北京站。”
等了一小时多小时……
多么漫长的一个小时哟!
美女,妳就是从火星上发信息我这会儿也收到啦!
火星距地球最近是5500万公里,最远是4亿公里;无线电波从火星到地球最短5分钟,最长43分钟……
一个多小时后,珍珠回复:“然后地铁4号线,到颐和园站。”
林皓然一看,高兴得一蹦老高!赶紧截屏给哥们儿张小麟看。
“见了面,你能认出她吗?”张小麟提醒他。
“哎,对!”林皓然赶紧问珍珠,“哪一个是你呢?我怎么认出你呢?”
“到了学校,谁喊你名字就是呀。”
林皓然一想,有道理!好吧!
晚6点的(特快!)火车,虽是卧铺,林皓然自然是睡不着的。
左思右想,浮想联翩……好容易迎来了五一节的黎明!
抬头看,北京的天空好蓝!
出来地铁口,手机一路导航,林皓然找到百花大学,在百花西门口转悠着。
咦,这大门儿咋不是妇孺皆知的那个美丽模样儿?
原来人们最熟悉的是二校门——的确是“二门”——其实在“大门”里面。
忽然,“林皓然!”“林皓然!”“林皓然!”“林皓然!”“林皓然!”
背后五个女生在喊他!他傻眼了!
一个短头发,四个长头发——一个硕美,一个纤小,一个丰盈,一个扎了根马尾巴,活力四射!一个个好奇地瞅着他,顽皮地笑着。
林皓然好容易找着舌头,结结巴巴地问:
“请问,哪位是,公众号《小青草》的小青草?”
五个女生异口同声:
“你猜!”
林皓然赶紧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阿弥陀佛!”
然后,拿出小时候“猜猜看”的看家本领,伸出一个手指,闭着眼睛点来点去——
“点兵点将谁是我的好兵,好将,好,朋,友!”
最后,睁开眼睛一看——着位个儿最高的美女!好健硕!
皮肤如牛奶,色泽如粉色的花瓣儿!
“哇!心有灵犀!”四个女孩儿哈哈笑着散去,留下珍珠,有点儿不知所措,低头站在原地,喃喃道:“猜对了呢!”
“我们认识一百年了,对不对?”林皓然好激动!
行了,什么也不用说了。
他的眼睛里是她,她的眼睛里是他。
反正,满世界是五月里喜悦和幸福的光。
但是头回见面总得说话呀!
只见这位微笑着,极温柔地说——难免有些语无伦次。
“我说过,我不管你多(“胖”字很机灵地咽下去了)……好了,我们以后不谈体重好吗?再也不用顾虑称上的数字,我不在乎的,那是数字,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你还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胖)……”
“哎,你昨天在公众号里发的文文,就是那个《不倒的女神》,实有其人,是吗?”
“人家的名字不叫‘哎’……”珍珠嗔道。
“真差点儿忘了……我这回要是忘了问,嗨,哥儿们还不得……请你写一下?”林皓然赶紧拿出手机,递给她。
珍珠犹豫了一下,好像不好意思,在手机屏上写下“珍珠”两个字,说:
“席珍珠……管宁割的席。”
林皓然满意地笑了。
“终于知道了!”
珍珠继续说:
“我号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实存在的……抗癌的最佳斗士,不是药物或手术,而是他们的精神——他们才是自己最好的医生……”
林皓然想起什么,拿着手机点了几下,“我给你看几张照片。”
原来是几位漂漂亮亮的中老年女士,兴致勃勃地唱歌,跳舞,吃西瓜,在水边或船上玩。
“你能看出哪位是病人吗? 肝癌。”林皓然说。
珍珠非常吃惊!
珍珠仔细看了一会儿,拿不准,说:
“个个精神那么好,看起来都很健康啊……谁是病人?她们是谁?”
“你先猜呀。”
“这个……”
珍珠看来看去,觉得每个人都很有艺术气质,像演员。
她们好像是个训练有素的女声合唱团,唱得挺专业,美声。
在一个光线很明亮的屋里,窗边,一个白发女士,很瘦,很精神,笑容十分灿烂,在让别人吃西瓜。
“我总不能因为人家头发白就说人家有病吧。”珍珠开玩笑。
“你猜对了。我奶奶。就是这样,唱歌跳舞,旅游——带着一个九公分的瘤子。”
珍珠目瞪口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其他那几位,是我奶奶老年大学的同学。”林皓然嘴角往上一翘,“我出生的那一年,我爷爷退休,我奶奶查出了癌。”
珍珠被林奶奶的笑容征服了!
“她老人家的……二十年了?”
林皓然郑重地点点头。
“二十年了。二十年前,北京医院说是晚期,需动手术,做化疗。我奶奶拒绝了,就回家了……从那以后,素食,幽默,欢笑,唱歌,当然,还有快乐的学习,就跟你笔下那个不倒的女神一样,与癌细胞作战……你再看这个……”
“这儿是莫斯科红场,莫斯科大学,这儿是圣彼得堡……圣彼得堡是个水城,就像威尼斯,有几十个岛,几十个桥……”
照片上,俄罗斯的天气非常好,好像暴风雨之后似的,天碧蓝碧蓝,非常澄澈,大朵大朵的白云在天边。
“这儿是涅瓦河畔,这个拉手风琴的街头艺人,是个二战兵老……你知道涅瓦河就像大街,,很多很多河渠就像是小巷……这是我爸妈。”
还真的,他爷爷他爸爸都是挺;就是他妈妈,也不胖。
“我妈说,我家欢迎…… ”林皓然顿了顿——想词儿呢——“不一样的基因,改良一下老林家的瘦……”
珍珠臊红了脸,说什么呀!怪不好意思的!
视线转移,朝别处看。
只见那四位正远远的,朝她挥手!
她们正望着他俩——偷笑!
林皓然顺着珍珠的视线看,笑问:“保镖?监护人?”
“不是,她们怕你一见我就跑,怕我受不了打击,晕倒……”
林皓然哈哈大笑,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吧,妳,没有,不吃饭吧?”
珍珠一下子拉下脸,“什么意思?”
“别生气,别生气!”林皓然赶紧解释道,“我们班有的女生,一顿只吃小半碗米饭,就这么小的碗——你一定不要这么傻。”
“可是我一看见你,想起你,就……”珍珠说,“没胃口。”
“没胃口还是倒胃口?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林浩然认真问道。
“好像……失去了胃口。”
“嗯,还是没胃口——”林皓然挺了挺胸,抬起胳膊,秀了秀自己的肱二头肌,“你看我,不就是小鲜……肉么?”
珍珠噗哧笑起来,“谁吃!”
“嫌生,没煮熟?我可是瘦而不柴,你是肥而不腻……”
珍珠一听“肥”这个字,脸色陡然又变了,“你说什么?”
林皓然立刻抓住她的小胖手使劲摇晃,连声道歉——“rry, rry, 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