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哥哥的抱
“爷爷。”“南宫爷爷。”
阿语和我同时叫了起來。
“嗯。”他点点头。步履轻快的走过來。弯腰在阿语的鼻尖上一按：“阿语。吃早餐了吗。”
“吃了。”阿语乖巧的回答。小手背在后面。规规矩矩。真让我惊讶。这个孩子变脸变得太快了吧。
“你。。”南宫爷爷满意的直起身。转眼看见我。稀疏的眉毛。一脸慈祥。“你是昨天那个孩子。”
“是我。”我直视他。感激的一笑。然后恭敬的鞠了一躬。“谢谢您昨天救了我。昨晚如果不是您已经睡下。我一定会跑去向您郑重道谢。”
“经常在路上头疼到晕倒吗。”
“不是经常。可能是昨天太阳太大。我走得太急。所以中暑了。”辛西格以前告诫我。不要把自己头疼的原因告诉别人。免得将來嫁不出去……
嘛。虽然这个理由很扯淡。但是我也懒得解释。索性就照他说的做。
我一直弯着腰。清楚的看见南宫爷爷穿着软底鞋的脚微微一顿。向我走來。此刻一双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脑袋。拍了拍。“站直说话。孩子。”
我连忙站直。看着他。他定定看了我一会儿。满头白发。银白似雪。继而点点头：“眼睛真像。”
“像什么。”我疑惑的问。
南宫爷爷沒有回答。却和蔼的对我说。“听说你是专门來看阿语的。”
“是、是的。”我的脸有些发烧。
“我总不在家。阿语一个小孩子很孤独。沒事的话。可以常來。”
“好的。”
南宫爷爷的语气里自带一股威仪。令人不能违抗。我莫名的就被他带着走。而且感觉很自然。沒有更多杂念。如果不在第一时间回答。我会觉得。这是一种对他的冒犯。
南宫爷爷很快就走了。來的突然。去的快。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茫然。因为我总觉得。我应该认识他。
阿语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等到南宫爷爷走了之后。他才拍着小胸脯。拉着我坐在秋千上。然后爬到我的膝盖上。搂着我的脖子。粉嫩的小脸贴着我的胸口。
“怎么啦。”我有些好奇。这孩子怎么一会儿一个样。
“爷爷在这里。我都不敢说话。”
“为什么。”
“爷爷可严啦。如果知道我贪玩。一定会好好教训我的。”
“你还怕被教训。再说你是个小孩子。又不会很严重~”
“朵拉。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他不满的叫道。“上次我故意不吃饭。爷爷关我小黑屋了呢。虽然黑黑的。冷冷的。只有一张小床。但我都坚强的沒有哭。”
“真的。”
“真的啦。我才不骗你。不信你可以问姐姐。”他信誓旦旦的说。好像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我相信你。好啦。别闹脾气了。”我掐了掐他的脸。被他咬了一口。
拔出手。上面两道浅浅的牙印。
我弹了弹他的额头：“小坏蛋。”
“嘻嘻。”他冲我吐舌。突然直起身。在我左脸上小心而迅速的亲了一下。然后躲得老远。声音像女孩子一般好听。“朵拉。我喜欢你。”
我好笑又好气的揉着脸上亲吻的痕迹。这个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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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发现辛西格找我都快找疯了。
他在外面跑了一个晚上。清晨累的在台阶上睡着了。张着大字。阳光斜斜射在他身上。温暖和煦。一头黑发卷翘起來。细长的眼睛紧紧闭着。眉毛微皱。嘴巴抿成一道线。他本來晒成古铜色的皮肤。因为前些天出门。颜色更加深。
我弯腰遮住了阳光。心中好奇他怎么睡在这里。他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一动。睁开眼。看见了我。
我的哥哥。辛西格。居然差点要哭。
他一跃而起。我以为他要打我。连忙后退一步。他却一步向前。张开双臂紧紧抱着我。勒的我骨头快碎了。也不说话。就那样抱着我。
我看着地上。两个人的倒影。被阳光照射成紧紧相拥的样子。心想。这算什么呢。
“辛、辛西格。”我试探着推他。推不动。只好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我回來了。”
他还是不说话。强烈的灼热气息。像要将我吞噬。将我烧伤。
“怎么了嘛。”我苦笑。“谁让你昨天那样欺负我的。就不能让伤心的妹妹气一个晚上吗。”
他并沒有接我的话。声音闷闷的。“你昨晚去哪里了。”
“去看一个朋友了。”
“什么朋友。”他步步紧逼。
“就、就是玩得好的朋友啊。。”我打着哈哈。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他突然低低的吼了一声。力气加大。
我并不知道。当他发现我一夜沒回家时。那种焦急忧虑到疯掉的心情。差点将他吞噬。他沒有想到我会一去不返。而我也沒有想到。自己会忘记告诉他一声。
他找遍了我可能存在的每一个地方。大街小巷。朋友家。蛋糕店。花圃。学校。乞丐窝。甚至连小狗刨东西吃的垃圾堆都找过~走在风中。他一遍遍叫我的名字。焦急的。伤心的。后悔的。无助的……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在他的眼皮下消失。
可是。我的确。消失了。
但是我也无法告诉他。我昨天在半路犯了头疼。头疼到快要死去。强烈的痛苦让我无数次喊了他的名字。那种疼痛。除了我一个人。谁都无法承受。
如果我说出來。他大概又会伤心愧疚半天。
我想伸手拍拍他的背。却发现我真的无法动弹。整个人被他抱得死紧。连呼吸都快成了困难。
“咳、咳。我错了。辛西格。松开手。我要窒息了~”
他这才松开手。把脸一抹。冷冷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进了房间。在走廊下脱了鞋子。我也拉开门。想要进去。辛西格却堵在门边。怒气冲冲的看我。
我仰着脸。无辜的看回去。他冷冷一笑。然后。。
把门狠狠一拉。把我死死关在门外。
我迎头吃了一个闭门羹。心中想这是什么意思。又要把我扫地出门吗。
还沒想到几秒钟。门又被猛地拉开。辛西格臭着一张脸。火爆脾气。冲我大吼一句：“还不快滚进來。”
我嘻嘻笑着：“真的要用滚的吗。那我滚了哦。”
然后我头一歪躺在地上。滴溜溜一滚。苯嘟嘟的滚了进去。
辛西格站在门口。脸上要忍不忍。终于笑了。
所以有一个这样烂脾气的哥哥。必须要用哄的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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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爵学院经过一场盛大的校园祭之后。被多家传媒公司竞相报道。无数报纸杂志都刊登了那一天的盛状。赞誉声、掌声不断。各届人士都表示极大的重视。无数人前來参观东爵。并传闻是东爵有史以來最为恢弘精彩的校园祭。。之一。
东爵以前就很出名。现在。则是更加的出名。
我又见到了班长大人。虽然只有几天沒见。我却像是很久沒见过他。
他靠在栏杆上。修长的手臂顺着栏杆展开。舒适的侧过头。悠闲的沉默着。听韩孝艺说话。韩孝艺身边的女生笑的很夸张。衬得韩孝艺更加淑女温柔。
看见我走过來。韩孝艺漂亮的眼睛扫过來。又扫过去。身边的女生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染着五颜六色指甲的手捂在嘴边。眼光放肆。
我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很友好的对她们点点头：“早上好。”
这句话一出口。说悄悄话的停止说悄悄话。聊天的停止聊天。欣赏风景的停止欣赏风景。大家看着我。就跟看见了天方夜谭一样。我维持着笑容。手搭在书包带子上。拧來拧去。关熙正的目光飘过來。俊美的脸。毫无表情。
我也很镇定的对他一点头：“班长大人。早上好。”
他审视着我。突然一笑。“早上好。”
气氛仿佛活动起來。周围的人也开始向我问好。虽然一句早上好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但是。我想要从此开始……
恩礼今天又沒來。我身边的座位空荡荡的。不知道哲在的身体怎么样。应该会好起來吧。想起哲在那双温润的眼睛。我觉得心中一暖。真想去看看他。
漂亮火辣的班导在讲台上挥着教鞭。瞪视了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直到教室再次安静下來。她才微微开启鲜红的嘴唇。久违的严厉目光。
“上一次。关熙正和辛朵拉同学都在争取班长的职位。在此次校园祭上。我们通过很公平的方法。测试出班长的最佳人选。”她的眼光在我和关熙正脸上來回扫动。“那么。这两位同学。你们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摇了摇头。
因为关熙正坐在我后面。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动作。只听班导松了一口气似的：“好。两位同学都沒有话说。其他同学呢。”
一片寂静。
“那么。我宣布。明星班的班长。正式由关熙正同学担任。”
掌声哗啦啦响起。我也跟着鼓起掌來。甚至还微笑着向后看过去。对着他露出赞许的眼光。关熙正皱着眉。在一片喧闹的掌声中。低声问我：“辛朵拉。你搞什么鬼。”
我真是冤枉啊。关熙正早就是大家心目中完美冷峻的班长大人。如果我再不识趣。一定会被扒皮活吞吧。再说。我觉得他做的。很不错。
“被对手认可。对你來说也是耻辱吗。嗯。我的班长大人。”我近乎挑衅的对他说。
他先是一愣。继而挑起眉毛。略微赞赏似的对我说：“辛朵拉。我觉得你在酝酿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