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造物主
张三年只好坐以待毙,百米,千米,万米,他懒洋洋的数着自己上升的高度,他越来越快,照这么个趋势下去,他肯定会撞到某个东西当场变成碎块,但是说不定还能去吴大钱的家乡看看,张三年还是挺期待的。
他的速度很快就接近了光速,或者是更快,张三年无法描述这种感觉,周围的空间不断闪烁后停止,给人一种压根没动的感觉。
张三年很快就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自己停了,而自己的身前是一个巨大的白色墙壁,恐怕比普通墙壁大个几千倍不止,他到底是在哪儿啊?
“妈妈!他飞出来了唉!”
背后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像是个女的,张三年转头一看,那是一个扎着马尾辫,戴着红色发卡的小女孩,差不多有墙的三分之一高,看张三年的眼神异常兴奋。
张三年重新审视了一下房间,那看着和正常房间没什么区别,他的每一次行动都能获得那小女孩的一声欢呼,他发现自己身下有个几乎占满了整个桌子的玻璃箱,里面就像太空一样,自己是从这里飞过来的?
就在他思考时,房间的门开了,一个衣着亮丽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应该是小女孩的妈妈。
她慈祥的摸了摸那小女孩的脑袋,“孩子真棒!先出去吧,我有话想跟这位小人说。”
“好的妈妈!”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出了门外,中年妇女对张三年张开了嘴,每一句话都像是砸在张三年心脏上的铁砧。
“你的名字叫张三年对吧?我经常听我女儿讲你,你是她最好的造物了,你这次飞来就是因为她想见你啊,小家伙~”
张三年呆愣住了,他能感觉自己正在快速的掉落着,但是他除了自身的感觉完全没有参照物可以让他知道他的速度,就好像一直悬在空中一样,他根本不想接受自己的世界是某个人的造物,气的想吐血。
他无奈的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的书桌,他心里有一种想法让他去去书桌上看看,那想法是无比的强烈。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算了吧,把我拿起来,让我看到那书桌的全貌,行吗?”
“自然可以的,小家伙~”
话音刚落,张三年正在以超光速移动,这种感觉一秒就停下来了,他现在站在那个人的手尖,书桌的样子被他一览无余。
一股强烈的愤怒感顿时传到了张三年的每一个血肉里,只见那书桌上放着一副象棋,除了兵卒和帅将,每一种棋子都少了一个,张三年转过了身,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的眼光盯着那人。
兵家骗他的那方是红色的,那个小女孩头上有个红色发卡,这个女人穿的也是红色衣服,他们肯定是兵家的人!!!
“好啊,我差不点就信了!回应我的呼唤!哈母!”
那中年妇女赶快撤回了手,一脸惊恐的盯着空中的张三年,他正在以那中年妇女的眼睛都看不清楚的速度将**抛进周围的小洞中,霎时间,张三年变得比那中年妇女还要高,他紧握着拳头,紧紧盯着那人恐惧的目光。
“兵家,兵家,兵家……”
张三年一直重复着这段低语,直到他把一家三口全部拖进这个房间杀光为止,他看着右手上的一个大口子,这是男主人反抗时给他划的,他用力的挤了挤,血流了出来,脑子也乱了。
他把所有拥有红色的东西的人认成了兵家,这下好了,自己也成了兵家,张三年靠在角落放弃了思考,直到他重新回到庄园里。
以实玛利和李真至不见了,他面前的地上有张纸条。
“那两个人跑了,你放心,那个元素人的一部分记忆已经被我消除了。”
张三年随便看了一眼就失神落魄的来到了三楼,发现自己的衣服和其他东西还挺耐烧的,被大火吃了这么久连一点伤口都没有,这倒是逗笑了张三年。
他穿上温暖的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李真至这个烂怂玩意似乎滚到了地板上,张三年没管,他想睡觉了。
“晚安。”鸭先知突然出现在了床头柜上,装模作样的闭上了眼睛打呼噜。
张三年正想找人说些话呢,鸭先知也凑合,“……死鸭子,我刚才见到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了,我还把他们一家人都杀了,你信吗?”
“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先不说,何况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创造者,要是真有的话,那就只可能是大梦醒了。”
张三年刚想反驳,听到大梦醒的那一刻就把话压了下去,一般的神根本没有名字,这玩意肯定来头不小,“这话咋说?”
“那是依家人富有的根本,大梦醒一直在睡觉,他所做的梦都会成为现实,但是我就知道这些,长啥样在哪都不知道。”
张三年突然若有所思,这玩意不是跟自己几乎一样吗?鸭先知估计是在骗他。
说到依家,他想到了依小黑,又想到了理发店,不过现在肯定是一片狼藉了,说不定……
他来到了理发店,眼前的场景简直让他瞠目结舌,天上下起了大暴雨,雨夹血,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个雨滴都有一个脸盆一样大,地上到处都是巨大的裂缝,理发店已经塌了,准确来说是化成了粉末,张三年不明白它是怎么在这磅礴大雨中没被冲走的,甚至一点都不湿,他捏了一把粉末,搓搓手就散在地上了,跟面粉似的。
张三年突然感觉有点痒,挠了挠后脑勺,发现后脑勺被开了一个大洞,是雨滴里面的血腐蚀的。
“卧槽!水滴!攻击物是水滴!”
张三年不自觉的大叫了一声,便慌忙的向四周的洞里扔去血肉,怎料那雨滴里夹杂的血液直接把头顶上的洞腐蚀了,就连露在外面的彼时刻印也难逃一劫,不一会哈母的东西就全没了,好在张三年动作够麻利,在自己眼窝中的彼时刻印被腐蚀之前就躲进了理发店。
他瘫坐在门边,一边抱怨着哈母的黑心一边研究着那些落在衣服上的血,因为他好像在某一个世界见过和这玩意类似的。
等他想起来时,张三年睁大了眼睛,嘴巴也一颤一颤的,“殷红色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