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我们以后少接触
“别冲着我这样笑,不好看。”他推她,力道不敢太大。
曲芜收起笑容,退了几步后才开口“二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盯着她,长眉拧起,“坐我的车回去。”
不是询问,是命令。
“不。”她拒绝。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上山时见到的那一幕。
曲凌脸色一变,火焰已达头顶,但还是不敢对着她发。
回到刚刚的位置,曲芜和宋屿痕收拾番就下了山。回到曲家,她刚把寒假作业写完,苏明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明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情,只是想找你说说话,毕竟以后应该没时间了。”
“怎么会没有时间呢,你只要想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
苏明月没有立马回话,顿了好一会后才把所有事情说了出来。
听她说完,曲芜默了半天。暗恋被父母知晓惩罚。嗯,怎么说呢!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安慰苏明月。
“芜芜,假期还有这么长,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明月餐厅帮忙吧,我让我父母给你红包。”
“不了,帮忙可以。但红包就不必了。”
“嘿嘿。”苏明月大声笑了几声,随后接着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长八街的明月餐厅见。”
长八街?
曲芜记得没错的话,是三中对面的那条街。好像苏傅月就在三中读书。一想到那张脸,曲芜就发杵。要不想个理由拒绝。
“芜芜,不要想办法拒绝我哦,不然我会伤心的。”
一条短信赫然进来,都不给曲芜反应的机会。
她收起手机翻下床,去关那扇未关紧的窗户时,看见外面飘着什么。来不及多想,她冲下了楼。
站在院中抬头,一片片雪花落在了她的脸上,那一刻,她突然笑了。
外婆,小桥县也下雪了。
她激动地拿出手机拍照,全然忘记自己只穿了件睡衣。拍得够了,她在雪里不自觉舞了起来。
倩倩身影,摇曳身姿,犹如仙女一般。不远处,看呆的不止曲凌,还有宋屿痕。
不待曲凌将手里的衣服拿出去,隔壁的宋屿痕已经翻墙冲到了曲芜面前。他将衣服裹在她的身上,脸色红得充血。
曲芜呆呆看着他,压着声音说了句谢谢。
眼见她要进屋,宋屿痕叫住了她,“小结巴,我寒假作业有很多不会,我以后能不能来问你。”
听到久违的称呼,曲芜眉头蹙了下。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大力将外套甩给了宋屿痕。
宋屿痕笑着往前,跟着她进了曲家门。
“这么晚了,你跟进来干吗?”说这句话的不是曲芜,而是黑着脸靠在门边的曲凌。
宋屿痕伸手打开拦在他面前的手,恶狠狠瞪了曲凌一眼,与刚刚完全是两个人。
顾不上被打麻的手,曲凌扣住了宋屿痕的手腕,“宋屿痕,我们谈谈。”
第二天一早,曲芜给外婆打了个电话,接的依旧是曲母。她有些失落,出门时依旧有些恍惚。
停在明月餐厅门口,她给苏明月打了电话。苏明月是在半小时后才出现的。
瞧着她乱糟糟的头发犹如鸡窝,曲芜笑了。边笑边帮她整理。
绑好头发进去,有几个人已经站在门边等她们。犹如去苏家别墅一样,他们都恭敬的要命。
知道是大小姐体验生活,大家自然不敢安排累活,只让她倆帮忙接待一下和端个菜。
明月餐厅是早中晚餐一体的,所以现在是早上最忙的时候。曲芜和苏明月开始分开忙活,一个早上也没说上几句话。
中午,餐厅经理让她俩休息到下午两点才开工。
坐在店门口的榕树下,曲芜端着餐盒吃饭,饭才吃到一半,就有人扯住了她的后衣襟。她拧着眉转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推倒在地。
餐盒掉在地上,饭和菜散了一地。曲芜的身上也粘了不少。
“你就是天天跟在痕哥身边的女孩子?”
说话的是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紫色头发女生,大概十七八岁。她蹲在曲芜面前,垂眼凝视着她。
曲芜控制着内心的恐惧,撑起身子与面前的紫发女生对视,“对,我是曲芜,宋屿痕的邻居。”
话没说完,紫发女生突然站起踹了她一脚。
疼痛从腹部传来,曲芜按着痛处,整个人像刺猬一样蜷缩起来。
“贱人,你就是该打。”
“好学生,被打的滋味如何啊。”
脑中是在南城一中被围殴的场面,面前是紫发女生等人的踢打。曲芜只感觉疼痛在体内横冲直撞,撞得她每根神经都难受。
她想还手的,可是白色床单上的那个人却又时刻在提醒着她。
“你们在干什么?”
宋屿痕如风往这边冲,机车倒地的声音大得吓人。
众人一看到他,纷纷拔腿跑了。
他蹲在曲芜面前,小声地询问她。她抬起头,惨白的脸色如同冬日的雪,不过一秒就将他的心撕裂开来。
他木讷地抬手帮她擦泪,眼眶不知不觉就酸涩得厉害,“我先带你回去好不好。”
如同上次一样,他把他的后背递在她的面前。
曲芜没有动作,只伸手收拾地上的残局,“你先回去吧,我和明月说一声就回去。”
她断断续续说完,声音比夜色都冷。
她知道发生这个事情她不应该怪宋屿痕,但是她现在想要离他远一些。她不想让南城的悲剧再次发生。
宋屿痕紧了紧手转身,看了她一眼,动手收拾起来。
“宋屿痕,我们以后少接触。”从他手里接过杂物,曲芜的手依旧是抖得厉害。
宋屿痕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要把她看穿。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涩得比刚刚还厉害了。
曲芜这意思,是要跟自己绝交吗?
从这一日起,曲芜没在见过宋屿痕和曲凌。
时间过得很快,在过年前几天她接到了外婆的电话。外婆叮嘱了她很多,说明年暑假的时候会来小桥县看她。
她低低应着,鼻尖酸涩得厉害。她不想哭,可是面前的风好凌厉啊,直吹得她的脸颊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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