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诬陷
回到曲家,所有的事情都由肖路渊和郑赞说完。
一字不落听完,曲芜脸色瞬间刷白。一切源头来自她,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原来,曲芜手受伤后,曲凌和宋屿痕他们就去职校找了祝舒让她转学。而后游哥知道,几人就在职校门口打了一架。
所以祝舒的父母在知道这些事后,就闹到了县警察局来。
祝舒父母认为祝舒跳楼的起因就是因为他们,所以要他们赔偿损失。
“不对啊,那警察今天为什么还要去学校找芜芜呢!”
苏明月听得稀里糊涂,不自觉就把今天学校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闻言,曲凌和宋屿痕齐齐看向了曲芜。
曲芜知道瞒不住,就把昨天被拖到游哥面前的事说了出来。
“卧槽,职校和二中的人都信了祝舒跳楼前的话,都说芜芜欺负她,这不纯纯诬陷吗?”
最激动的依旧是苏明月,毕竟她今天见过精神失常的曲芜是什么样子的。
众人没有接话,空气中很是安静。
就是落针可闻的那种!
曲凌盯着垂头的曲芜,心上仿佛被人捅了一刀,血迹斑斑。
他好不容易把他的小刺猬保护得明媚起来,这些人是想再次拉她入深渊吗?
不,他决不允许!
“我觉得祝舒的父母若是知道还有曲妹妹这件事,肯定也要讹曲妹妹一笔了。”
肖路渊的一句话,让气氛再次凝固。好半会后,宋屿痕站起去点了根烟。
曲凌本来也要起身去的,但曲芜一把就拉住了他。那眼神好似在说,你不能抽烟。
曲凌认命般坐下,咕隆灌了口水。
这小刺猬现在越管越严了。
“大家先回去休息,一切等我父母回来了再说!”曲谱出声,人已经上楼。
他现在不止气曲凌曲芜,更气苏明月。从警察局出来,苏明月就一直和肖路渊一起,全然没理过他。
不是喜欢自己的吗?怎么连句关心都没。
第二天,众人一起去了学校。
刚到校门,就撞见了祝舒的父母。他们拉着横幅,上面写着曲芜的名字,很是引人注目。
曲芜被众人护在中间,脑袋有些发响。
“你敢做为什么就不敢承认,你欺负我家舒舒害她跳楼,你必须赔偿我们医疗费用。”舒父舒母的声音很是愤怒与不满。
若是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围观的人自然是站这对老夫妻的。
果不然,围着的人开始指责。她们就像判官一样,直直将曲芜钉死在有罪的页薄上。
唾液有时候真得能杀死人!
曲芜站在曲凌的身后,用手轻轻捂住了眼睛,心口沉甸甸的很是难受,“二哥,我们回教室吧!”
明明是简单的几个字,但曲芜却用尽了全力。她怕再呆下去,她会崩溃!
暴怒的曲凌熄了火,他转身拉起她,小心翼翼护着她往校园里面走。身后,祝家父母还在疯狂喊着。
那尖锐的喊声在寸寸蚕食着曲芜的心脏,让她不自觉握紧了手。她突然失控甩开曲凌的手,站在校门里冲祝家父母吼道“我没有伤害你们女儿!”
凭什么被欺负的人要得到千夫所指!凭什么她没做的事情要默然!凭什么她曲芜就要承受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忘了反应。
曲凌颤着身子往前,从身后将她的眼睛遮了起来。
这丑陋的场面,不配他的小刺猬多看一眼。
温热的眼泪浸湿了他的指缝,他恨不得将祝家父母以及这一堆围观的人撕烂!
“曲凌,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难道我也要用性命来证明自己吗?
“我只是想保护自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谁!曲凌…”
说到最后,她已经没了力气。
曲凌带着她往教室走,就那么一段距离,他却像在满是荆棘的道路上行走一样,全身刺疼,遍体生寒。
他再一次希望自己快点长大!
那些人只看到表面的事情便多做评价,可是谁又在乎过小刺猬的内心呢!她明明才是最需要关爱的人啊!是不是真如老人所言,不喊疼的人,是没有糖吃的。
祝家的父母在校门口闹了半天,中午的时候大伯母带着警察出现在了学校门口。
她盯着两人,眼里有无尽的火焰在燃烧,“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家曲曲没人护着啊!你家女儿做了那么恶劣的事,现在跳楼了就赖我家曲曲了?还想要讹她一笔。这天底下所有好事你们都想占了?做人可不能不要脸!”
大伯母一来就字字犀利,说得祝家父母面红耳赤。
两人互相看了看,想着前面的事情。卷起横幅就要跑。
大伯母冷笑,踩着高跟鞋迎了上去,“上次我去学校说过,你们道歉退学,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你们欺人太甚,昨天非但把我儿子叫到警察局,夜里还打电话问他们要百万赔偿。今天又来我女儿学校闹,是当我们曲家没人吗?”
最后一字落下,大伯母已经示意警察上前扣住了二人,“我现在以敲诈勒索、寻衅滋事起诉你们!”
闻言,祝家父母脸色大变,连忙道歉。
大伯母没有听她们废话,踩着高跟鞋就往学校里走。她先是去了教务处,而后才往曲芜的教室走。
现在是下课时间,很多人都看到了她,连连跟她打招呼。她来学校开过几次家长会,自然很多人都知道她是曲凌曲谱的妈妈!
停在高二八班门口,她朝里面望了望。确认好曲芜的位置后,缓缓迈了进去。
教室里因为她的出现安静了片刻。
她看着那团趴在桌上的小小背影,鼻间一下就酸了。
“曲曲,大伯母来了!对不起啊,晚了一点。”她搂着她,手掌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
曲芜震惊抬头,对视的瞬间眼睛就红了。她圈住大伯母的腰身,直直往她怀里钻。
“大伯母…”就这三个字,其他的她不知道怎么说。
大伯母揉着她的脑袋,柔声哄着。
因为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她很清楚曲芜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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