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决断

“在混乱的世界中，没有人分得清。”清旺来淡淡的说。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李火旺愤怒的看着清旺来，但还是顾忌他，毕竟，杨娜还在他手里。

杨娜看着已经几近癫狂的李火旺，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

“火旺？”杨娜试探性的开口，然后义无反顾的扑到他的怀中。

感受着身前温柔的触感，李火旺的眼神渐渐温柔。

“娜娜，你没受伤吧。”李火旺温柔的抚摸着杨娜的头发，眼中是止不住的温柔。

“嗯，没有。”杨娜轻轻地回答了一声，随后便将头埋进李火旺的胸膛。

清旺来没心思看两人卿卿我我：“李火旺，你应该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清旺来冷冷的看着李火旺，而李火旺自然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什么叫因我而起！”李火旺的语气中蕴含着遮不住的愤怒，恐怕如果不是还有挂念的人，李火旺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和清旺来拼命了。

察觉到李火旺的愤怒，杨娜拉了拉李火旺的衣角。

“火旺，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不用一直压抑在心里。”杨娜轻轻地哽咽着。

听着杨娜的语气，李火旺隐隐的察觉了一丝不对。

“娜娜？”李火旺轻轻地拍了拍杨娜的背。

“没事的，娜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我相信你。”杨娜安静的依偎在李火旺的怀中。

过了许久，李火旺轻轻地拍了拍杨娜，随后转头看向清旺来。

“所以呢，你们怎么打算的？而且，他是谁？”虽然李火旺很想一刀劈了清旺来，但还是没有做。

“林又白，你好，初次见面，李火旺。”林又白说着，友好的向李火旺伸出手，但是李火旺压根就像没看见似的，盯着清旺来。

清旺来撇了撇嘴，拿出一把小刀，划开自己的脸皮。

脸皮下面是一个个光点，那是一个个秘密。

李火旺这才稍微放下些悬着的心。

“说吧，要怎么做？”李火旺明白，无论如何，清旺来都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他。

“很简单，只需要你成为新的大傩，然后，彻底毁灭其他两个世界。”清旺来轻轻地说，好似李火旺的命像草芥一样。

李火旺眼神愤怒：“这和让他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想一切回归原本，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虽然李火旺明白，这一切根本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但是，万一有其他办法呢。

清旺来摇摇头：“现在两界已经重合，但是重合的不成功，是一种叠加态。唯有大傩能分开，但是。”

清旺来看了一眼已经疯掉的易东来：“你认为，指的住他吗？”

李火旺不肯认命，看了一眼依偎在怀中的杨娜。

“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吗？”

清旺来看着李火旺：“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以清旺来的性格，这件事的成功率定然比之前那个更低，所以李火旺也就释怀了，不抱太大希望。

“如果你能抓到九种不同司命的心蟠，四只心浊，两只心素，一具拥有灵智的黑太岁。”

本来李火旺已经决定了，上刀山下火海也要集齐，直到最后一个词。

拥有灵智的黑太岁！

李火旺愤怒地看向清旺来。

“你在耍我？”

这世界上有，且仅有一个这样的黑太岁。

李岁。

“当然，黑太岁的死活都行。”清旺来一边说，一边戏谑的看着愤怒地李火旺：“而且，万一真的有第二只这样的黑太岁呢？”

面对着清旺来的一针见血，李火旺似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但是，岁岁已经死了。”李火旺难以面对这段记忆，无论是什么时候，李火旺都把李岁和白灵淼的死亡加在自己身上。

忽然，李火旺发现了不对。既然骰子都复活了？

“是的，几乎所有人都复活了，包括，但不限于‘司命’和‘心蟠’等。”骰子毫不犹豫给出了答案。

李火旺转头看向清旺来，而清旺来则是确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李火旺呼吸急促，皱着眉，思路不定。

是真是假？

李火旺摸着下巴。

三清应该没必要骗我。

李火旺在心中这么想，但是这样一来，就有更难的难题。

面对两难的抉择，李火旺真的无法选择。

是一直陪伴自己，不离不弃的杨娜。

还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白灵淼？

李火旺面对这个问题，李火旺明白，他不想伤害其他人，不想伤害其他任何对自己好的人。

“别沮丧，我说过，万一有第二只通人性的黑太岁呢？”清旺来笑眯眯的看向李火旺，那表情，似乎真的有第二只通人性的黑太岁似的。

李火旺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杨娜的头。

假的，娜娜才是真的。

李火旺只能默默地欺骗自己。

“所以，我该怎么找。”李火旺神情冷漠，似是已经做了决定。

但是，眼中的犹豫和痛苦是不会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