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痴情汉陈春生
蔡金花也是手足无措,“那该怎么办?”
村长用夫妻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这边你别管了,遇到一点事就慌里慌张,和那些年轻人一样毛躁。
你快回去吧!管好你儿子,春生被我压制住了,不然要奔里面来呢?
还臭小子,还是个痴情种,这绿帽子是戴不够嘛?”
想起自家那憨儿子,蔡金花心中警铃响起。
忙不迭步的离开,生怕春生又做出什么怪事来,惹人笑话。
江梨看着这场面,双手攥拳,手指甲都把掌心刮破皮了。
她等到李清月终于遭了报应,这心头也不是很爽,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
李清月是恶人烂人,跟她没少作对。
但是江梨也没想诅咒人死。
纠结半晌,她迈步回去,在一个木箱子里面翻找了几瓶药,还有一块用手帕包起来晒干的百年人参片。
刚起身,就看到沈以安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垂眸问道:“你这是干嘛去?”
江梨道:“李清月出了事,我这有些药,看看用不用的着,我拿过去。”
沈以安看着她手里的人参片,蹙眉道:“这是人参?”
虽然是询问,但是已经肯定了,他眼尖,刚才江梨打开的一瞬就已经看到了。
又是人参片,还比上次的好。
这东西关键时候能吊人一口气。
看成色还是野生的呢,很难寻摸到,一般在悬崖陡壁的山脚下。
在市场上贵的很呢?
江梨点头,“虽然我不喜她,但是她真出事了,这洞里也不得安生。
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也是一条命呢?”
沈以安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也没多言。
“我陪你过去。”
江梨是女生,又是知青,她进去没人阻拦。
只当她是同情李清月,过来看看她。
绕溪道:“她刚才一直捂着腹部,说腹部疼痛,绞痛,疼着就晕过去了。
你看她脸白的跟啥样?”
江梨蹲着掀开被褥一角,她下面的血非常红,流的已经不是很多了,只是一小块沾了血,看来已经有人收拾过了一遍。
难怪把人吓到了,李清月这个干巴巴又没说声响的样子,在一群没医学常识的村民眼里,就是一副活不了的模样。
倒不至于活不了,她出血是多了一些,但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大出血。
早晨没几天,估计突然天灾,又颠簸,淋了雨,伤了身子。
不过不细心照顾,真有可能在这简陋的条件下没性命。
这里可不比医院。··
江梨之前看过科普,大月份流产有危险性。
人流后不注意卫生,细菌通过阴道逆行感染宫腔,导致出血量增多。
江梨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在发烧。
一会冷一会热。
“弄杯热水过来。”
绕溪问,“她喝不进去。”
“没事,你先弄过来。
绕溪看她一脸认真,只好去找正在火堆旁烧水的人要水去。
江梨抬起她的下巴,捻了一颗白色药丸给她吞下。
有人出声道“江梨,你给她吃了什么?
你别别她乱吃东西。”
江梨道:“她发热了,必须退烧,这是退烧药。
否则晚上脑子烧糊涂了。”
那人才不做声,人都晕了,只能有什么药就用上了。
再把一片人参塞进她的嘴巴里面含着。
曾四凤捻起她手里的人参片,惊呼,“江梨,你可真豪,还有人参片呢?”
周围的几人都围过来,艳羡道:“活了二十多年,我都不知道人参啥味道呢?
只在书里看过,头一次见。”
“这可是能保命的东西,李清月吃了肯定能好起来。”
江梨道:“这是我家人给寄过来的,以防万一用的。
我没用上,这不有人用上了。”
曾四凤道:“江梨,你心肠真好,之前都是大家伙对你有偏见,李清月之前老是跟你作对,你还想着救她,人品没得说。”
周围人都称赞她大气。
“水来了,水来了。”绕溪用的茶缸子端着一杯水过来。
江梨把从空间里面偷拿出来的几样药草用纱布包裹,用石头碾碎,把绿色的药汁滴入茶缸中,热气腾腾的茶缸里顿时冒出一路白热气和草药香味。
最后又融入益母草汁。
吹凉。
半吊子的汤婆子看了她的的操作,说道:“这是益母草吧!看这丫头也不是胡闹,还是懂些东西的。”
有人问道:“那是不是就说明沈家老三媳妇没有瞎搞,真懂些医术呢?
你看,她做的多熟练啊!”
汤婆子道:“反正是对女人有益的草药,女人们小产时经常用的。”
让人把李清月扶起来,强硬的灌进她的嘴巴里面。
喂了一半,吐了一大半。
但是她又不醒,喂药有些艰难。
江梨看着她的嘴唇,有些犹疑,难道真的要她嘴对嘴喂下去。
这是最便捷的办法。
她犹疑间,突然手中的茶缸被人夺取,她手里一空。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沉重的黑影笼罩下来,挤开了她的位置。
一口灌了药汁,很快的对上了李清月那毫无血色的唇瓣。
随着“咕噜”一声的吞咽声,李清月咽下了嘴里的药汁。
又是一口,几口喂完。
江梨张大的嘴巴这才合拢。
陈春生擦了擦嘴巴上的绿色药汁,看着她全部喝下去,这才松了口气。
全然没有发现众人看他异样的眼神。
他把李清月放下躺平,听到她“嘤咛”一声,终于出了声。
刚才的人参片被吐了出来,江梨又给她嘴里塞了一片。
陈春生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行为的不妥,不过惊讶归惊讶,看着他那染了红血丝沧桑的脸颊,大家也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
跟过来的蔡金花恨铁不成钢的捶着儿子。
“你这死小子,不争气,谁让您过来的,谁让你管这破事的。
看来还没死心是不是,你是想气死我啊!”
这传出去,全村哪还有姑娘嫁给春生。
爱情是把双刃剑。
陈春生耷拉着脑袋任她捶打,“娘,你打死我吧!我不能放任她不管。
她对我也好过,我不能这么狠心。
你就让我照顾她到病好吧!
我以后都听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