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真的会杀人
“爸!”
“外公!”
陆瑾堂姐弟一家,看到老父吐血,心都慌了。
这茶……这茶有问题。
“二哥,你……”陆瑾堂含恨。
其他任何事他都可以忍,都可以不计较,但这件事不同。
今天是老父的寿辰,难道真的要变成丧礼吗?
昨晚陈潇杀了四弟陆瑾啸,可以当做是他咎由自取,为了利益不顾兄弟之情。
那今天呢?
陆瑾堂的浑身在颤抖,回想陈潇昨晚质问好老父的那些话,难道说,他心里真的这么大怨念。
是真的想趁着这次拜寿回江南报复,不仅仅是要对他人下手,连老父也不放过。
“陆瑾年,你都做了什么,他是你爸。”陆瑾芸也吼了一声。
此刻的陆瑾年,脸色也僵住了。
他没想过事情会这样,更没想过陈潇会这么做。
没错,他心里对老父有意见,但如果真的无法释怀,又何必回来。
心狠的杀死老父,他没有想过,更下不了那个手。
可现在事情就摆在眼前,这是事实。
相比于陆瑾年的发懵,陆薇要稳得多,昨晚陈潇就说过,今天爷爷会出事。
不过,心里依然充满担忧。
陆瑾仁,太狠了。
四叔的死真的不够,爷爷的死才更有攻
击力。
在场的宾客也都感到震惊。
拜寿刚开始,陆老爷子就吐血了,就喝了两口茶,那不用响了,是茶的问题。
好狠的人!
难怪没有见到陆义文的小儿子,原来已经死了。
陆洋脸上的憎恨,每个人都看在眼里,那是一种极度的痛恨。
弟弟被打断了双腿,父亲被杀,连爷爷也吐血,事情怎么样,不用多想了。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脸上都浮现了怒火。
如果说刚才的事可以当做一个插曲,当做一场热闹,现在绝不一样。
大寿当日,下毒弑父。
这样的一个罪名,陆瑾年扛不住,真的成为了众矢之的,遭人唾弃,一生黑到底。
“不是我做的。”陆瑾年道。
“不是你,难道还有其他人,我的好二伯,你的心到底有多狠,我真想戳开来看看。”
陆洋咬着牙,满脸的悲愤。
为报父仇,只能出此下策。
“就因为你受过所谓的屈辱,就因为我爸和爷爷没有站出来为你说话,你就如此心狠吗,陆瑾年,你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陆洋大声的咆哮,双眼通红,“你的屈辱?如果你不干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何来屈辱?”
面对陆洋的质问和咆哮,陆瑾年
僵在了原地,一时间无力反驳。
黄家和邹家,两位老爷子悄然对视了一眼,脸上都写满了凝重。
庞家和潘家,两位老爷子也没有从容淡定,眉宇推高。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陆义文中毒,陆瑾年下毒,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切都摆在了眼前。
如此一来,陆瑾年无法翻身。
“三叔……”欧豪小声开口,却被长辈制止。
胡家,范家,以及梁家,都充满了敌意。
强压之下,陆瑾年的心开始崩塌,他有些稳不住了。
看着奄奄一息,那双失望的目光,身躯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他移动的步子,走向了老父。
“你给我站住,没这个资格。”陆瑾芸冷喝。
昨晚发生的事,加上三弟的提醒,她已经开始妥协了,今天无论怎么样都参与进来。
可现在老父中毒,性质截然不同。
陆翔兄弟,陆瑾仁兄弟,眼中都闪过了得逞之意。
“陆瑾年,你当真够狠。”
这时候,陆瑾仁抓住了机会,闭上双眼,“对,这个家主之位原本应该是你的。
我自问没有这个资格,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陆家家主,但你都做过什么?
我们是堂兄弟,换一个人,你做出那种
事,真的可能活着吗?”
睁眼之时陆瑾仁笑了,笑得很苍凉,“什么都可以让,家主之位我可以不与你争夺。
但妻子不能让!
我特么是一个男人,试问,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说到这里,陆瑾仁深呼吸了一口,“我拿你的当兄弟,你却想……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二十多年了,我们都不再年轻,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可以不提。
但是,这次你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夺回家族之位,可以,只要你说,拿去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你要这么狠?
打残了你亲侄儿,杀了你亲兄弟,连二伯也不放过,你那所谓的仇恨,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陆瑾仁满脸的失望,“我真的无法理解,人可以这么狠。”
一字一句,都如火苗,汇聚在了一起。
“爸。”
陈潇轻声制止,看得出来这便宜岳父稳不住了。
心一崩,就真的无法翻身。
就刚陆瑾仁的这一席话,将他推到了道德的制高点,将陆瑾年浑身抹上了淤泥。
非常煽情,煽的不仅的情,还煽的是火。
所有人的火,整个江南圈子之人的火。
弑父之名,不管是谁都扛不住。
“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他也配姓陆。”
“说得对,连老父也不放过,纵有千般理由也无用。”
“狼心狗肺,这种人该死。”
“没错,不能放过他。”
“就这种混账,死一千次都不算多。”
“杀了他。”
和之前一样,一有人带头,很快就会有更多的附和。
有做舔狗的,也有真正愤怒的人,总之,除了为数不多的人,这一刻都恨不得将陆瑾年杀死在这里。
“说完了吗?”
声音平淡,却能够让每一个人听见。
“姓陈的小子,这里轮不到……”
一人,倒地,当即死。
“如果说完了,就安静一会儿。”
又杀一人,这次不是黄涛,而是陈潇。
“你可知,这毒是剧毒,不会只制造假象,是真的会杀人。”陈潇侧头,看向了陆洋。
就在陈潇话音刚落,就听到陆佳琪的惊呼,“爷爷!”
陆义文的手,已经垂了下去,气绝身亡。
“爸!”
爷爷死了,他死了!
这一瞬间,陆洋的心感觉被什么东西拽住一样,呼吸不顺畅。
不是说,这不是毒药吗?
陆斌,你这该死的杂种。
“爷爷死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陆洋,陆少。”陈潇又开口了。
可是这次开口,人群中有了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