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上门退婚
“老爷啊……”二夫人可算逮到理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看看那孽障干的好事啊!把梓宣害成那样不说,现在连长辈都敢打,这、这还有天理吗!她、她这是该遭天打雷劈呀……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
“是啊,伯父,”林淼淼在一边帮腔,忿忿道,“三小姐这样,也太无法无天了,伯父就不管教管教她吗?”
楚仕偲微一皱眉,面露不悦之色。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国公府的家事,还轮不到林淼淼来插言,“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说。林福,把寒绫叫来,给芷梦赔罪。”
光是赔罪就行了吗?我要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二夫人恨得咬牙,看来指望老爷替她做主是不可能了。还是得靠淼淼的好主意,不用急在这一时。
林福领命去了,一路摇头叹息。三小姐一回来,国公府就鸡飞狗跳,各种大事小事层出不穷。这些事儿,还真没个头了。
林福这厢才出去,那边楚仕偲这才想起还有个残废儿子躺在床上,赶紧走过去坐到床边,关切问道,“梓宣,觉得如何了,有没有好一点?”
楚梓宣也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父亲,我……我怕是要残废了……”
真要废了这条腿,估计淼淼也不可能再嫁给他,他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楚仕偲沉着脸叱一句,心中也有些钝痛,“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来替你医治,你不用担心。”
“都是寒绫那丫头下的狠手!”二夫人恨声道,“老爷,你真就这样不闻不问?”
楚仕偲烦躁地摆手,为陆芷梦的不懂事而头疼,“一会儿寒绫过来,我自会问明白,你脸成那样,就别多说话了,坐着。”
二夫人气不过,恨恨坐到一边去。
说话间楚寒绫走了进来,目光扫过这帮人,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正等着呢,是以不卑不亢看向楚仕偲,还算恭敬,“父亲叫我何事?”
“寒绫,你是不是太不像话了?”楚仕偲站起身来,等着女儿倔强又傲气十足的脸,责备道,“芷梦好歹是你的长辈,你竟将她打成这般模样,你——”
“那父亲可知道,二夫人带了十几名家丁过来,想要我的命?”楚寒绫冷冷看着二夫人,眼神嘲讽。都是些不自量力的可怜虫,吃亏也活该。
“什么?”楚仕偲一愣,看向二夫人,“芷梦,真是这样吗?”
方才大夫人只告诉他,二夫人要拿寒绫问罪,可没说还带了人过去。
“我——”二夫人心虚,接着又强辩道,“她害了梓宣,我当然要把她交给官府发落,有什么错!”
“那你挨打,也是自作自受,”楚寒绫冷笑一声,威胁道,“怎么着,还没挨够打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你——”
“别吵了!”楚仕偲真是没辙了,都是一家人,手心手背的事儿,他帮谁都说不过去,“芷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家的事,何必要闹到官府。我说过自会问明白,你竟然带人去对付寒绫。身为长辈,怎么这样武断行事。这件事,是你的不对,知道吗?”
言下之意就是说,二夫人这打,挨也白挨了?
楚寒绫看他一眼,脸色稍缓,在这件事情上,他处理的倒没失了公正。
“老爷,你怎么还骂我?”二夫人又惊又怒,“明明是这臭丫头先对梓宣动的手,我难道还不能替梓宣讨回公道?!”
公道?楚寒绫真想仰天狂笑,二夫人还有脸说这句话。要说讨回公道,也该是她向这里所有人讨,而不是这些人恬不知耻的反咬一口。
“看来二夫人还不知道,床上那畜生当日是怎么对我的?不如趁着大家都在场,你再好好问一问。”
“你说谁是畜牲?”楚梓宣气白了脸,心里却十分慌乱,“我、我对你做过什么了,你要这样赶尽杀绝?”
“你心里最清楚,不是吗?”楚寒绫故意露出点话头儿,“可惜,你费尽心机,却还是没得到想要的。那宝贝只属于我,你别想得到!”
楚梓宣暗惊,难道密宗的圣物跟心法果真在这臭丫头手里?
那就太好了,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宝贝拿到手,等他练成心法,再有圣物在手,谁还敢跟他做对!
楚仕偲却是莫名其妙,“寒绫,你说什么宝贝,我怎么听不懂?”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楚寒绫娘亲的身份一无所知,否则怎么会不知道密宗的心法和圣物。
二夫人和林淼淼也看过去,眼神茫然。
楚寒绫冷哼一声,回头就走。和这些人,多说无益。况且娘亲身份的事情,父亲还是不知道的好。
她不想对这个老者说谎,所以还是避而不谈最好!反正她现在已经有了无法无天的名声,也不怕再多担些罪名。
跟楚仕偲,她也不愿纠缠太多。这男人终归不是她的父亲,未免来日她离开时会伤了他的心,不如现在就对他冷酷点,让他对这个女儿彻底失望。
“寒绫——”楚仕偲真心拿她没办法,只好转回头问楚梓宣,“梓宣,你和寒绫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她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和她哪有什么事情,她说的话我哪里知道,”楚梓宣怎可能说出来,“寒绫本就疯疯癫癫,她的话谁能听明白。”
“不许这么说寒绫,她现在已经好起来了,”楚仕偲脸色一沉,警告道,“你们都给我听着,别再欺负寒绫,不然你们吃了她的亏,我可不管,哼!”说罢甩袖离去,倒没把什么宝贝的事放在心上。
“偏心!偏心!”二夫人气急败坏,跑到门口大声叫,“老爷,你怎能如此偏心——”
“行了,娘亲,别叫了,”楚梓宣不屑地冷笑,“父亲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要报仇,只能靠自己!”
二夫人恨恨地回来,坐在椅子上抹眼泪,“怎么能这样……那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