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梁换柱09
九夜在城门前停下马车,挥袖甩出一条爪城铁腕扣住城墙,飞身而上,拿出官府特赐通行令,方使城门大开,特例允许入城。
马车赶回‘久来客栈’时,已是深夜,更鼓敲过三响。
水衣打开院门,一眼看到柳君行受伤的手腕,当下,七分困意,全部清醒,急忙搀着柳君行回屋。
楼青玉路过楼廊,瞥到柳君行在烛火照耀下,渐生苍白的面孔,掏出一个瓷瓶交给黑瓴,转身回房。
黑瓴拿着瓷瓶进屋,向柳君行禀道:“爷,楼姑娘给您送东西了。”
“喔?她倒是有心。”
柳君行接过瓷瓶,唇畔笑意轻浅。
水衣剪下柳君行腕上绢扣,把白绢一圈圈打开来看。
小心翼翼的清掉埋在伤口里的血块,担忧的问:“爷,您这伤...是因楼姑娘来的?”
“小伤,不碍事。”
楼青玉在他眼前,想要把手指切断,那才是大事!
柳君行心疼的说道。
“哪里是小伤?骨头都快断了。若不是爷内力深厚,护住血气未有外流。否则,硬撑到现在,血都流干了。”
水衣扯下一根发丝穿上银针,替柳君行缝合伤口,愤愤不平的抱怨着。
“呵呵,有你在,我放心。再者,不是还有这个?”
柳君行把瓷瓶递给水衣。
水衣打开瓷瓶一闻,顿时满脸阳光:“香渺门独门密药‘五转还生丹’?好东西!每日一颗,死人也能变成活的。”
柳君行含了一颗入口,淡笑不语。
... ...
五更天,柳君行在梦里惊醒,浑身湿汗淋漓。
他梦到幼时跌下雪山,摔得筋脉全断。
奇怪的是,在梦里,他不仅看到了楼青玉,而且,还看到她抛开全身是血的他,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那个男人,面蒙黑纱,眼冷如冰。
一身黑衣气宇轩昂,俨如帝王,手中一柄白玉剑,血滴斑斑。
是谁?
冷孤云?
柳君行端坐在书桌前,褐眸里凝着一丝冰冷。
稍作沉思后,他研开墨台,缓缓提笔,写下一封密信。
“九夜,把这封密信,速交塱都府衙,不得有误。”
柳君行将密信交与九夜,沉声吩咐。
“是,爷。”
九夜怀揣密信,躬身退去。
柳君行眯着褐眸目送九夜离开,修长的指,敲打在桌面上,若有若无,有一下,没一下的,听不出什么节奏。
屋子,寂静无声。
只能偶而听到一下,或是两下指尖儿打在玉桌上的轻响。
少倾,黑瓴带着一封密信走进,低声禀道:“爷,来消息了。”
“嗯。”
柳君行接过密信,刮去封蜡,一排墨色小字,触动柳君行轻颤的心弦。
密信所指,冷孤云紧急调派三十名门徒,自南城赶往塱都。
所为何事?
难道是...截人?
不过...
有他在,这人,能截得走么?
“爷,下午还按计划起程吗?”黑瓴问道。
“呵呵!按时启程,不得有误!”
一声凉呵,逸出薄美的唇畔。
柳君行话音冰冷,目色深凝。
“是,爷!”黑瓴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