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坦诚
不过，就在林泽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时，戮蛊之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在希洛克的记忆里面，我看到了希洛克对于一个同为使徒的女人极为敌视！如果你想问我是谁将希洛克转移到这悲鸣洞穴之中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吧？”
戮蛊之灵的话语带给林泽一丝转机。
“是不是第二使徒，有着“哭泣之眼”之称的使徒赫尔德？”林泽并没有等待着戮蛊之灵揭晓答案，而是自己给出了一个答案。
听到林泽这个和自己从希洛克记忆中得知的一样的答案，戮蛊之灵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它只是对着林泽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希洛克对于第二使徒赫尔德的恨意的确是希洛克记忆之中最强烈的情绪了！只不过，她与赫尔德的仇恨又关我什么事情？我的仇人是希洛克，而现在希洛克已经死了，我族人的仇自己已经报了。”
听到戮蛊之灵说出这样的话，林泽脸上充满着无奈。
“希洛克之所以会被转移到悲鸣洞穴与你们相遇，真正的原因正是因为这第二使徒赫尔德！如果算起来的话，赫尔德才是造成你族人死亡的罪魁祸首啊，希洛克顶多是算赫尔德手中的一把武器罢了……你难道心中真的这么无所谓了？”
林泽可不希望戮蛊之灵真的这般无所谓，不然的话，他的压力可是会很大的。
“造成悲鸣洞穴的罪魁祸首又怎么样？如果这是真的话，我的确是和她有仇，但是我只是一只戮蛊，能对那高高在上的使徒有什么办法？而且，我已经死了，希洛克已经死了，我已经为我的族人报过仇了，现在我还剩下一个仇人就在眼前，只要杀死那个曾经杀掉我的男人，我的两个大仇都能够得报。虽然有些不怎么完美，但是，对于我现在的力量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戮蛊之灵心中似乎的确对于赫尔德也有着敌意，但是，它似乎也并没有被林泽的话动摇。对于它来说，似乎杀死过它的阿甘左更加重要一些……的确，第二使徒“哭泣之眼”赫尔德对于它来说，的确是有些遥远了。
林泽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了，对于这个有些冥顽不灵的虫王戮蛊，林泽也是不想再磨蹭下去！既然，戮蛊之灵并没有从希洛克的记忆之中得知赫尔德的计划，那么，他就将赫尔德究竟想做什么告诉戮蛊之灵……
如果那样戮蛊之灵还不愿意接受他的提议，那么，对于林泽来说就只有将其抹杀了！他是不可能让这个拥有使徒记忆，并且对于阿甘左有着深切仇恨的戮蛊之灵获得自由去找阿甘左师父报仇的。
虽然，林泽并不愿意让这戮蛊之刃、皮残片还有悲鸣三件套失去灵性，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那个时候，他最好的选择就是毁掉戮蛊之灵了。
……
识海世界之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极为凝重，戮蛊之灵也能够清晰地看见林泽脸上的严肃表情……
“戮蛊，接下来的这一次谈话，就即将决定我们之间最后的结果！对于我来说，我是希望我们能够双赢的，但是……呵，如果实在不行的话，结果可能会是我们大家都不希望的。希望你能够好好倾听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并且给我一个最终的答复。”
林泽的双眸之中开始闪烁着金光，那种灿金色让戮蛊之灵心神震颤，在这如此凝重的气氛之中，戮蛊之灵的神色也是有所变化，变得与林泽一般严肃。它轻轻地对着林泽点了点头，表示它会好好思考林泽所说的一切……
看到戮蛊之灵点头，林泽也是微微颔首，开始对戮蛊之灵揭露出他从使徒中得到的信息……
……
“戮蛊，你还记得你之前对我说过，你没想到火焰使徒‘暴龙王’巴卡尔和黑暗使徒‘黑色瘟疫’也都已经陨落了！我知道你的心中是因为我体内的火焰属性本源之力和黑暗属性本源之力才有了这样的猜测，得到希洛克记忆的你知道这些本源之力和使徒的关系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原来的第九使徒，被称为‘暴龙王’的火焰使徒巴卡尔的确已经死了。而黑暗使徒‘黑色瘟疫’狄瑞吉应该还没有陨落，这一片诺伊佩拉的瘟疫应该就是狄瑞吉的力量所引起的，至于我体内的那一股黑暗属性本源之力，我之后会告诉你它的由来……”
说到这，林泽轻轻地招了招手，那漂浮在林泽识海之中，原本属于水之使徒“长脚”罗特斯的水属性本源之力蓝色光球出现在林泽的手中。
“如果说你从希洛克那边获得的记忆足够充分的话，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哦，忘了，之前你也已经说出‘长脚’罗特斯已经死亡的事实。是的，第八使徒‘长脚’罗特斯已经死亡，而这就是它的水属性本源之力……而水之使徒‘长脚’罗特斯和光明使徒‘潜行者’希洛克正是要好的朋友，‘长脚’罗特斯正是死在我的手中，而我在他死后，也是获得了他的记忆……”
在林泽声音落下的瞬间，戮蛊的身体下意识地一颤！不知道它是因为听到林泽杀死了使徒罗特斯，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不过，林泽并没有在意，他继续说道：
“如果你平时对于使徒比较了解的话，你应该知道使徒平时都不会出现在阿拉德大陆之中的！他们并不是我们阿拉德大陆的生物，他们来自另一个名为泰拉的世界……”
戮蛊之灵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件事它有从使徒希洛克的记忆之中了解过。
“最近几年的时间里，不单单是光明使徒希洛克出现在阿拉德大陆上，水之使徒罗特斯也是被转移到了阿拉德大陆之上！而且，罗特斯被转移到的地方与希洛克的情况极为相似……希洛克身为光明使徒，最厌恶的就是寒冷，而这悲鸣洞穴可以算是阿拉德大陆上极为阴寒之地，所以希洛克的实力在悲鸣洞穴之中被压制得十分厉害，最终才会被鬼神普尔娜给干掉。而罗特斯身为水之使徒，对于它最不利的地方自然就是就是没有水的地方……”
“罗特斯被转移到的地方是天帷巨兽的后背……罗特斯不单单不能够触碰到大海，就算连陆地它都不能碰到！让一个水之使徒在天空之中‘翱翔’，第二使徒赫尔德的设计也是让人叹为观止。当时我在遇到使徒罗特斯的时候，只是一个影王，但是，罗特斯最终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中，这也能够看出来赫尔德对于罗特斯的削弱有多么的巨大了……”
“虽然，罗特斯是死在了我的手中，但是，实际上，我恐怕也是‘哭泣之眼’赫尔德的一个棋子！用来替他铲除使徒的一颗棋子……虽然，我并不知道赫尔德为什么要杀死同样身为使徒的罗特斯，但是，身为鬼神的载体，使徒就是我的敌人，为了削弱使徒的力量我必须杀死罗特斯。”
说到这，林泽叹了一口气，似乎又想到了那只巨大的章鱼。谁也不能够说罗特斯是一个恶魔，虽然罗特斯操纵了gbl教的所有成员，但是，他也是为了不伤害阿拉德大陆上的人类……当时罗特斯死亡时的悲鸣，经常会时不时地出现在林泽的脑海里。
“在罗特斯的记忆之中，我了解到了‘哭泣之眼’赫尔德，也知道了罗特斯会出现在阿拉德大陆上正是因为赫尔德。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希洛克已经死亡，但是，罗特斯的记忆之中，希洛克也是应该被赫尔德转移到了阿拉德大陆上。可以说，在赫尔德的计划下，已经有两个使徒陨落……”
“戮蛊，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有死神的存在！”林泽深深地看了戮蛊之灵一眼。
“我也不知道死神德莱福斯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这一个人物，但是，我现在并不知道他究竟是站在那边……死神德莱福斯曾经告诉我，使徒的真实身份！使徒的真实身份是泰拉世界的神祗，他们为了重建泰拉世界才会入侵阿拉德大陆……而在阿拉德大陆之中一直被视为禁忌的鬼神，实际上才是阿拉德大陆的神祗。”
关于使徒和鬼神的秘辛，林泽一股脑地全部告诉了戮蛊之灵，这么庞大的信息量相信任何一个人都需要消化许久！但是，有些出乎林泽的所料，戮蛊之灵的眼中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似乎鬼神和使徒的真正身份并不能够影响它的情绪。
“额，戮蛊？你难道一点都不惊讶么？还是说，你相信我说的话？相信这死神告诉我的使徒和鬼神的真实身份？”
林泽其实在怀疑死神德莱弗斯之后，对于他所告诉自己的鬼神以及使徒的身份都有所怀疑。但是，在天界时所了解到的暴龙王巴卡尔记忆，却是似乎能够证实鬼神和使徒的身份的真实性，因此，林泽才会告诉戮蛊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