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瘴气

小阿爸和小阿妈，来自两个大相径庭的家庭，却莫名打破了"门当户对"一说。小阿爸在迎娶小阿妈的时候，说：“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小阿妈敲着他的前额，说道：“是葫芦是瓢，画出来才知道。”小阿爸欣喜若狂，矜持啥的，都随孔圣人一路绝尘而去。

后来，阿然出生了。小阿妈记得，阿然出生当天，天空中有大朵大朵的云团聚集在一块儿，不是乌云密布，而是彩云团成了团儿，软乎乎，如棉花，如年糕。小阿爸抱着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才不久的阿然，站在茅草屋门口，抬头望着天，那天上的彩云之团，骤然幻化成一展"鹏程万里"的景象，好不欣然若揭。小阿妈呼吸虚弱，前来接生的产婆，在一旁，汗流浃背，手忙脚乱地止着血，小阿妈参片在嘴里含着，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忽然，远方传来一阵风笛声，"呜——呜——"

悦耳鸣之。

"不好，盛景之下，必有瘴气由蛮荒而来！"

小阿爸退回屋内，关上了门窗，熄灭了灯火，静观动静。

一炷香时间，风笛声停止了，天上烈日燃烧着照耀起四方，云朵都躲进了魅的半山腰。

"他阿爸，掌起灯来。"小阿妈气若游丝地说。

"好！"小阿爸手脚麻利。

"夫人，您先不要说话。"产婆跪在地上。

"他阿妈，你休息着，云朵躲进了山里。"

"阿然……阿然……"

此时，瘴气已笼罩在茅草屋之上。

小阿爸心想：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