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级咒灵
“你们如果拿我当棋子，我是会砸烂你们的棋盘的。”
盖尹再次沉默，它漂浮着的魔方体闪烁了几下。
【宿主，您多虑了。我们只是想要售卖本公司的产品而已。您只要完成任务，在这里获得的所有金钱或是其他交易所得都可以带回本世界。当然，与咒术相关的不可以，毕竟您的本世界几乎不存在咒力。】
【至于您提出的问题，系统给出了解决方案。在您感到受到致命威胁时，您可以求助我，我将会清除所有对您有威胁的人或事物。】
【宿主的生命安全在盖尹的系统中是最优先级。】
风澜听后，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似乎接受了盖尹的解释和提议。
“最优先级啊。”风澜想了想试探道，“那假如说，万一我死了，那你们还会选其他人来执行任务吗？”
【如果您在这里死亡，本世界的躯体也会彻底死亡。这个世界也将不会再允许其他宿主进入，因为我们只有一次打开每个世界罅隙的机会，所以我们会全力保护您。】
风澜一挑眉。
也就说，他完全也可以反过来制约系统，前提是系统很看重这项任务。风澜依旧认为对方不是想要卖药那么简单。这样的话，他绝不能过多依赖盖尹的帮助，否则自己会变成无情的卖药工具人的。
在个充满着危险咒灵的世界里，如果不能自保纯靠别人保护，就会变成累赘，他和系统谈条件的底气就会少很多，底牌也就没有了。
那本鬼画符还有咒力他必须加快学习，就算不能成为最强也一定要成为特级咒术师。
“好吧，看在你的解释如此诚恳的份儿上，我就先相信你。”风澜露出一个笑脸来，现在还是不要和系统撕破脸。
【感谢您的信任。】
趁着第二次任务还没有发布，风澜抓紧一切的时间开始练习如何画符以及操控咒力。
这个世界的咒力就是一种负能量，这些负能量带有破坏性。咒术师将负能量顺转就能产生咒力。术式也是通过顺转负能量来操作形成的。
风澜上一周一直在练习如何凝聚和释放咒力，那本画符大全里还附赠了一本《咒力基础》。因为有了大力丸激发了风澜体内的咒力，再加上他本身的领悟，如今已经能熟练的凝聚出咒力了。
“现在就是学习怎么结合咒力来画符了。”风澜翻开厚厚的书，“这上面的符都各有不同的效果，就从这个‘水’开始练习吧。”
风澜双指并立，指尖凝出紫色的咒力，依照书上的形状画出一个符号来。那符号在空中飘了片刻，化成了——一滴水落在地上。
“开玩笑吧？一滴水？”风澜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满脸不可思议。
【根据检测，您刚刚只是用咒力写出了这个符号，并没有对咒力施加顺转，无法造成任何破坏的效果。】
“顺转？”风澜微微皱眉，凝神静气再次尝试顺转咒力。
每次尝试，水滴都在不断变大，直到风澜成功的在画完符之后，一道带有冲击力的水流浇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成功了……”风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是还得要的点准头。”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五条悟盘腿坐在操场上，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他身旁是正在揉搓咒灵的夏油杰和正在吸烟的硝子。
家入硝子吐出一阵烟雾，抬手挥了挥然后看向五条悟，稀奇道：“你居然也会有如此安静的时候，真是意外。”
“老子可是在想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同时看向五条悟，硝子问：“什么事？”
“毛豆大福和香菜大福，我应该选哪个。”
“渣渣。”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她就不应该期待什么。
远处的夜蛾看见操场上的三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你们在这里啊。”
“夜蛾老师有什么事吗？”夏油杰问。
夜蛾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表情一脸严肃：“啊，有一个任务，要你和五条悟一起去一趟。”
与此同时，塔纳斯甜品店。
“十六夜君，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一趟了。”小林老板将包装好的蛋糕递给风澜，“店里太忙了，实在是走不开了。”
风澜接过蛋糕笑道：“没关系，小林姐，反正我下班也没什么事。”
“这个上面是顾客住址和电话，她住的比较远，如果找不到的话你就打这个电话。”小林老板将写着住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一起放进了袋子里。
塔纳斯会给店里的会员提供外送服务，不过大多数人都喜欢现买现吃。这次的顾客，据小林老板说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今天突然打电话过来，预订了一个生日蛋糕并送到家里去。
但店里的客人太多，几个店员都没有时间去外送，小林老板就只好拜托了风澜。
“放心吧，小林姐，保证送到。”风澜拎着袋子走出店，拿出纸条，“地址是……仙台？”
仙台这地方难免让风澜想起那个一头粉毛的少年，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是个和惠一样的小孩子。
风澜坐电车到达仙台又打了个车来到宫城找到了那位顾客位于花枝町的家。
那是一栋小独栋住宅，风澜站在门后透过铁门向里面望去。在风澜的眼中，这栋房子上方正散发着隐隐的黑气。
“这是……该不会这么巧吧？”风澜嘟囔了一句抬手按下了门铃，几声之后，铁门自己开了，风澜眉头一跳，推门走进了院子，“您好，请问有人在吗？我是塔纳斯的店员，您的订的蛋糕到了。”
整栋房子都寂静无声，风澜感觉越靠近房子越有一股冷意。
走上两阶台阶，风澜抬手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小女孩露出头来，“哥哥，你是来送蛋糕给我的吗？我等你很久了。”
风澜点了点头，抬手将甜品递过去：“是，这是你订的蛋糕，麻烦结个账。”
“谢谢哥哥。今天是我的生日，哥哥你进来陪我过生日吧？”
小女孩长得很可爱，她半个身体都隐藏在门后面。风澜瞥了一眼门里，里面很黑什么都看不清。
“不了，哥哥还有事。生日快乐。”风澜转身就要走，小女孩儿却突然伸手一把拉住风澜的手腕将他扯进了屋里，门也随之，“砰！”的关上了。
风澜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拽进了屋内，他站在屋内的门口。再看屋内，整个房子里都很昏暗，发出诡异的红光，那个小女孩就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除了她之外，还有一男一女正在机械的鼓着掌，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与刺鼻的臭味。
“哥哥，快过来陪我过生日呀！”小女孩儿转头，露出怪异的笑容看着风澜。
风澜脚下动了动，脚底发出黏腻的声音，低头一看整个地面似乎都湿漉漉的。
“小妹妹，你们咒灵也过生日啊？”
小女孩儿咧开的嘴角一僵：“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应该没钱吧？唉，回去还要想怎么和小林老板解释。蛋糕我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风澜说着一只手按下了门把手，下一秒小女孩儿发出尖锐的叫声——“不许走！”
这声音几乎失真，风澜本能往侧面一躲，一摊散发着腥臭的粘液喷溅在门上，门上立刻冒出了烟。
再看那小女孩儿已经模样大变，身体肿胀的几乎看不出来人模样，上面长着暗色的瘤子，两只眼球畸形的待在身体上，牙齿尖锐滴着涎水。
全然看不出她刚刚可爱的模样。
“你们咒灵脾气这么暴躁吗？”风澜看着冒着烟的门，刚刚那一滩不知名的粘液要是落在他身上估计他就烂了，“我都没要你蛋糕钱，我还没不高兴呢！”
风澜嘴上不着边际，但暗中时刻保持着警惕。这只咒灵起码有二级的水平，这里的古怪氛围很可能就是它的领域。
突然遇到一只二级咒灵，令风澜感到有些头疼。虽然系统给的评定是二级咒术师，但他不确定自己的实战水平真的能达到二级。
【宿主，您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用了，正好可以让我试试我之前的练习成果。虽然本来打算先找几个低级咒灵试手的。”风澜将咒力凝聚在指尖，“谁让我倒霉，碰上了呢。”
花枝町。
五条悟和夏油杰刚刚到达，他们在夜蛾那里拿到任务，来仙台的花枝町调查。有情报显示这里疑似出现了一只咒灵，让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调查清楚，如果确定了，就立刻祓除咒灵。
这个时候，咒术界并没有一套合理的行动流程。像辅助监督这样负责后方情报收集和引导咒术师的职位还没有出现。因此每一个咒术师有时候既要调查咒灵的情报还要负责拔除咒灵。
即便是像五条悟和夏油杰这样的特级咒术师也不例外。
咒术师挡在普通人面前维持着被咒灵充满的表面和平的日本，而日本的咒术界高层却天天躲起来玩宫斗。
这一群烂橘子晃一晃脑袋里，不知道有多少坏橘子汁。
“我已经感觉到了，就在那边。”五条悟伸手指着某个方向，“奇怪？夜蛾老师不是说只是怀疑有咒灵吗？可老子肯定那地方有一个二级咒灵啊。”
夏油杰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领域里，风澜的模样有一些狼狈，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挂了彩。但好在越打他对顺转咒力的掌控就越娴熟了不少。
只不过这里毕竟是小女孩儿咒灵的领域，在人家自己的地盘上风澜这个半吊子二级咒术师打起来很吃亏。
“不能再拖下去了。”风澜抹掉脸上的血痕，他的目光瞥向桌上的生日蛋糕。刚刚他就发现了，这个小女孩咒灵很保护那个蛋糕，“真是不好意思了。”
风澜说着抬手在空中迅速行指，落笔后一挥手，锋利的冰凌飞向咒灵。小咒灵立刻躲开，冰凌扎在蛋糕上炸开。
“啸——”
蛋糕被炸烂，咒灵立刻回头破防了。风澜趁此机会再次画出一符，手中出现一把更大的更尖锐的冰刀。风澜握着冰刀冲向咒灵，一刀插入它的身体注入咒力。
咒灵只能被咒力袚出。
小女孩咒灵身上发出了紫色的光，那是风澜的咒力。接着咒灵爆炸变成了尘埃消散，血色的领域也开始消退。
“呼——”风澜一下子松了口气，刚要坐下，一道劲风袭来，风澜躲闪不及被拍的飞起来。本以为要和大地亲密接触，没想到后脖子一紧，被拎住了。
“谁啊？”风澜被提在半空中，扭过头去看，一个白毛戴着墨镜的少年跟他对上视线，“诶，你不是那个童工吗？”
风澜：？？
“二级咒灵消失了，却出现了两个一级咒灵。”另一道声音从旁边出现。
风澜听见这话转头去看，只见这屋里再次出现了新的领域，领域里两只庞大可怖的咒灵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这家里，可他妈真是卧虎藏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