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秦昭中举
原本因为先皇身体的缘故延迟的科举,也在赵天临和北堂枭的推动之下重新举行。
林榆原本并不关心这些事,可是前去珍馐堂的时候,还是偶然的听到了周围的人讨论。
当听到那熟悉的人名的时候,林榆的心中悸动了一寸。
“秦昭……”
“夫人认得这位秦公子?他可是这一回乡试会事都拔得头筹的人,现如今虽然最后的殿试还没有举行,可已经有不少的臣子臣去私下联络,想要与其结交好友。”这珍馐堂之中的小厮。是新来的,并不知道林榆和秦昭之前的事情。
林榆听到他如此询问,脸色一沉。金身和前世的轨迹截然不同,又刚刚经历了朝中巨变,林榆根本就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到了秦昭进考的时候。
现如今突兀的听到大家提起这个名字,才意识到这一点……
兰芷看着林榆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也忍不住的瞪了一旁的小厮一眼。
林榆叹了口气,走进了房间之中。
兰芷连忙追上的林榆的脚步,她先前虽然不知道林榆和秦昭所有的事情,但是凭借她对秦昭和林芬事情上的了解,对秦昭没有一点好印象。
现如今得知了秦昭竟然两次都拿到第一,心中自然也有些生气。
“有才无德之人,定是不配成为进士的。我看,这殿试如此多的高手,他就未必能够中得了榜。”兰芷絮絮叨叨的说着。
林榆却是恍然的摇了摇头,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抡起文功,秦昭的确是人上人,他这一次,沉寂了这么久,也确实是会中榜的时候了。
林榆其实并不在意秦昭如何,毕竟如今没有了任何关系。
只是,秦昭中举,成为进士之后,一定会入朝为官的,到时候,不知道北堂枭该如何同他相处?
她只是有些担心,之后北堂枭和秦昭相见时候的场面,毕竟,北堂枭的心中是厌恶极了秦昭的。
可是这些自己就算提前知道了,也是没有办法的,最多只是提前告诉北堂枭,北堂枭放下曾经的事,是拿秦昭当成一个陌生人。
林榆要缓然的摇了摇头,转过头来,冲着兰芷说道:“兰芷,他中榜与否,都与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是这科举制是毕竟是件正经的大事,以后还是不要让他们如此讨论了。”
兰芷听闻此话,立刻如同捣蒜一般的点下了头,应允了下来:“我知晓了。”
殿试出榜之日,甚是喧嚣,整个京城都难得的热闹,皆想看顾一眼这状元郎的样貌。据说,这状元郎原本是寒门子弟,沉浸多年,京中做过先生,也因为生计问题,而做过短工。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谈论的尤其热烈。
若说唯一不意外这结果的人,大抵便是林榆。
“哎。”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身前坐在那摇篮之中的孩童牙牙学语,呼唤着娘亲,她心中翻涌的情绪也因为那孩童而沉淀了下来,连忙的走到了孩子的身边,将人搂紧了怀里。
虽说秦昭将入驻状元府,也在这京城之中,还距离魏武候府不甚遥远,但是只要自己刻意的避而不见,还是可以不想见的。
只是不曾想到,她有意不见,那人却偏偏的找上了门来。
这天气寒冷,穿着一件棉袄,外加斗篷,也都有些寒冷了,林榆前去珍馐堂的时间便又往后推了不少,清晨刚刚洗漱打扮完毕,便听闻见了外面的人匆促的传报声。
“夫人,有人来了。”武三唐突的说道:“是……秦进士。”
林榆的神色微微一变,问道:“阿枭呢?”
武三回答道:“将军前去宫中,同皇上一起商讨奏折,还不曾回来。”
“那便让秦进士先回府中等着吧,等到将军回来了,我会向将军转告的。”林榆面不改色的说着。
武三的神色尤为复杂,隔了一会儿才开口言说道:“夫人,秦进士说,他是想来求见您的。”
林榆想过秦昭是来面见自己,可是却没有想到此人会如此直白,神色顿时暗沉到了极点:“不见。”
武三点了点头,将林榆的意思传达了出去,林榆原本以为,可以安生些许了,然而更没有想到,不过是区区一盏茶的时间,武三便再一次的赶来。
武三看着林榆,犹豫了半天,才将话说出了口:“夫人,秦进士说,若是您不见,便一直在门口等着……他还说,他不怕被人看到。”
“这个秦昭!”林榆瞬间便动了怒,让进士待在门口显然是不合规的,让众人知晓他并非是来找北堂枭,而是来寻自己,更是会掀起波澜,到时候,就算是自己不愿意和秦昭有任何关联,也会被人所口舌。
林榆无可奈何,最终只能让人允了秦昭进来。
不过,心底却是做好了是最后一次的打算,此次将同秦昭道明,她已然不愿再同这人有丝毫的联络。
“恭喜秦大人高中榜首。”林榆垂下眼帘,轻轻的冲着他行下了一礼。
按道理,北堂枭现如今算是辞去了官职,秦昭如今被皇上封了官位,自己于情于理确实该行礼数。
秦昭看着原先趾高气扬的人对自己行礼,心底原本是该得意的,可是现如今,却觉得林榆在刻做生疏。
他的心中几分的不悦,开口说道:“你就没有其他的话,想要对我说么?”
“没有了。”林榆毫不犹豫的说着,道:“秦大人来这侯府,又有何贵干呢?若是没什么事,便早些回去吧。”
秦昭朝前渡了一步,挡在了林榆的身前:“林榆,你当真就这般的无情?”
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林榆朝后退了退,神色带着些许冰凉,道:“秦大人,你与我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若是一定要有个关系,那便是仇怨。”
“仇怨……”秦昭的心中一顿。
“是,你做过的事情,林芬为了你做过的事情,我都没有忘记过,只是不论是冤也好,仇也罢了,我现在都不在乎了。你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想到任何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