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逼退柳山
说着，抬起脚来就开始“哐当、哐当”踹门。
她家住的偏远，他闹出了这动静村子里也听不到，离得最近的狗子家都没被吵醒，让柳山更加没了忌惮。
“不要怕，乖乖躲好了，娘保护你们。”
情况紧急，季如意没空再安慰他们，重重的把房门一带：“肆儿，锁上门别出来！”
她的语气严厉，沈肆下意识地把卧房门从里面插上了。
听到动静，季如意才略略安心，刚走到门口，正屋的门就顶不住了，被那柳山一脚给踹开来。
这柳山果然长得很丑，贼眉鼠眼又干巴瘦小的汉子，脸上长了个黑色的大瘤子，满脸淫邪的朝她扑过来：“哎哟我的好妹妹，哥哥可想死你了！”
“混账，色胚！谁让你来我家的，你给我滚出去！”季如意脑袋里一片空白，抓起擀面杖就劈头盖脸地打过去：“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哎呀，哎呀，快住手！住手！”
猝不及防之下，柳山被打的抱着头鼠窜，疼得不住叫唤。
季如意哪里肯听，凭着心中一股气边骂边打。
柳山被打红了眼，怒喝一声：“我看你这个小娘子就是欠教训！”
说着，他干脆不管不顾，一抬手忍着疼一把抓住那擀面杖。
他毕竟是个男人，季如意这身子又弱，用劲一扯那擀面杖就被他夺了过去，一把扔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被打了一顿，柳山早红了眼，看着季如意冷笑道：“你这个小娘子真是不识好歹，今天你柳大爷我非得好好尝尝你这小辣椒的滋味。”
那手铁钳似的狠狠拽住季如意的胳膊，把她压在吃饭的桌子上，就张着满口黄牙的腥臭大嘴往下亲。
“你放开我！你滚！”季如意拼命地挣扎，口中不住咒骂：“不要脸的下流胚子！你不得好死！放开我！”
她大病初愈哪能抗的过他，柳山死死的夹住她的腿，抱紧了她就要亲。
季如意怎么都扭不开，正满心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愤怒的童音：“坏蛋！你放开我娘！不准欺负我娘！”
沈肆抓着白天时候的小木棍从卧房里冲了出来，气得小脸通红拼命的打柳山。
谢珩也跟着跑了出来，四处看了看一把捡起被扔的擀面杖，也跟着冲了过来，谢云姝在一边哇哇大哭。
孩子哭得季如意忍不住也跟着涌上了绝望的眼泪，忙喊道：“谁让你们出来的！回去！都回去！”
“不准欺负娘！坏人，坏人！”谢云姝哭得更大声了。
柳山不耐烦地一把夺过沈肆手里的木棍，一把把他推倒在地：“小崽子滚远点！等爷爷我办完事儿再收拾你！出来了正好，大爷我今天就当着你们面儿把你们娘给享受了。”
“不许你欺负我娘！”沈肆气红了眼，猛地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就冲着大腿根的软肉狠狠地一咬！
“啊！疼死老子了！你这个小崽子，我要杀了你！”柳山顿时大声喊了起来，也顾不上季如意了，一把拎起来沈肆就要揍。
“住手！”
沈肆不过是个五岁孩子，哪里受的了他的拳脚，季如意气得浑身发抖，手在桌上摸到菜刀一把抓了起来：“柳山！你给我放开肆儿！”
“啊！你这个臭婆娘！”柳山痛呼一声，猛一把甩开沈肆，捂着流血的胳膊眼都红了。
季如意抓着菜刀的手都在颤抖，却还是一把将沈肆拉在自己的身后，发着抖威胁道：“滚出去！不然我就跟你拼了！”
“臭娘们儿，你给我等着！”柳山捂着伤口，疼得一张猥琐的脸都扭曲起来，看着她手中的菜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事儿没完！你等着！”
“坏人！滚出去！滚！”谢珩哭得满脸泪，抿着小嘴抓着擀面杖拼命地往他身上砸。
“小杂种你……”柳山心中涌上怒意，伸手就想打他。
“柳山！”季如意猛地抬高了声音，叫破了音：“你敢碰我儿子一指头，我给你把手剁下来你信不信！”
柳山猛地一抖。
季如意却真的快被他气疯了，一时顾不得什么，咬着牙挥舞着菜刀就扑上去要砍他：“你滚不滚！你不滚我就砍死你！滚，滚啊！”
柳山哪敢再停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见她没再追出来才重重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臭娘们儿！”
眼底满是阴狠。
季如意狠狠地关上门，转过身看到三个孩子正挤作一团，沈肆的额头上更是红了一大块，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忙擦了一把泪，把沈肆揽在怀里，心疼的问道：“肆儿，疼不疼？脑袋晕不晕？”
很少被她这样亲近的沈肆脸上带着几分赧然，听到问话忙摇了摇头，小声安稳道：“娘，我不疼，你别哭。”
“好，好……娘不哭。”季如意说着不哭，眼泪却又掉了下来。
“娘……”谢云姝瘪了瘪小嘴，扑进她的怀里掉起了金豆子。
好不容易哄好了几个孩子，季如意惊惧之后，本来就病弱的身体也感觉到了疲惫，终究忍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时候，她是被门外嘈杂的拍门声吵醒的。
“姓季的，姓季的你给我开门！开门呐！”
季如意皱着眉头爬起身，对同样被吵醒迷蒙的揉眼睛的沈肆低声道：“娘去看看，肆儿看好弟弟妹妹，等娘回来。”
沈肆乖巧的点头，季如意不放心，又把卧房的门儿给从外面锁住了。
她过去打开门，只见张媒婆跟另一个干瘦精明的妇人带着一群人围在她家门前，脸色都不好看。
季如意心口一跳，下意识地想关门。
“季娘子！你关什么门儿呢！”张媒婆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那破门，冷笑一声：“躲什么？难不成这屋里有见不得人的野汉子？”
“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季如意皱紧了眉头，冷冷的看着她：“张媒婆，你一大清早的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家门口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