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关心他，还是关心我？

“喂，我是..韩雪飞。”

古毓屏走后，韩雪飞吃力的躺回□□，让受伤流血的伤口可以平稳一些，不用再去承受挤压。

放在耳畔边旁的电话从刚才响起就一直没有停过，韩雪飞伸手把手机够过来，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孤慕臣的名字，镇定了几秒钟的情绪，按下接听键，声音克制的低沉有力。

“是..你？”

电话里，停歇了好一会儿的无声消失，直到一声啪的脆响像是什么玻璃制品被打碎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来之后，电话的那边，才传来一个透着疑惑的声音，略带怀疑的问。

“呵呵，嗯，是我。给我拨的电话，还不相信，是我在接听么？你以为..会是谁在接听？小晶和裴焰，不是都没有陪在我的身边么？”

电话里的声音，是韩雪飞朝思暮想了不知多久的声音。

像是山谷里吹过的，透着芳草绿树的气息，让他的耳畔，得以清宁安静，仿佛像是催眠了一样，受用不尽，享之无穷。

韩雪飞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声音，躺在□□拿着备在床边的毛巾捂住断了缝线的伤口，闭上痛苦不堪的眼眸，静静的聆听着孤慕臣的声音，减少了些许身体上的病痛，话语温柔，道不完柔情绵绵。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受伤了么？是不是古毓屏..伤到你了？”

女帝天下的套房里，孤慕臣看到苏子浼不停拨着的古毓屏的电话，似乎也紧随着接通了，朝着苏子浼撇撇手腕，让苏子浼到套房的卧室里去接听，不要和她一同在客厅接电话，防止古毓屏在电话的那边，听到她和韩雪飞的对话。

“收到。”

苏子浼捂着电话的录音口和孤慕臣比了一个OK的手势，作贼似的，蹑手蹑脚的悄悄向卧室里走去。

“古毓屏？慕臣，你..是关心他，还是..关心我？”

小腹上的疼痛，随着每一次呼息引起的起伏，不停的振荡出剧烈的疼痛。

韩雪飞捂在小腹上的手，沾满了湿透毛巾的鲜血，一点点，沿着手臂，浸润着被子下纯白色的床单。

说几个字，就要闷上一口气不作停动，等到说完了再把呼气吐出来，即使再痛，韩雪飞亦不想放弃这个和孤慕臣之间，难得的对话机会。

“不希望你们之间，任何一个人出事。本少知道古毓屏去找你，不管他说了什么，本少希望都不要和他计较，如果需要的话，算到本少这里来。他对你的不敬，本少来还。可以么？”

听韩雪飞说话的语气，起起浮浮，沉甸跌宕，很容易猜出，那是气息呼纳不匀所造成的。

孤慕臣想到许是两个男人见面动了手，所以才会招至气息不稳，即使意念里闪逝更严重的情形，孤慕臣也刻意抛去，没有过多的去想，孤慕臣不相信韩雪飞会是个自保不周的人。

而且，如果古毓屏真的与韩雪飞大动干戈，那她和苏子浼，也不可能几乎在相同的时间里分别接到古毓屏和韩雪飞的电话，打过架的人，哪里会有那般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