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组织猎熊
苏梨还没回头看,柔软的腰肢被一条刚劲手臂揽住,轻而易举带着她飞上三人合抱粗的大树。
招财也刷刷三两下窜上树。
苏梨低头看着远离地面的高度,脸更毫无血色,脚下直发软,扶着树干坐下来。
秦见深护在她身侧,防止她掉下去。
一头棕熊从远处慢慢爬到两人所在的树下,竖起身子往上看。
这是苏梨头一次距离这种大型野兽这样近,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但她不敢晕,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
“夫君。”
秦见深侧目,见她粉唇都失了颜色,似乎吓得不轻。
“别怕,它上不来。”他放轻语气,缓声安慰,“实在害怕,就闭上眼。”
苏梨听话闭上眼。
看不见了果真好很多。
秦见深眉头紧锁,望着那头熊。
“这里距离杏花村不远了,许是晚上袭击人的那头熊。”
苏梨也觉得是。
“那我们怎么办?”
秦见深思忖。
现在没有武器,总不能赤手空拳跟一头熊肉搏。
摸到怀里的蒙汗药,和小姑娘手里拿的蜂蜜。
“蜂蜜给我,你抱好树。”
他掰下一小块蜂蜜,倒上蒙汗药,扔给树下的探头的棕熊。
棕熊一张嘴,那蜂蜜直接就掉进口中,三两下进了肚。
秦见深重复几次,把整瓶蒙汗药喂完。
棕熊出现反应迟钝,走路摇晃。
又等了片刻,脚掌一歪,轰然倒地,呼呼大睡过去。
秦见深揽着苏梨下地。
苏梨眼睛掀开一条缝,见熊瞎子睡着,才放松下来,寸步不离地跟着秦见深。
“它什么时候会醒?”
“一瓶蒙汗药,能让一个男人睡一整天,熊的话,至少半日吧。”秦见深沉吟。
苏梨没那么怕了,逐渐开心起来。
她听说熊掌熊皮熊筋都是好东西,能卖不少银子。
只是……
苏梨低头望着那头棕熊。
好像哪有些不太对?
她打量了下棕熊的长度,又比了比秦见深的身高,发现这头熊站起来只到秦见深胸口。
她明明记得聚宝盆预知的画面里,那头熊比孙大柱高一头不止,就算那孙大柱再矮,也不至于矮到只有秦见深腿长吧。
苏梨冒出个可怕的猜测。
莫非,还有一只熊?
秦见深把熊拖进鱼塘溺死,又去路边拦了个人,托去杏花村秦家大院带信儿,让大哥借架牛车来一趟。
半个时辰后,秦见江赶着牛车来接人,看到一头熊瞎子,整个人都震住了。
兄弟俩把熊瞎子弄上车,拉进镇子卖掉,换了十一两银子。
一行人还没到家,早有同村人看到那熊瞎子,把这事儿绘声绘色传了个遍。
田桂兰早就盼着人回来了。
她万万想不到,老四身子还没好,就能打到熊瞎子,这要是好了,那得多厉害?
终于人回来了。
苏梨拿着包了十一两的钱袋给田桂兰。
田桂兰颠了颠分量,心就乐开了花。
她牵着苏梨的手,“好孩子,走走走,咱们进屋,你给我说说,这熊瞎子是怎么打到的。”
“娘,我先把鸭子放到鸡圈旁边吧。”苏梨忙道。
“还有鸭子?!”
“招财发现一窝野鸭蛋,那鸭子就在旁边,夫君一起抓回来了。”
出来看热闹的徐以然见田桂兰急着拉苏梨进屋,便道:“鸭子交给我吧,我去放。”
说罢她清泠泠地拎起鸭翅膀,寻了大剪子,咔嚓咔嚓翅膀羽毛剪掉一半,朝鸡圈去了。
苏梨就跟田桂兰进了屋。
待细细讲完来龙去脉,田桂兰一拍大腿。
“我就知道,这熊瞎子能给逮住,肯定和你脱不了干系!”
就冲老四那躺了半年的运气,别说熊瞎子,她估摸也就摸到个蛋,还是坏蛋!
田桂兰从十一两里拿出五两给苏梨。
“熊瞎子不算完全是老四出的力,这五两你拿着,莫要和旁人说,蜂蜜也留自己甜甜嘴。”
她知道苏梨想攒钱给秦见深买老参,所以给起来也不心疼。
若不是家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怕有失偏颇,说不准这十一两就都给了四房。
苏梨没拒绝,道了谢离开。
回屋见秦见深靠在床头,闭目假寐,安静躺着时,像一幅被岁月沉淀的古画,处处都是稳重与无可挑剔。
她没打扰男人小憩。
去厨房找了个小陶罐,洗刷干净,把剩下的蜂蜜置于顶端,使其缓缓流下。
一大块蜂蜜刚好盛满小陶罐。
手上不留神就沾了一大些流淌的蜜。
好浪费啊。
苏梨张着手心,探舌尖轻轻舔了下中指的蜜。
顿时眼神骤亮。
好甜!!
冷不丁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线。
“你在干什么?”
苏梨一僵。
舔手指这种行为,就像小孩子吃完糖意犹未尽舔手指一样,挺幼稚的。
她臊红了脸。
秦见深一睁开眼就看到小姑娘吸吮中指,那手指间还有晶莹剔透的液体,脑门又开始突突疼起来。
“舔……蜂蜜。”苏梨支吾说完,见男人不说话,低头看看手指的蜜,犹豫伸过去。
“夫君,你要尝尝吗?”
“不必。”秦见深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布巾,汲着鞋过去。
苏梨两只手都是蜜。
大掌托着叠好的粗布方巾,四个角整整齐齐。
她的手一摸上去,就脏了一小块湿痕。
粉白细嫩的手指很好看,指甲圆润可爱,一看就是有注意打理,小小巧巧。
“沾在手上的蜜,就不要吃了。”秦见深耐心教导小姑娘。
苏梨以为他嫌不干净,“我洗过手了,很干净的。”
“四叔,杨里正来了,爹让您出来一下。”秦春月跑来喊了声。
秦见深应了声离开屋子。
苏梨仔细把手指擦干净。
这布巾似乎一直在秦见深怀里揣着以备不时之需,翻来覆去能嗅到极淡的男人气息,像雪后的松香,热的人晕乎乎。
她盯着布巾上的蜜渍。
把有蜜渍的一面叠进中间,捧着布巾,凑到鼻尖下嗅了嗅。
“阿梨。”
苏梨惊慌抬眸。
秦见深去而复返立在门口,没问其他,而是温和道:“娘说让你也出来一起听。”
苏梨见他神情无异,连忙点头。
“这就来。”
夫君应该没看到吧。
她瞧着手里的布巾,微恼地丢在桌上。
布巾翻了个个儿,展开半边,好似诉说自己的无辜。
院子里摆着方桌,杨里正正坐着和秦老根夸秦见深与苏梨。
“我今儿来,是想说村里组织猎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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