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骗人不打草稿
岳洪岩有些疑惑。
“天底下开扎纸店的人这么多,为什么我会被阴气入体呢?这逻辑说不通啊。”
“话虽如此,可是从你面相来看,印堂发黑必是霉运缠身,加上你所处的位置常年不见光,门的位置正对着洗手间,阳气进不来,阴气出不去。”
说着,陆青云在岳洪岩周围转了一圈,看的岳洪岩浑身不自在。
“最不该的是你在这里开的还是纸扎店,导致阴气聚集,正是鬼魅最喜欢的地方,不出意外你这纸扎店开满七天将会完全形成极阴之地,日后别想消停。”
“你说什么!!!”
岳洪岩一听立马急了。
“那岂不是说我这店要关门大吉了,我说陆大师你可别吓我,明天可就是第七天了,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没救了!我还想着靠这个发家致富,迎娶白富美,当上CO,走上……”
“行了行了。”
陆青云忙摆手打断岳洪岩接下来的话,再让他说下去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呢,再者说,你看哪个做纸扎店的发家致富了。
“也不是没救,既然碰到了那就帮你改下风水吧。”
说话间陆青云从腰间摘下罗盘看了起来。
神色从轻松逐渐变为疑惑,又从疑惑变为凝重,岳洪岩在一旁也不敢开口询问。
陆青云眼神微眯,手上不停掐指诀。
大约五分钟脸上已经有汗水流下,又过了三四分钟这才收起罗盘,拿起一张符纸双手结印口中念咒。
“天为阳地为阴,阴阳调和听我心,阳气加深,急急如立令,立!”
随着一声暴喝猛的丢出符纸,只见符纸在空中犹如有灵魂一般飞向柱子,不偏不倚正贴在柱子上方正中间位置。
岳洪岩看的眼睛都直了。
陆青云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从包里拿出一个刻有符文的小牌子递给岳洪岩。
“这个你带上可以加深你的阳气免受鬼魅侵扰,屋子这个极阴之地处于某些原因所以目前改不了,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将其压制住了,暂时没有大碍你大可放心,不过……”
“不过什么?”
看到陆青云欲言又止,岳洪岩心中更加没底。
“不过看你面相最近可能会有一场血光之灾,虽不致命,但也绝对不会好过,你最好还是离开这里。”
“等等,又极阴之地又血光之灾的,大哥你骗人不打草稿的么,虽然不知道这纸人和这符纸你是怎么弄的,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是不是还要说你能帮我破掉,接着该谈多少钱了吧。”
当岳洪岩听到血光之灾这个词时,对陆青云那种感激与信任彻底消失了大半。
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江湖骗子,说话也没了顾忌。
“我该说的都和你说了,至于信不信由你。”
话说到这里,陆青云也不再说什么,迈步走出房门,随后在门口停住脚步。
“找个十字路口把纸人烧掉,还有,切记给你的牌子务必要贴身带着,否则可能小命不保。”
说完这才迈步走入黑暗之中,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
只是岳洪岩没注意到,当陆青云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给人一种好像完成某种使命一般的感觉。
岳洪岩一脸懵的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陆青云一番话弄的他云里雾里的。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牌子,这牌子质感似玉非玉,上面刻着类似火焰的图案,牌子有些古朴,背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别说看着还挺顺眼。
既然是白给的,那岳洪岩自然愿意收下。
不要白不要,若是以后生活遇到困难,找个地方运气好还能换点钱花,当即揣入裤兜。
回头看了眼静静躺在地上的纸人,回想起陆青云那番话心里多少有些发颤。
“好家伙,就是让我留我也不敢留啊。”
拎着纸人出了屋,锁上门走向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
再过几天就到了七月十五,也就是俗称的鬼节,看了眼手机已经接近夜里点,因为地址有些偏,并不在市区里,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道路两旁散落着一些纸钱和一些还未彻底熄灭的火堆,此时正往外冒着烟,整条街显得很是安静。
路对面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人正蹲在地上,一沓一沓的往火堆里丢着纸钱,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按理说这大晚上的,街上有个人心里应该安心些,可看到这个老人,岳洪岩反倒是浑身有些不自在,至于为什么不自在,岳洪岩也说不出来。
下一刻,诡异的感觉达到了顶峰,只见老人缓缓抬头看了过来,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老人看到岳洪岩后缓缓站起身朝他摆了摆手。
“小伙子你过来一下,帮大娘个忙。”
岳红岩脑子嗡的一声,那声音犹如是在耳边般听的真切。
这大半夜的有人向你招手想想都恐怖,不过看大娘一脸微笑的招手,岳洪岩出于礼貌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岳洪岩往前走了几步,脑袋忽然一沉,有些木讷的问道。
“大娘什么事?”
“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哎~岁数大了手脚不听使唤,这钱都烧到圈外了,小伙子,你能不能帮大娘把外面的钱弄进来。”
岳洪岩一阵为难,烧纸哪有让外人帮忙的,虽然有些犹豫,但看着大娘那颤抖的双手还是鬼使神差的接过木棍。
“好的大娘。”
老人咧嘴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小伙子,对了,还得麻烦你帮我喊几声刘桂芝收钱了!”
岳洪岩一愣,没想到大娘会让他喊话,虽然不情愿,但是毕竟答应了怎么也得做不是,略微想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刘桂芝回来收钱了!刘桂芝回来收钱了!”
边喊边把圈外的纸钱全部挑进圈里,这才放下木棍准备把自己带的纸人烧掉。
大娘看着岳洪岩手里的纸人眯了眯眼,随即问道。
“小伙子,你这只拿了一个纸人,也没看你拿钱,不介意的话能说说是给谁烧的么?”
岳洪岩心想这大娘可真是奇怪,刚想编造一个理由糊弄过去,哪曾想话到嘴边忽然大脑一阵眩晕把真话说了出来。
“啊,不是烧给谁的,我这是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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