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回门宴
养儿方知父母恩,她现在还没有孩子,却已经想到面对孩子嫁人离开家里,心里没着没落。
江疏年本来想着唐冰萱今日帮着母亲乔氏迎来送往十分辛苦,克制自己不要闹自家娘子,奈何自家娘子没有领会他的善解人意,还在身边长吁短叹没影的事。
江疏年翻身押到唐冰萱身上,低沉沙哑的蛊惑道:“娘子既然不困倦,为夫好好和娘子研究生女儿的事。”
唐冰萱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两者有着怎样的关系,就被江疏年带入到不能思考的世界,久久不能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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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永宁侯府的主子们除了要当值的,其他人都难得晚起一次,侯夫人乔氏特意让人来请江疏年夫妻陪她用个简易早午膳垫垫肚子,中午三人再好好用顿丰盛的午膳。
李妈妈走进饭厅,对还未用完早午膳的侯夫人乔氏低声道:“夫人,成国公府来人了。”
成国公府派来的是成国公夫人蔡氏身边的妈妈,她是来给永宁侯府报喜的,表姑娘乔婉儿今日凌晨平安诞下一女,母女平安。
侯夫人乔氏听闻这个好消息,给送信的妈妈打了赏,让李妈妈亲自送出门去。
乔氏知道侄女乔婉儿母女平安心里欢喜,招呼着江疏年夫妻二人,“咱们后日得去吏部尚书府邱家参加洗三礼,索性你们夫妻也没事,就帮着母亲去库房挑礼物。”
江疏年和唐冰萱面面相觑,不忍破坏了母亲乔氏的兴致,乖乖地跟着乔氏去库房给乔婉儿的女儿挑礼物。
江疏年对乔婉儿曾经做过的事一直记在心里,即便最近乔婉儿安心在家养胎没有再出幺蛾子,江疏年内心里已经把这个表妹画了叉,如果可以的话,拒绝再有交集。
唐冰萱倒是觉得,或许乔婉儿生女后会更加认清自己的心,只要她不再招惹她,唐冰萱看在疼爱她的婆母乔氏面子上,以前的事情可以打个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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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是永宁侯府大小姐江恬和新婚夫婿昌平伯世子李崇三朝回门的日子。
素来不理会家中琐事的永宁侯江峰,一早就让人打扫庭院迎接女儿女婿回门,还交代厨房把宴席做的丰盛有档次,要好好为女儿江恬在女婿李崇面前挣体面。
李崇进了永宁侯府,见到侯府仆从对待他们夫妻恭敬的态度心中满意,犹觉得岳父家这是看中江恬这个女儿,连带他这个女婿也沾了光。
侯夫人乔氏素来温和大度,只要你不踩过她的底线,都是极好说话给人保留脸面体统的。
行礼寒暄时,侯府中侯夫人所出的三位哥哥、嫂嫂都言笑晏晏,为江恬的三朝回门挣够了脸面。
宴席上,江二爷是个文人,和自认为是个读书人的李崇相谈甚欢,还约好有时间吟诗作画、把酒言欢。
总之,江恬的回门宴办的极为顺利圆满,让江恬在昌平伯府的地位更是高了不少,伯夫人陈氏都不敢给儿媳妇立规矩,唯恐惹永宁侯府不快。
…
乔婉儿在吏部尚书府邱家养胎这段时间,除了关注夫君邱晨的起居,全部的精力基本都放在了肚子的孩子身上。
婆母沐郡主早在乔婉儿怀孕期间就常常祷告菩萨,请观世音娘娘赐给他们邱家一个男孙;
乔婉儿每每听到此话脸色都不好看,于是常以怀孕疲累为由,少有到婆母沐郡主跟前凑。
如今,乔婉儿拼了半条命才平安产下女儿,婆母沐郡主当着亲家母成国公夫人乔氏的面不好使脸色,但私底下没少嘀咕乔婉儿出身好但肚子却不争气的话。
邱晨一脸喜色,亲了亲乔婉儿苍白的小脸,温声道:“女儿好,先开花后结果,以后咱们肯定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乔婉儿生第一胎有些伤了元气,太医嘱咐要好好将养两三年再考虑要二胎,邱夫人沐郡主的脸色刹时就不好看。
邱家其他人对于刚出生的小娃倒是都很喜欢,就连吏部尚书邱大人还欢喜的抱了抱小孙女,只有邱夫人沐郡主听闻是女孩就没有凑近看过。
邱夫人为邱大人生有一子二女,一直觉得只生了一个儿子愧对邱家列祖列宗,满心的盼望儿媳妇肚子争口气,没想到还不如沐郡主自己头胎就一举得男。
沐郡主有些重男轻女但自己嫡亲的孙女也是疼爱的,只不过开始抱有希望太大,如今的失望才越沉重。
安排仆从给姻亲和相交之家报信,还把之前为将要到来的孙子洗三礼特地命人准备的帖子拿出来,请各府亲朋参加孙女的洗三宴。
自从嫁进邱家,邱晨对乔婉儿体贴又尊重,怀孕后更是把她这个妻子照顾的极好,乔婉儿亲身体会怎会不被感动。
从生孩子的鬼门关闯过来,乔婉儿就立誓,从今以后对邱晨一心一意,为邱晨打理内宅,养育子女,好好的过完此生。
年少时的爱恋总是觉得遗憾,爱而不得苦楚吞咽,恨不得摧毁抢走她喜欢的人;
如今想想,唐冰萱又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她懦弱不敢争取却不甘心心上人被抢走。
乔婉儿因为生产差点丢了半条命,鬼门关闯过来突然深刻醒悟,什么才是对她最重要的。
吏部尚书府邱家孙女的洗三宴正好是腊月二十九,明日就是新年,各府里基本该忙碌的事情都忙完了,有空闲来邱府热闹一番。
唐冰萱陪着婆母乔氏进了乔婉儿的内室,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孩,也见到了虚弱的躺在床上的乔婉儿
屋子里有不少相熟人家的夫人,众人夸了夸孩子说笑了几句,眼见洗三礼就要开始,都陆续走去宴客厅观礼。
乔婉儿柔弱温婉的笑着对唐冰萱道:“三表嫂留下陪我说会话,可好?”
唐冰萱看了浑身温婉柔弱没有任何攻击性的乔婉儿一眼,跟婆母乔氏说了一声,就留了下来。
乔婉儿把屋子里的其他仆妇都支使出去,示意唐冰萱坐到她近旁,她现在身体太虚不敢说话太大声,且两人的交谈也不好让外人知晓。
这其实也有点多虑了,因为没有多少人对她们的谈话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