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玩不起
出院不代表马上能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实际的恢复过程还要更长。索性在这段时间，赵延把工作的重心又调回到华夏的事业上，跟进一下自己的几项产业，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做得完的事情。
所以当务之急，反而是要先去拜访一下伙伴们，毕竟自己躺在医院的时候也得到了不少关心，出院了怎么也得去打个招呼。
之前就多次提到过，练习生的日常其实相当的平淡乏味，除了几个初中还没毕业的妹妹要兼顾一下学业以外，无论什么时候去，你都能在练习室抓到大部分人。
日复一日的重复，看不到尽头的等待，让每一间练习室里都充满了躁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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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这边烦躁的情绪日益严重，听说已经在练习室里打了几次架了。最稳重的老二朴正洙，看到赵延就满脸苦笑，弟弟们不好带啊！赵延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和东方神起搭配的女团都还没出道呢，无论如何这边还得苦熬一段时间。
“最乐观的预期估计也要明年的下半年。”这是赵延给出的结论。
正洙、希澈、韩庚、钟云这几个步入20代的，都跟着郁闷起来。
“你们急什么呢在华夏22岁还是个孩子呢！”赵延安慰着弟弟们。
“哥，你不了解我们这边的情况，我们这里的男人都要服兵役的！”
朴正洙摇了摇头，简单的做了解释：半岛这边的男人在20-30岁之间必须要入伍，服役至少23个月，而偶像团体的寿命普遍不长，如果22岁才能出道，到30岁也只有年时间，这几乎就是一个男子偶像团体的全部时间了。
职业生涯前期的2-3年需要不停的跑行程，苦熬攒人气，后期人气起来了，则要趁着人气没有消散抓紧挣钱，把精华的2年拿去服役，对于整个人生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听完解释，赵延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弟弟明明都很年轻，却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哪像华夏，想加入光荣的人民军队还得求人，自己当时兵役检查因为不算太厉害的近视直接被一票否决了。这真是一个国家一种国情了。
“真的荒废不起啊！”朴正洙感叹，“听哥的，试试看明年行不行，不行的话，我恐怕要趁早自谋出路了。”
赵延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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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们这边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早早的确定计划，迟迟的不见动静。本来以为已经出道预备团了，结果拖了那么久，前一组女团还没出，这组也只能继续预备下去。
按公司惯例，下一个女团，确实是一个搭配东方神起的中型团，名字据说已经定了，也起了个名字叫“天上智喜”。这个名字让赵延只想吐槽，说是名字，可华夏人看了都觉得别扭，“东方神起”已经够离谱了，这“天上智喜”又打算要干嘛
而且据说延续了“东方神起”取花名的套路，给四个女孩儿也起了花名，叫什么天舞，智声……这个操作属实蛮中二的。
组合的四个人里三个是已经出道的前辈，只有一个叫金宝京的女孩儿是新人，妥妥的一碗回锅肉，加上迟迟不出道，总感觉公司的企划部门有点问题的样子。2
不过这位金宝京的履历让赵延不由得想起了jessica：90年出生，从小学芭蕾，花旗国海归，舞蹈特长但是选秀的时候拿的是歌曲部一位。这些属性和西卡高度重合啊！估计西卡之前就是被她pk掉的吧各项履历都不占优，还有个拖后腿的镜头恐惧症。
不过有时候得失之间很难评判，赵延还记得软软说过当年她们是第一女团。也就是说，西卡错过了“天上智喜”，成就反而会变得更高。只不过这话赵延没法拿出来劝人罢了，只能看着女孩们在那里各自焦虑。
看着女孩儿们浑汗如雨的拼命训练，赵延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也不好。软软告诉过他八个队友的名字，这个人里只有6个能对得上，这就意味着包括现在的队长李沇熹，同胞张力尹，都没有能从这支队伍中脱颖而出。
可知道这些又怎么样呢告诉她们，别拼了，放弃吧！这合理吗
突然赵延升起了一丝明悟，这是不是软软不想记得这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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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神起6月下旬刚发了第二张单曲，正在密集的跑行程中，几乎看不到人。赵延去了好几次，才偶遇了一次金在中。
之前赵延刚加入公司的时候，东神的经纪人就向他们透露过李秀满打算加人的想法，当时金在中是压力最大的，因为赵延和他定位完全重合。
所以那时候他看赵延怎么都不顺眼，连带着另外几个小兄弟也跟着一起对赵延有些想法。但是随着出道之后连续的死亡行程捶打，五人组都觉得吃不消，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好像再加一个也不是不行
再加上赵延这次又是抓住变态杀人魔的首功，一下子树立了光辉的个人形象。在公司内部的年轻人里，赵延恐怕比那些出道的前辈人气都高，这是经过血肉洗礼的真男人。
“哥，之前传说你要加入我们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谱啊”在中问道。
“呃，我们公司的策划嘛……”赵延摸了摸脑袋，有点无力吐槽的意思。
“呵呵，呵呵……”在中也跟着一起笑笑。
“李秀满老师确实跟我提过这一件事，不过我觉得难度挺大的。”赵延说道，“你不用在意，应该不会影响到你。”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在中连忙摇手解释。
“没事的，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这个企划失败的概率比较大。”
“哎”
“李秀满老师这次的企划有点一厢情愿的意思了，他虽然一心想要华夏市场，但是对于华夏的情况算不上太了解，多半会水土不服。”赵延稍微解释了几句。
没聊上几句话，赵延就发现金在中有点神思不属了。
赵延其实和东神五人都不算太熟悉，所以一时也吃不准是在中的性子比较腼腆，还是实在是累得够呛。
赵延用一个深切的拥抱对之前的慰问表示感谢，然后麻溜的把在中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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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耎没有和西卡在一起练习，她还是个新人，很多课程都要从头开始学习。新人的导师明显要凶得多，赵延去过几次，看到好几次练习生挨骂甚至还有挨打的，这让他感觉浑身不舒服，算上前世，他已经几十年没见过这种场面了。
赵延琢磨着，如果换了是他的话，大概已经打出公司去了。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进来就是自律为主的a级，要少掉多少麻烦，这倒是真得好好感谢一下李秀满老师。
也不知道软软，或者说泰耎能不能扛过这一关。不过以她的实力或者说天赋，应该不会很难吧
“你成天无所事事的，打算放弃唱歌了”泰耎觉得赵延的状态有点反常，浑身上下有种和公司气场不合的味道。
“养伤呢！还不至于说要放弃那么夸张，不过确实有些倦怠。”
“赵延呐，我是一定会成功的！你不要被我比下去了哦！”泰耎笑嘻嘻的踮起脚来摸了摸赵延的脑袋，“要不然以后老师让我向谁学习呢”
“哈哈哈！单论唱歌的话，你早就超过我了。”
“阿尼，技术上我还有很多不足，感情嘛……时有时无，这次唱老师的新歌，就唱的一点味道都没有。”3
“不至于吧，前几次不是唱的都挺好比赛那次还震惊全场来着。”
“不知道，总感觉有时候挖掘不出想要的东西。”
“也许只是你要求太高了吧来，要不要吃冰淇淋”
“赵延！”泰耎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赵延还稀里糊涂的，她不是一直最喜欢坑自己的冰淇淋吃吗
这又是认知差异了，女练习生，尤其是新人，有学习身材管理的课程，虽然她算是比较娇小的类型，但听从教练的要求，这种高热量东西也是能不吃就不吃。
“没什么。”泰耎一下子泄气，别指望跟一个男人解释清楚什么叫身材管理。
“还吃吗”
“吃！”
反正刚测过，距离下次测试还……早。
泰耎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刚才没禁受住诱惑的。
“下次录音你来听听怎么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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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这几天都在公司跑着无所事事，按理说应该很招人嫌弃，但他是刚为社会立过大功的人，做人又大方，摆出一副探班的样子，天天好吃好喝送着，老师们、练习生们也都不会去多说什么。
他又不是金英敏的嫡系，所以金社长也懒得管他如何如何；李秀满还在花旗国避祸，一时半会倒也真的也顾不上他。唯一觉得可惜的是金元植，毕竟赵延也算是他挖掘出来的人才，而且各方面素质都很高，就是年龄大了，其实一点也耽搁不起。
不过他也早就知道这小子志不在此，之前还哄自己说是“为了梦想”，现在看来就算真的有这个梦想也绝不是做什么idol，但是这小子挺正派，看起来也不像是冲着哪个女idol来的，莫非是打算偷师学艺回头搞个经纪公司什么的
“接下来，你准备退出练习生序列吗”
“暂时还不想离开，我在s.m.还有一些在意的东西，想再多学习一段时间。”
“你小子，刺探军情也得有个限度，小心把你当商业间谍抓起来。”
没想到赵延这么不要脸，金元植气得想拍他脑门，想想这小子刚受过伤，转手拍到了肩膀上。
“元植哥，说话要凭良心，我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情吧！再说，我好歹也是华夏和半岛的‘友谊之光’，‘国民英雄’级的人物，出院了就离开公司，这不是让你们为难嘛”
没错，协助抓住杀人恶魔的赵延，现在在媒体上的称呼也就是这个了。半岛国小民寡，动不动就“国民xx”弄得赵延实在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嗳，对了，元植哥，医药费能报销么”
赵延这句话其实也是意有所指，当年的半岛经纪公司其剥削强度是后世不可想象的，你受伤看医生之类的费用全给你一笔一笔记着，等你出道以后从分账里扣。这种抠抠索索的作风，其实根本圈不住赵延这样的人。
“你小子……”金元植被噎了一下，公司的做派懂的都懂，直接就气乐了，“总监回来你亲自和他谈吧！”
“说真的，我来s.m.的时候跟李总监说过，我只是想来找个答案。但是大半年过去了，我反而觉得越来越糊涂了。所以我最近确实想去一次花旗国，去找一下李总监，面对面交流一下。”
“你要去花旗国”
“顺便处理一些公司事务。”
“你小子不声不响的生意已经做到那么大了”金元植诧异万分。
“伙伴们比较强。”赵延谦虚了几句。确实多亏了小伙伴们执行力强，要不然他就算找对方向也没用。
“老实说你真没什么必要在这里胡闹的。”金元植也有些意兴阑珊，不想搭理他了。
“必要性这种东西，因人、因事而异的。”赵延幽幽的叹了口气。
“好好想想吧！你在这天天瞎混，你的弟弟妹妹们心思可就散了。他们可不像你。”金元植甩下一句话扭头走了，“他们玩不起的。”
留在赵延怔怔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