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不太成功的首秀
7月3日，周五，早上7:00。
化妆室。
sunny第一个做好造型，所以自告奋勇的拿着摄像机到处乱转，赵延则端着另一台摄像机拍sunny，这样后期可以剪出很有意思的跟拍效果。
cody正在帮着泰妍做头发，被sunny瞄准的泰妍双手捂着两腮，装出一副非常娇羞的样子，然后突然瞪大眼睛，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变身！”
赵延刚想着调笑几句，泰妍却一下子变得真正淑女起来，把赵延要说的话都给憋回去了。
二人组继续到处打转，拍一拍没睡醒的jessica，拍一拍软趴趴的tiffany，再拍一拍紧张的忙内。
允儿正在弄头发，看见两人拍的有趣，就开口问道：“吃巧克力吗，要吃吗”
sunny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转身对赵延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巧克力，“看到了吧我就是这样过生活的，东要一点吃的，西要一点吃的。”
赵延被她逗乐了，sunny的综艺感真不是一般的强。
没过多久，今天的主角superjunior成员也来化妆了。今天少女时代的非公开舞台，就是跟在superjunior的7月30日要放送的公开舞台后面。2
众人看着赵延都非常高兴，这哥真是好久不见了。
“哥果然是对妹妹比对弟弟好啊！”崔始源发出一声嫉妒的哀嚎，赵延之前可没这么积极的跟拍过他们。
“去去去！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赵延哪会被这样的三言两语给将住，“我要是对你再好一点，你晚上睡觉就不害怕吗”
“哈哈哈……”sj众人闻言爆笑起来，都听出了这句话背后带着的调侃意味。
“始源，你是忘了被哥压制的恐惧了吗”利特拍拍始源的脑袋。
赵延点了点人头，圭贤还在养伤不能出来活动，但还像还缺了一个。
“韩庚呢”
“限制令……他不能在mnet出镜，刚好有个线下行程，就去跑一跑了！”3
线下行程，个人能做的也就是模特了。
赵延一阵无语，当时他是预见到韩庚不会太顺利，但是没想到会那么不顺利，这都一年多了还这样
据说s.m.正在积极的推动相关法规的修改，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一个现实问题就是idol没有足够的曝光率是影响人气的，长远发展受到了扼制。
另一个现实问题就是，不能上电视，就意味着不论是电视剧、cf还是代言都做不了，严重影响收入。
但是这个事儿也不是个人能解决的，赵延也只能感慨一下了。
今天的摄影师sunny显得特别兴奋，一直在跑东跑西的拍摄，这会就拍到了化妆室门口站着吹风的东海和银赫。
东海说：“这是什么这少女时代的摄像机”
sunny点点头。
“最近为什么都不来拍我们了”银赫也凑上来搭讪。
“因为我更喜欢少女时代。”sunny一句话把银赫怼得哑口无言。
与嫉妒心燃起的银赫相反，东海关注的焦点只有摄像机，他居然用摄像机当镜子照起来了。
“少女时代啊！之前就积攒了很强的实力。”东海边照镜子边开始说话，不想被剪辑掉，就得自己发挥艺能感。
银赫：“嗯嗯，实力啊！”
“上公司就只知道练习，真是没意思呢！”东海撩了撩头发，“要是看到帕尼的话，就喊‘帕尼’，她就会‘o～ppaaa’这样子叫你。”
东海做了个夸张的声带模仿，银赫在身后用极其夸张的动作学着帕尼的样子扭动了一下，“就像这样！”
sunny被两位哥哥逗的摄像机都要端不稳了。
虽然有点夸张……但真的好像啊！帕尼在女人面前只是有点受，但是在男人面前，那个酥软啊，根本就是在撩啊！
东海继续说道：“如果是西卡的话……”
“你们好呀！”西卡突然推门走了出来，把东海吓了一跳。
还好，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坏话。
“看到了吗看吧，现在练习的都已经精神不振了！对吧，西……”
西卡已经扭头走了，压根就没听他说话，只留下东海风中凌乱。
sunny实在忍不住爆笑出来了。
-----------------
折腾了好久，总算是化完妆了。
sj和少女时代各乘坐一辆大巴开始向学校进发。
女孩儿们在车上也是在继续紧张的练习着，初舞台啊！能成功吗
少女时代和superjunior趁着学校上课的机会，悄悄地溜进正申女高。
接下来当然也要拍摄一些待机室的镜头。
神童对着镜头装模做样的问：“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西卡回答道：“我们今天是来上非公开舞台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利特有意的提点女孩儿们。
“、2、3，我们是少！女！时！代！”少女们一字一顿的喊出了自己的口号，这是她们在车上临时想出来的。
“什么呀什么呀”“这是什么口号啊”“太单调了！”sj众人纷纷开口吐槽。
女孩儿们被无良哥哥们逗得各个在那里挤眉弄眼表示反对。
“等一下，等一下！”利特说道，“哥哥上次去的时候不是教过你们吗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把我上次教你们的招数用上。”
“啊不要吧！”“试一试，就试一试！”
“唉”
少女们重新列好队打起了招呼，老实说这个搭配着夸张肢体动作的打招呼方式一看就是sj，和少女们完全不搭。
“她们每个人各自的魅力都很明显，很不错呀。”强仁看着精神满满的女孩儿们，高兴的夸奖着。
女孩们也非常高兴，鼓掌鞠躬，“感谢前辈的夸奖！”
“你想着女孩儿的时候干嘛抱我抱得那么紧”银赫毫不客气的背刺了一句。
休息室里一片欢笑声。
一个打招呼桥段肯定是不够的，利特又出主意来整活。
“我想看秀英和晟敏一起做电台dj的样子，我们是同时间段的节目，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呢！”
秀英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和晟敏一起做了表演。
“大家好，这里是晟敏！”“秀英！”
“天方地轴！”（x2）
两个人展现出了十足的默契，引发了一阵掌声。
强仁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性子，凑到摄像机前说：“我也来我也来，哎，我的搭档不在”
金希澈把神童往上一推，“赵静林，上！”4
这种搞笑的场面，神童从来不缺席。
“叮叮叮叮”晟敏给他们俩配上了背景音乐。
“这里是强仁和赵静林的亲密朋友！”
“耶！”神童学着赵静林的样子拍手鼓掌，还学着女孩子的样子扭了几下。
强仁被雷的不轻，掉头跑了，一群人指着中间尴尬不已的神童哈哈大笑。
“jessica，这是jessica啊！你有可能成为未来的金希澈，只是性格有点散漫而已！”金希澈对着镜头介绍西卡，但这内容怎么听都不太对劲。哥哥们疯起来，西卡也只有扶额叹息的份儿。
与此同时，在正申女高的大礼堂里，学校已经利用开会的机会把学生骗来了。
就在刚才，主持人boom已经揭晓了今天「schoolofrock」带来的惊喜，学生瞬间就疯狂了！
“你不能这么矜持，这样节目上才能行得通啊！在superjunior里，我和强仁是最容易上节目的。”金希澈骄傲的对西卡说。
“是因为不要脸吗”赵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呀！哥你别插嘴，这句要剪掉了！”金希澈毫不在意，“做节目的真谛不就是不要脸吗这还是你教我的呢！”
赵延瞬间被反杀，这个弟弟出师了呀！
“sj准备上场啦！”
“来来，抓紧，再来一遍！”金希澈边走边说，“你不能这么矜持，这样节目上才能行得通啊！在superjunior里，我和强仁是最容易上节目的。”
西卡笑得捂住了嘴，这个场面太搞笑了，他是怎么做到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
“怎么看jessica都是受害者啊！澈哥是想拖你下水，到处破坏你的形象。快走吧，快走吧！”强仁过来推着西卡跑到了旁边。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和我一样性格的人呢！你只要哥哥一起走就对了！”希澈临上场还不忘了cue西卡，“jessica，你和我是一样的！真的，我们是一样的！”
sj的演出正式开始了，在休息室里也能听到学生们热烈的呼声。
赵延看得出孩子们越来越紧张了。
允儿紧张的张大了嘴巴，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跟着外面sj的歌声轻轻应和；
帕尼、侑莉、西卡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观察身体的姿态；
sunny在反复的原地练习，熟悉舞步，她比大家少练了一个白天，再有信心也不敢大意；
孝渊在努力的热身，一会儿是她独舞开场，不能掉链子；
小贤、泰妍、秀英也在不停地活动身体，熟悉动作和走位。
登台时间临近，女孩儿们手牵着手围成一个圈，默默地祈祷。
能成功吗
能成功的吧！
“要加油啊！”
“少女时代，fighting！”
希澈下台的时候脚步还有点踉跄，每次舞蹈都会让他的旧伤变得更加严重。赵延看在眼里，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求仁得仁。
赵延就在后台最后一个机位那里等着孩子们过来，并录下她们上场前最后的镜头。
fighting！
-----------------
少女时代的首次非公开舞台很快就结束了，台下的反应很冷淡。即便是在主持人boom的号召下，也只是非常勉强的给了首次登台的女孩儿们一些掌声。
“做得不错！”赵延和每一个下场的少女击掌鼓励，不过感觉女孩儿们都有些有气无力，看来观众不大喜欢这一点让她们非常失望。
不过新人嘛，都是这样，别人先得了解你，才能喜欢你啊！
少女们遭遇的小小的挫折，赵延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这几天的泰妍，一直隐隐的那种失落感，让他有点担心。
-----------------
7月3日，下午7:00
「恭喜你！大明星！」
赵延给西卡发了一条消息，今天是她的teaser公布的日子。不过这次赵延没有和少女们一起等待，因为公演结束后，她们都回宿舍休息去了。
「谢谢！」西卡的消息回的很快。
“嘀嘀！”赵延刚刚放下手机，短信又进来了。
「我有点担心泰妍，她最近的情绪不对劲。」
「谢谢！我知道了！」
赵延沉吟了一会儿，连西卡都看出来，看来不是自己的错觉。
“嘀嘀！”
「泰妍一个人出门去了。你知道哪里去找她的吧」又是西卡。
小女生的感情真奇怪！赵延有点搞不明白，按理说，西卡不是应该把泰妍看做“情敌”吗
但是她对泰妍好的有点过份了，平时就很亲热且不提，遇到这种事，居然还帮着来找自己
她自己的情绪是不是也有点不太对劲
不过事情也要一件一件来处理。
这会已经八点多了，还是先去找一下泰妍吧！正好跟小家伙聊聊，看看她最近怎么回事。
现在住的地方什么都好，就是离少时宿舍那边远了点，还得开个车。
出乎意料的是，泰妍没有去清潭大桥，而是去了桥下的市民公园。
“哇，你居然躲在这里，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啊！”赵延松了一口气，刚才桥上没有发现泰妍，他真的心往下一沉。
还好他福至心灵的往桥下的公园走了走，直到在江边的长凳上发现那个小小的身影时才放下心来，默契还在。
“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吗”
看着站在眼前的高大身影，泰妍有些惊讶，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在这里。
“对，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赵延伸出手来，摘掉了她的兜帽，在她的脑袋上薅了几下。
“能”是能力，“会”是决心。
泰妍不轻不重的反抗了一下，赵延顺势坐在她的旁边。
“你知道吗，赵延，我最近压力很大。”
“看出来了。不过刚刚出道，不是应该意气风发才对吗”
“从素妍onni离开以后，我就有这种感觉了，队长这个位置真的不适合我。”
听到素妍的名字，赵延微微愣了一下。
“onni最近怎么样”
“你问我”
“你们有联系的吧onni那么漂亮，你又是个大色狼！”
赵延不由得神色一僵，还好天黑看不清楚。
所以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泰妍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赵延还是感觉到心怦怦乱跳。
“……确实有联系。她最近……呃，不太好。”
“怎么回事”
“奶奶去世了，叔叔也病得很重，所以，她算是完全放弃练习了，每天都忙着打工和照顾亲人。”
“你怎么不帮……哦……”泰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onni不会接受的。”
赵延倒是对泰妍刮目相看了，一直以为她现在还是天真烂漫那一挂的，没想到也那么敏锐。
“希望她能够渡过难关吧！”
“嗯，能帮的忙我会帮的，你放心。”
其实就像jessica说的，她们本质上都是一类人，互相理解并不困难。
赵延通过基金会用医疗实验的名义帮她承担了医药费，这已经是素妍能承受的极限了，至少有一个名义可以让她骗骗自己，再让她接受赵延生活上的照顾，她做不到。
除非她下定决心，心甘情愿跟着赵延做一个地下情人。
“你呢为什么压力那么大”
“我不知道，只觉得要承担的责任好多，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明明队伍里是西卡的资历最老，而且口才也好，这几天和pd、编导的沟通工作都是她在做，训练的时候，也是她在指挥；孝渊和sunny的舞台经验都很丰富，她们商量着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可队长偏偏是我，我好像只有年龄最大，别的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没有信心了
“而且，我读书也不好，以前成绩就不怎么样，现在连高中都读不下去了，亏得全州艺校还愿意收留我。明年要高考，阿爸希望我不要太早放弃，可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实力，考了也考不上的吧昨天我的teaser刚刚发布，就已经有anti了，转学的事情也被人说出去了，已经有anti在嘲笑我是个文盲了……”
“所以你看到我读出研究生反应那么大”赵延似乎抓到一点她思维的脉络。
“我感觉我们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泰妍有点犹豫，她不是喜欢表达自己的人，但是在赵延面前，她从来藏不住心事。
“你有钱，也有才华。对你来说，演艺圈就是一个游乐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我，我只会唱歌，我只能站在台上表演，而这个机会是需要我拼尽全力才能争取到的。”泰妍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但是我那么尽心尽力的演出，台下的观众却似乎一点都不喜欢我们，没有什么欢呼，没有多少掌声。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不够努力，但是如果没有人喜欢，我不知道我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再做些什么……”
“赵延呐，你不要对我那么好，如果有一天失去你了，我会很难过的。”泰妍忍不住轻轻的把头靠在赵延的肩膀上。
对于男女之情，泰妍真的不算太懂，她也把握不住自己是不是爱上了赵延，还是只是把他当成亲人一样依靠。
这种亲近感有些毫无来由，似乎从第一天认识就有。但是相处得越久，她越觉得两人的不同，不论是社会地位、性格脾气、处事作风都是天差地别，这样的两个人，真的能长久的相处下去吗
“泰妍呐！”
“嗯。”
赵延想要伸手去勾住身边女孩的肩膀，但肌肉只是稍稍紧绷了一下，最终还是放松了下来，就让她这样靠着吧！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们两个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