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詹霁月,你真当自己是主子!
“胡进。”
吏部侍郎胡大人的独生子,京城有名的纨绔,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房中更是养了面首无数!
这些年,胡府买进的丫鬟不下百人,却没见一个活着出来!
安排这样一个品行卑劣的男人进入她的屋子,江姨娘和詹知许就没想过给她一条活路!
“看来,前世是运气好躲过一劫!”
詹知许对沈淮序存着另一份心思,她不想让自己嫁给沈淮序!
只是没想到前世她意外保留着清白身,名声毁了却阻止不了沈淮序明媒正娶的动作!
“小姐,现在怎么办?”
秋竹本紧张的发抖,见詹霁月神色如常,双目亮晶晶的看着她。
她知道——小姐有主意!
“让你在詹知许的屋子里放的东西,放了吗?”
詹霁月朝秋竹问道。
秋竹点头,“小姐放心,所有的东西全都安排妥当!”
既然如此
詹霁月唇角弯了弯,轻声道“拖他去厨房!”
今日阴天,光线不足,趁着后院最昏暗的时候,秋竹躲在胡进前面拖着他的下巴和身子,一点点朝厨房进去。
过了一会,詹霁月面色苍白的打开房门,摇摇晃晃的去了厨房,嘴里喊着,“水!”
“夫人!”
另一边,躲在暗处的婆子见到这一幕,急匆匆凑到江姨娘耳边耳语。
江姨娘瞪大了眼,皱眉道“怎么就去厨房了?”
“也是,若是剂量少了,难免口渴。不妨事,既然他们都进去了,就没事!”
嘴角噙着笑,江姨娘一改方才的颓废,朝女眷们开口道“我们院子只是开了梅花,那没什么稀奇。”
“厨房那风水好,我还栽了牡丹开的可好了,那可是富贵花,必须要带你们瞧瞧!”
带着人群进去,江姨娘放眼一看,瞧见厨房门关着,有两个人影晃动,神色压抑着狂喜。
“啊!”
痛苦的叫声从厨房传出来,江姨娘压着上扬的嘴角,快步冲了过去,一把将门打开。
“霁月,你怎么了?”
“咚!”
一男一女两个人从桌案滚到江姨娘面前,一个丫鬟红肿着脸抬起头,发出尖锐的叫声。
“夫人!救救奴婢!”
江姨娘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大脑有片刻的空白,眼睛四处寻觅,气的浑身发抖。
“你为什么会在这?大小姐呢?”
怎么会是知许的贴身丫鬟春香?
她费尽心机做出来的局,詹霁月人呢?!
那丫鬟痛哭流涕,不住的摇头,那男人蒙着面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完全不顾人群,伸出手狞笑的朝后面扑过去。
“这个不中用,还有一个呢,快让我摸摸你!”
后面?
“后面还有人?!”
江姨娘兴奋的冲了过去。
“啊!”
江姨娘掀开柴火,看见眼前的场景,惊的大叫。
不是詹霁月!
那男人抱着一个女人滚在地上,衣衫不整,那女人是
“知许!”
江姨娘面色惨白,几乎崩溃。
怎么会这样!!!
江姨娘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怒不可遏的拽开男人,随手拿着铁棍朝着他的下身狠狠打了过去。
“啊!”
刹那,鲜血直流。
男人痛苦的叫声在院子里回荡,江姨娘踹了他一脚,猩红着眼朝门外大声嘶吼。
“詹霁月,你给我滚出来!”
“这是怎么了?”
门外,詹霁月踏着泥泞的地面,从厨房外缓缓走过来。
茫然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惊讶的捂住嘴。
“这这怎么回事!二妹,二妹怎么躺在地上?”
“詹霁月你,你怎么在外面!”
看见詹霁月的瞬间,江姨娘嘶吼出来,几乎破音。
她的心口几乎疼的窒息。
詹霁月怎么会好端端的在这?地上躺着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詹霁月慌张的后退,颤声道“方才觉得头晕,我便出来喝口水二妹这是怎么回事?”
江姨娘试探着詹知许的鼻息,确定詹知许是被迷药迷晕,脸上气的通红,呼吸都在发抖。
但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人!府中进了贼人,还不快将这贼人抓起来!”
女眷们惊的不敢动弹,一把将詹霁月往外拉,指着厨房里的男人大声开口。
男人被剧痛折磨的清醒,看清眼前场景,瞳孔颤动。
低头——“啊!是谁!是谁打了我的子孙根!”
眸光犀利的看过去,江姨娘打人的棍子还捏在手上。
“你这个贱妇!你敢对小爷动手?!”
胡进恨的几乎要将江姨娘撕了,睚眦欲裂。
詹知许被吵醒,终于回神。
“娘,大姐呢!啊!这是怎么回事!”
詹知许身上凉的很,看清自己的状态,大口喘气。
这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门外满是围观的人群。
詹知许脸色惨白,瞪大眼睛快要哭出声,拉紧身上的衣服,浑身战栗。
瞳孔倒映出詹霁月的脸,大脑霎时轰鸣。
詹霁月,她怎么会好端端的在这里!
“你!这不对!应该是你”
“该是我什么?”
打断詹知许的话,詹霁月皱着眉迎了上去。
“该是”
威压笼罩在她的头顶,对上詹霁月漆黑森寒的双眸,詹知许喉咙发堵,慌张的看着江姨娘,说不出话。
该是詹霁月出丑,名声尽毁!
怎么会变成这样!
“二妹,你怎么会在厨房和一个男人混在一起?”
詹霁月走到她面前,眸光幽深,“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敢在厨房找男人做这种事?定安侯府的名声都要被你毁了!爹若是知道,指不定多生气!”
詹知许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从江姨娘怀里站起来,上前几步愤恨的推开詹霁月,控制不住的嘶吼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教训我?大姐,你真当自己是主子!”
“放肆!”
詹霁月抬起手,对着她的脸狠狠甩了一耳光。
“詹知许,你多年学的礼教学到哪去了!”
詹知许的脸瞬间红肿,她震惊的看着詹霁月。
这些年詹霁月待她仿佛亲妹妹,对她予取予求,像是摇着尾巴的哈巴狗,怎么会这么跟她说话!
还打她!
“够了!”
江姨娘一把将詹知许护在怀里,仔细检查她的衣物,确定她衣冠整齐,长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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