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满院的保镖让她插翅难飞
木皎皎不想让他看出任何异样,只能将额头抵在他的锁骨处,轻轻摇头。
他一着急身上灵气涌动得更加厉害,有些还调皮灌入鼻腔,起初她还有点抗拒,但渐渐被稀缺的灵气诱惑,她慢慢地她闭上眼眸调息,很快就将那股气血压了回去。
陆时臣看她这般依赖自己,是既开心又担心,抱着他的手臂更加地发紧。
几分钟过后,木皎皎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可以松开了。
她都给自己这渣女本质羞红了脸。
陆时臣看着她粉嫩嫩的耳垂,眼眸似有星光,垂下的手掌拢了拢,最后还是忍住问她是不是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丝喜欢。
他特意放柔嗓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强势:“先躺着,我去找医生过来,这么大个人冒冒失失,你身上的问题还没找到,哪里都不准去。”
木皎皎刚才蹦了两下子,确实头晕眼花,她乖乖地躺回床上,以前还能指着老天爷咒骂,现在这一雷是大宝所致,这要是骂起来,容易把自己兜进去。
憋屈。
以后的打死都不能让大宝召雷,简直得不偿失。
木皎皎略略委屈都看着他:“我要手机。”
一晚上没回去,还没告诉孩子,那群小东西肯定担心。
陆时臣并不想限制她的行为,随手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木皎皎轻轻摇头,将被子拉上来,遮住半张脸,只留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瓮声瓮气地道:“我要自己的手机。”
陆时臣听着他软软糯糯的声音,心里头好像有根羽毛在心尖上刷过,他喉咙滚动了下,哑着嗓音回了一个:“嗯。”
木皎皎有点困,想睡觉,但肚子饿的感觉很难受:“我要吃肉。”
陆时臣皱了皱眉:“南歌说,要你吃清淡一些。”
木皎皎不知道是不是昏了头,见达不到自己的目的,眼眶委屈地红了起来:“可我想吃。”
陆时臣还是很犹豫,但看看两人关系刚缓和一点,要是拒绝她又将自己推得远远的怎么办。
“那给你煮点肉粥?”
木皎皎抿了抿唇,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现在她是受伤人士,想吃块肉都要不行,心里莫名的委屈,要是崽崽在,他们肯定给自己打野味,哪里像现在,吃不吃还得看人脸色,越想越觉得委屈,眼里的金豆子哒哒掉了几颗,声音带着丝丝哽咽:“我要回家吃肉。”
陆时臣听到她声音里的异样,坐下床沿俯下身虚虚搂着他的肩头,看到她红红的眼睛,什么纪南歌叮嘱全然抛之脑后。
“好,吃,你想吃就吃。”
木皎皎看到目的达到,慢慢转过身,未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要自己的手机。”
“好。”
别说手机了,全天下的手机给她都行。
他喊来一个护士,让她看着木皎皎,又吩咐人去找她的手机,而她的手机正孤零零地呆在山头,这辈子怕是无缘再见它的主人。
木皎皎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等来一碗热腾腾的肉粥。
陆时臣对上她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刚煮好,还有点烫。”
木皎皎不甚在意,伸手过去想要拿过来,在快要触碰到的一瞬间,被陆时臣挪开了。
“我来。”
木皎皎还不知道什么意思,下一秒就看到陆时臣轻轻搅动碗里的粥,勺上薄薄的一层,放到嘴边给她吹凉,才递到她唇边:“这个温度应该可以了。”
木皎皎瞳孔微微收缩,嘴唇轻轻颤动两下,难以言语的涩意包裹的心脏,男人强烈的情感让她无法直视:“我……”
刚想说自己来,瓢羹已经触碰到她的贝齿,这情况她不张开嘴也得张开。
一勺两勺三勺,直至一碗肉全被喝光光,她才从男人浓烈投喂清醒。
“还要不要?”
木皎皎怔怔地点了点头,一碗粥连开胃都算不上,怎么够。
陆时臣知道她吃得多,早早就把其他晾在一旁,现在正好合适。
他又端来一碗,木皎皎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他投喂,自己捧着碗几下子喝光一碗,把碗交给他的同时,还不忘问自己肉呢。
陆时臣对她粘糊期待的眼神没有抵抗力,转头吩咐保镖把准备好的肉都端上来。
卤鸡腿、红烧鱼,蒜香排骨,糖醋里脊,水煮肉片……都是一些高蛋白精瘦的肉。
木皎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好好好。”
她就爱吃肉。
陆时臣嘴角弯弯,现在的木皎皎有点六年前的模样了,只不过这好态度,只维持到吃饱饭。
一吃饱她就把人赶出去,还让人没事不要来吵她。
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学得不错。
陆时臣有事情要做,也没说什么,叮嘱她好好休息,晚点再过来看她。
木皎皎没想到这么容易把人赶走,他这一走,想跑的心思便开始活络。
还没等她走出门口,心口梗着的那口血又要涌出,恰巧这时纪南歌开门进来。
两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木皎皎眨了眨眼:“你有事?”
纪南歌往里走了些,将门轻轻合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这是要走?”
木皎皎脸上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理直气壮地点头:“嗯,不行?”
一个两个都想限制她。
“嗯。”
纪南歌很不客气地,点点头,轻声道:“门口8个保镖,窗户那边16个,医院每个出口至少有四名,楼上楼下每一个厕所有四名,顶楼也有……”
木皎皎看他不似开玩笑的表情,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
这陆时臣表面看起来好好的,背地里安排这么多人手,是想让她插翅难飞?
“咳咳咳……”木皎皎捂着唇轻咳两声,但喉咙的痒意没有缓解,反而加重,她面色一变,转身冲进旁边的厕所,用力地咳嗽几声,原本压制的瘀血,哇啦一声全吐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纪南歌吓了一跳:“你怎么样。”
木皎皎朝他,摆了摆手,把这口瘀血吐出来,感觉舒畅多了,她打开水龙头,将血色冲走,又给自己漱了漱口,洗了把脸,才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还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