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他把人腿打断了。
大厅里木皎皎沉着脸坐在沙发中间,冷冷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来回扫视,纪萌挺直腰板坐在一边看热闹。
今天要审问的人,从大到小依次排序,个个焉头耷脑站着。
大家都很少见木皎皎生气,一时间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
“呵呵,那个皎皎……”老爷子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对上她的冷眼后,笑容瞬间消失,怯怯继续耷拉脑袋。
“说,为什么瞒我。”木皎皎声音虽然不至于冷得像冰,但对平时宠溺的态度可差远了。
她把目光放到大宝身上,这么多孩子中就属他最懂事:“雷雷,我上次打电话回来,那时候小五是不是就发烧了?”
老大不吭声,算是默认。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对妈妈撒谎了。”
大宝肩膀抖了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羞愧地低下头。
其他人大气不敢出,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只鹌鹑。
“说话,别装哑巴。”木皎皎真是被气到了,她对孩子从来没生过气,这一次是第1次,孩子是她的底线,更何况还事关小五的健康问题,她能不生气吗。
她从村里出来,买机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在里面被困5天,她跟家里通话是去H市的前一天,那小五起码烧了5天以上。
一个孩子连续烧了5天,这是什么概念,人都要烧干巴了。
“我临走的时候是不是说过,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觉得我的话不用听。”
几人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把脑袋垂到胸前。
老爷子眼角余光扫过那几个孩子,按理说他作为临时大家长,该为孩子的安全负责,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啊。
当时他只是觉得区区一个发烧,吃点药下去就好了,谁知这个烧一直居高不下。
等他发现不对劲时,再联系木皎皎,已经打不通电话。
他们只能尽全力地给小五降温,只是一直降不下来,他们实在无计可施,只能等她回来。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知道再怎么缩也没有用,只能顶着她烈火焚烧的视线站出来:“皎皎,那个我们之前,只是怕你担心,所以就自作主张,没有告诉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的提议。”
之前不就已经做好准备回来要挨骂了吗?反正已经站出来了要打,就打他好了。
木皎皎冷哼一声。
纪萌伸出小小的手握住她,小小身子挨着她,漂亮的眼眸瑟缩几下,小声的说道:“妈妈别生气了,我害怕。”
害怕是不可能害怕的,鬼站在她面前她都不怕,她只是不想看到那位老爷爷还有小伙伴被骂得抬不起头。
木皎皎一顿,喉咙里像卡了壳一样,嘴唇蠕动了半天,也没办法骂出一个字来。
若是八个孩子中的任何一个过来跟她说害怕,她都要把他打一顿屁股,偏偏是萌萌这个小丫头,她本来就不像这群孩子这么野,身上有伤,胆子又小,怎么舍得打她。
为了不吓着她,木皎皎不得不压下心中的火气,压低嗓音:“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老爷子身上,不管是责任还是语言组织能力,讲述经过非他莫属。
老爷子干笑两声,只能硬着头皮讲述这几天的事情。
“就是那个楚雄霸,之前我们已经警告过他,可他并不把我们的话当回事,那天午睡的时候,他差点把小七掳走,是小五看见他拖着小七往外走,就拿了根棍子就跟上去,他把楚雄霸腿打断了。”
别的小朋友打架顶多抓头发挠脸挠手,他直接找棍子,下了死力气一棍把人腿打断,还放下狠话,若是再敢打他妹妹的主意,那就把手也给打断。
这性子可谓不狠。
楚雄霸父母在江城职位不低,听到儿子被人打断腿,气得差点动手打小五,还是他及时赶到,才保下小五。
也怪他,太轻信这些两面三刀的人,之前跟他通话时说会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谁曾想他真的就只是口头说一两句。
那无关痛痒的两句话,楚雄霸根本不放在眼里,所以他才敢这么嚣张,继续盯着小七。
但把人打断腿,这事实属是他们不占理,但那姓楚那玩意不愿意和谈,就想要小五的两条腿。
他怎么可能答应,大家第1次和谈不欢而散。
第2次他直接给出2,000万谈和。
这小子哼哼唧唧地把钱收了,谁知这龟孙子竟在背后找人掳走小五。
虽然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回小五,可他还是被吓着了。
回到家睡了一晚后,就开始发起高烧。
现在小五的事,暂时被ive压着。
ive一直嚷嚷着小五是他的儿子,胆敢欺负他儿子的,他自然不会放过。
所以最近ive,都一直给楚家找麻烦,他也没时间来霍霍小五。
“皎皎要怪就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他们,是我辜负了你的嘱托。”
“才不是。”小四站出来补充。
“是那天晚上我们听到怪声被吓到,小五是被吓生病的。”
老爷子恍然想起:“哦,他们说见到鬼了。”
木皎皎:“……”
小四很肯定的点点头:“是真的,我们都听到看到了。”
木皎皎轻蹙眉头:“什么意思。”
小四努力回想那晚的画面,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经过:“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有鬼在我们耳边唱歌。”
“唱什么?”
“唱,一个,两个,三个小朋友,四个,五个,六个小朋友,七个八个可爱的小朋友,一起手拉手,跟我下地狱做朋友。”
“他一直唱,一直唱,唱了好久,后面我们看到一个脸色惨白的鬼孩子,他的舌头掉到地面,眼眶流着血,脑袋跟身子反过来,他一直说妈妈不要我们了,说要带我们下地狱。”他们才不相信。
“后面还是大哥招来雷电才吓走他。”
木皎皎眉头拧得更深,把目光移到老爷子身上:“你没起来看吗?”
老爷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