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男人闹脾气的时候,火箭都追不上。
木皎皎看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眼看ive打得红了眼,他似乎已经屏蔽痛觉,下手出拳也越来越重,尽管陆时臣卯足了全身劲,也有些难以招架。
她也顾不了什么男人的面子尊严了,把孩子放到一边,强势出击,将两人分开。
但ive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完全失去理智,也不管面前的是谁,抬手就挥拳过去。
他在场上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打废面前的对手,在对方毫无还手之后,欣赏他像条死狗一样求饶。
他挥出的拳、踢出的脚,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可见力道不小,但凡被打中一下,都得吐血三升。
木皎皎眉头皱起,将陆时臣保护在身后,迎面上去,出脚迅猛果决。
只需一脚她就将人踹翻在地。
这还是收了力道的结果,不然就不是将他踹翻那么简单。
陆时臣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眼神有短暂的怔忪,瞳孔微缩,似乎受到了打击。
她....一脚解决了?
ive从地上爬起来,倒吸一口凉气,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他手颤颤地捂着被踢疼的胸膛,龇牙咧嘴地压下心口翻涌的气血,眼中腥红褪去,只是愤恨地瞪着她,沉着声开口:“女人,你竟然敢为了这个男人打我。”
木皎皎又给他翻了一个白眼,眼里满是不屑,刚才那一脚应该往他脑袋上踢,或许能让他智商回归一些:“你说的什么废话,你打我男人,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ive感觉身上的伤更疼了,眼睛带着点点伤心,这是他第一次追着女孩子跑,他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她竟然还敢为了别的男人打他,她知道她失去的是什么。
“你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他先动的手。”
木皎皎心里轻嗤一声,打的就是你。
她小心翼翼地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看他全身紧绷着,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仿佛随时准备扑上去将对面的男人撕碎。
她侧了侧身,把这个男人护得死死的,不然后面不知道得多闹腾,接下来就是极力跟ve撇清关系:“那是因为你嘴欠,你不刺激他,他怎么会对你动手。”
但在陆时臣看来,她在挡住他的行为,是在制止他伤害对面的男人。
她在帮对面的人,因为他是小五的亲爸,那他算什么。
一想到是这个原因,陆时臣如遭雷击,拳头握得更紧了。
木皎皎看到他青筋暴起的手臂,伸手过去想让他松一下,再掐下去该伤着自己的手了。
她伸出娇嫩白皙的小手,眼看就要碰到他时,下一秒手便被他无情甩开。
两人都愣了一下。
陆时臣心中闪过懊悔,但一想起他维护对面的男人,他咬紧牙关,连眼角余光都不留给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他怕他再不走,就会冲上去把对面的人给打死。
木皎皎凝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一刻,她心中满是惊愕和困惑,耳边的声音有一瞬间的静止,这个男人就这么如此决绝冷漠地走了?
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低头沉思着,看着刚才被拍红的手,往时他哪会打她,碰一下桌角他都心疼得不得了。
现在他对她动手了。
木皎皎心里说不出的发堵,脑子自动给他找好理由,可能他只是被气狠而已,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呵,一个怂货。”ive不屑地哼了一声,看到男人落荒而逃,心里对他不耻,要不是他跑得快,他一定能把他打废了。
“你看上的就是这么个男人,他哪里比得上我,弱鸡一个。”
木皎皎听着他轻蔑的语气,回头睨了他一眼,冷厉的目光如实质一般扎进他的身体,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他刚才被踢到的地方一抽抽的疼。
ive是个爱面子的男人,尽管疼得要死,但为了不在她面前过于狼狈,他依旧高昂着头,保持自己的骄傲。
“滚。”木皎皎冷冷吐出一个字,走到沙发边上抱起小五,大步地向外走去。
服务员看着他们一个两个都走了,可他们损坏的东西还没处理。
他们也顾不得害怕,跟着追出去喊她先把单子结了再走。
他们只是个打工人,今天打碎的东西,除了要赔给客户的,那些餐碟都要赔不少钱,这要是没人买单,那他们打几年工都还不起这个账。
其他人也联想到了,纷纷向外走去拦人。
他们刚想冲出去,一直躲在角落看戏的周涵及时喊住他们:“别追了,餐厅所有的损失赔款我来付。”
服务员这才停下脚步。
木皎皎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陆时臣已经驱车子离开,真的连半点解释机会都不给她。
这怕不得气炸了。
周涵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跑出来看看木皎皎,是怎么哄人的,结果出来臣哥跑了。
啥也看不了。
他故作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走到木皎皎面前,明知故问:“嫂子,臣哥呢?”
木皎皎满脸愁容地把孩子放下,回头看了他一眼,烦心得很:“不知道。”
周涵像是看不到她的愁绪,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表达自己的观点:“哎哟,刚才我看见成哥被揍了几拳,也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听说那ive是个拳击手,一拳下去能打死一只老虎。”
“臣哥虽然平时也有练一练,但比起这些专业的他哪打得过,特别是前面那几年身体亏空的厉害,你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的……其实都是硬装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内伤。”
这男人叭叭叭地讲着。
木皎皎烦死耳边这个蛞蛞了,她脸色越发难看,冷冷地斜睨他一眼,像是他警告他,你再说把你嘴封了。
周涵感受到威胁,撇了撇嘴,瞬间噤了声,不敢再言语。
本来是想把臣哥,这几年的苦难跟她透露一些,让她知道臣哥这些年到底为她做了何种地步。
让她万一真有想走的念头,能多考虑一下臣哥,这些年所遭受的苦难。
臣哥是真的爱她如命,受不了任何一次打击。
木皎皎何尝不担心,她拿出电话,立即给陆时臣拨号过去。
往日都是秒接的电话,现在却迟迟没有人接,直到电话挂断,那边也不愿意理她。
木皎皎眉头拧得更紧,身上的气压越发的低沉,让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