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老公
她黏黏糊糊地吐槽:“讨厌死了温仰之。”
温仰之胸膛贴近她,手抵她后腰,若有似无把她圈在臂弯里,轻言慢语:“那谁不讨厌?”
她的视线平视只看得见他的胸膛,明明他的肌肉算精炼的,不算太过分,但衬衣剪裁都是量身做的,似松似驰之间,他一下把她抱上来,还会有一种胸口衬衣要爆开的张力。
她一头栽在他胸口上:“那个很帅的哥哥。”
胸肌放松的时候是软的,云欲晚一头靠下去觉得像睡在枕头上。
他薄情寡义地开口:“那个哥哥不会理你。”
她直起腰,手掌按在他胸膛上:“现在还不是迷我迷得要死。”
温仰之就一直带着些许嘲弄的笑意,半阖着眼皮看她:“哦。”
她回头照镜子,嘻嘻地看向镜子中的温仰之:“我像不像年轻时的酒井法子?”(着名女星)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像江边洋子。”
(上海话,意为傻子)
她回身用肩膀撞他的胸膛,被他一下扳住,控住她的肩,把她打横抱起来:“换个地方。”
她不理解:“干嘛?”
温仰之稳稳托着她的重量,戳穿她:“在这里你总是忍不住照镜子,一点都不专心。”
云欲晚自己反而笑了,把脸埋进他胸口,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他给人的感觉,像是某支香水突然活了,现在像黑鸦片,雅致且经典,以前像乌木沉香,有种躁辛的味道,前调稍微冲,看一眼就觉得不好接触。
“温仰之,你老了会更帅吗?”
他把她抱到高桌上:“应该会更有钱。”
“切。”
她靠着他的肩膀,温仰之的手绕到她背后,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定住拉链最上端,不让拉链偏移,另一只手把她背后的拉链拉下来。
温仰之搂住她帮她脱衣服的时候。
她忽然贴近他耳边,声音与热气氤氲飘过来:“老公。”
他眼皮跳了一下,却解着她的裙带:“不用这么客气。”
云欲晚看他那张冷淡的脸,好像什么波动都没有,她却没打算放过他。
等他埋头作业的时候,她忽然贴着他的耳朵,一声一声地叫老公,声音像低呻。
他脸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绷紧:“别叫了。”
她的声音软得像一滩水:“干嘛…不让我叫?”
他握着她的腰:“不想我死在这里就别叫。”
云欲晚得意了偏要叫,但她刚叫出一个音节,干燥的大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鼻子以下的脸被完完全全覆盖住。
温仰之抱她去洗澡的时候,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好像刚刚在那用力的不是他,还不忘提醒她:“明天银行有个庆功宴。”
云欲晚淋得像条无家可归的小狗,头发全部湿着顺着水耷拉下来,没力气抬手,只能无助地甩了甩头:“庆功?庆什么功?”
温仰之把她的头发全部拢到耳后:“收购麦古,现在已经在着手了,过不久,全球的麦古银行都会变成温氏银行。”
云欲晚艰难睁开眼睛看他,自己都觉得要膨胀,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平静。
麦古银行的根基略逊于温氏,但到底是大银行,在收揽科技公司资金之前就是,全世界几万家麦古都要摘牌,直接变成温氏的。
相当于突然把家产翻了快一倍。
虽然麦古现在被温仰之搞成了个烂摊子,但事实上,他知道怎么搞崩,大概率也知道怎么重新做大。
她无力靠在他身上淋:“我也去吗?”
“嗯。”
她还不忘问:“我什么身份去?”
他扫了她一眼,知道她明知故问,想听他说女朋友,但反而逗她:
“我不熟的亲戚。”
她立刻伸手拧他手臂上的肉:“未来的妻子也算不熟的亲戚。”
他慢悠悠道:“又开始自作多情。”
她忽然跑出淋浴区,在浴室的挂钩上伸手,把自己的衣服扔到他头上:“你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他把她的内衣从头上拿下来:“我不穿也不认,而且我现在没穿。”
云欲晚气呼呼不想理他,走过去伸手想关掉淋浴开关,结果滑一跤,温仰之眼疾手快拉住她。
云欲晚扑在他身上,被他紧紧抱住。
刚有点感动,就听见他说:“江边洋子,不用这么急。”
她想锤他但没什么力,只能瞪眉眼带笑的温仰之一眼。
他关水,把她抱出来穿衣服吹头发,云欲晚仰着脑袋让他吹,自己一点都不用力。
把房间翻乱她已经精疲力尽了,更何况还和他探讨了起码一个小时人类的起源。
他给她吹着头发,发现她睡着了。
但吹完头发把她放在床上,刚放下她忽然腾一下坐起来:
“我饿了。”
温仰之觉得她像一只小猪猡,累了就睡饿了就吃,但她偏偏生得很媚,勾引人的时候不需要很卖力,只需要叫两声都叫得人腰眼发麻。
她拉拉温仰之的手:“我想起来冰箱里有厨师今天新做的面包。”
她暗示的含义很明显,无辜的眼神要溢出来,他有点想笑,把吹风机收好,起身:“我下去拿。”
云欲晚笑嘻嘻的,又有点迷蒙不清地靠着他呢喃:“谢谢哥哥。”
温仰之下楼,打开厨房冰箱,果然有两个新鲜面包,他拿了一个上楼。
打开门发现她握着自己的脚踝在掰。
他闲闲地问:“干嘛呢?”
她气馁地松开手:“我在想能不能把脚举到头顶。”
他把面包放到岛台上:“像刚刚一样放我肩膀上就行,不用耍杂技。”
她嗔媚得瞪他一眼,穿上拖鞋跑过来,刚要碰到面包,他握住她的手:“洗手。”
云欲晚刚刚才洗了澡,丧气地进浴室洗手。
出来的时候又想起来:“所以明天的庆功宴,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总不能是你的妹妹吧?”
温仰之把面包和刀叉摆在她面前,移来纸巾:“不是。”
她抽出餐巾纸垫在面包上,忽然一拳捶向面包,把面包打得扁扁的立不起来。
云欲晚无论如何都是温温柔柔的,突然变得暴力。
温仰之都吓了一小跳。
看她假装没事地揭开餐巾纸,用刀叉切面包吃。
温仰之沉默了一瞬,终于开口:“我会说是未婚妻。”
云欲晚摸不着头脑,叉着面包疑惑地看着他:“啊?”
他看了一眼她扁如虫干的面包:“不用这么生气。”
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温仰之以为她生气了,在拿面包出气。
她嘻嘻:“我不是生气,我是吃面包要吃死的。”
温仰之对她的语言系统并不了解:“什么死的?”
她指向那个扁得和尸体一样的面包:“就是把它打扁了吃,不让它活着。”
温仰之:“……”
他懒淡道:“我说的话收回。”
她却一下放下刀叉:“为什么收回,不准收回。”
他只是薄情开口:“不想随便宣布未婚妻。”
她意味深长:“我知道你。”
她自己忽然乐了。
按温仰之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这么一个庆功宴上随便就宣布了这件事情。
而且很多事情的先决条件都还没有满足,比如说父母那关。
“你是想要把一切都准备好再宣布对不对?”
温仰之在她对面看着手机开口:“不是。”
她锲而不舍追问:“那是什么?”
他的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以后再说结婚的事。”
她的手撑在岛台上,越过岛台看他:“那你刚刚听我叫老公的时候这么上头。”
他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喉结微动,仿若无事:“谁听你叫都会上头。”
云欲晚现在越来越了解温仰之,他这么说话,她反而觉得他是在谋划什么。
不想结婚他戒烟干嘛,而且戒得这么快,也不说缓冲一下。
她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过他抽烟了。
要是没想法,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么急去戒。
但云欲晚没说出来,不然他的打算可能就要落空了。
她又洋洋得意继续吃白天就惦记要吃的那个面包。
温仰之有时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刚刚还严肃地追问他,转眼突然又高兴了。
不过高兴总比不高兴好。
第二天的庆功宴,包了一个酒店的餐厅,从大厅到包间全部包圆。
但大家没有穿得正式的,完全是一个吃饭的宴会,银行的高管都穿得很日常。
温仰之都是长裤薄毛衣,他和云欲晚一起出现的,没有牵手,但进门的时候,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让她去和几个他这一派的董事打招呼。
经过麦古那件事,几乎人人都知道温仰之和云欲晚的关系了,银行人没有傻的。
此刻对云欲晚也是恭敬有加,哪怕她年轻又外行。
温仰之只让她同那些人打了个招呼就让她进去了,亲自把她带到一群董事的女眷包房里。
开门的时候,所有人一时间都看过来,看着年轻的董事长把一个女孩送进来。
一时间,或是惊讶或是羡慕或有意起哄的目光都落到他们身上,虽然没特意介绍,但亲自送到女眷门口,就已经够暧昧。
云欲晚进去的时候,面对一群自己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两三个见过的,但都不熟悉。
她大大方方地冲众人笑。
众人也有些意外。
祝弄璋看到她,连忙招手:“嫂子姐,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