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刻(双更合一)
所有的故事里,存在着第三个人。
他无声无息地存在在台下,一手握着喇叭,一手拿着剧本,他或是大声责骂演员表演的失真,或是为一段剧情拍案叫绝。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之下,祂是唯一的导演。
他是收揽灵魂将其投放进诡异世界的神明。
他是众人口中会掠夺名字收取灵魂的不可言说。
他于谈笑之间,勾弄手中木偶线条,拨弄世界的轮盘,掌握命运的流向。
"你-"
王裕猛然瞪大眼睛。
一双苍白的手温柔地从剑下探出握住了殷红的剑锋!
“花佗”仰起自己白净的脸孔,两朵病态癫狂的潮红飘上两颊,他的嘴唇正在不断地蠕动,舌头从裂开的嘴边探出,舔舐完剑客溅出来的血滴。“这真是一....完美的表演!
他背脊如月般弯起,两只手死死攥住了剑锋,鲜血瞬间从手掌的伤口涌出。
"咔哒--"
惊春发出了一声哀鸣。
王裕瞳孔一缩。
他手中一轻。
“花佗”的嘴巴开裂,咧到耳根,殷红的血渗出仿若为祂涂抹上一层薄薄的唇釉。
几道极其干脆利落的折痕猛然出现在剑刃之上!
"砰-"
举世无双的宝剑竟在瞬息之间折断!
飞溅的剑片割伤王裕的侧脸!
“抱歉,你有点太危险了。“
“花佗”满含歉意道。
王裕急急后退!
一道飞蹿而来的数据字符突然缠上王裕的脖颈,猛然收紧!
巨大的力道让王裕发出一声闷哼,他头仰起,痛苦的潮红爬上脸颊!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侧,显得极其狼狈不堪。窒息的错觉让他青筋直冒!眼前发黑!
"王裕!"
申错的左手猛然撞开不受控制的右手。
“呃啊--”数据串一松。
剧烈的疼痛从喉间送来,王裕猛然张开嘴,止不住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申错浑身上下被冷汗浸湿,向来如指臂使的天赋在那一瞬间出现了错误。
那些象征着理性的蓝绿字符,凝滞一瞬,紧接着而来的是一串猩红的字符,仿若淌着血,带着未知的危险。那一串猩红的字符如同恐怖至极的污染源,在瞬息之间爬满大片大片的位置。
申错的大脑在极速的运转,陷入计算的泥沼。
“你一直在骗我!”
他挣扎着朝同样在控制字符的“花佗”怒吼道。
“花佗”却闲适地双手大张,嬉笑道:“别这样!我的朋友,难道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之上有什么天降馅饼吗?”“人工智能端云一直都是你!”
申错意识到猩红能够如此快速地传染是因为有人一扇一扇推开了他预留的暗门!
能够如此清楚地知道位置,除了他一开始写下创造的,辅助他的人工智能“端云”没有其他可能!这个变化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亲手写下的代码都有叛变的可能!
"是啊,是我!"
“花佗”微微一笑。
王裕放下捂住喉咙的手,一道极其狰狞恐怖的淤痕横贯在修长的脖颈处,他单膝跪地,半截伤残的宝剑撑在地面,凌乱的发丝下,胸膛正不断起伏,急促的喘息声中,他断断续续道:“狐狸!书生!说得!也是你!”“花佗”连连点头,他笑道:
“我只是略微指点一二!不用谢!进一步说,他也算我半个门生!给了我巨大的惊喜!”
“他着实可爱,我只是稍稍指点,就能为我贡献出这么美妙的情节,痛苦,抉择,充满戏剧性,充满冲突与矛盾,最后突如其来的结尾,尽管滑稽得令我发笑,却不失为一种完美的选择!”猩红的字符在不断侵染着数据。
“顺便说一句系统也是我!非常可惜你却不是很信任我,一直管我叫癔症!我失落了很久呢!”
王裕冷笑。
他就知道是某种东西搞得鬼!师太的药完全没有作用!证明每日在他耳畔发出噪音的不是什么他自发的产物!他明明没有病!全是这家伙搞得鬼!
“花佗”充满表现欲地打了个响指:“当然!”
他露出一个满足的表情:“你们的表演同样令我意外!”
“心照不宣!心有灵犀!从没有交流过剧本,却在那一瞬间心意相通!让我猜猜!是某些句子传达出了含义吧?究竟是哪句话对上了呢?”他疑惑地摸着下巴,抬起手:“不要告诉我!让我自己猜!我是一个可爱的观众!我能够解析出每一个句子的含义!”“花佗”在阵中踱步。
行走间,无数猩红的数据字串毫不留情如同恶鬼一般扑咬在王裕身上。
无数细碎的伤口出现在少年身上。
申错的眼中出现一点深黑,他满脸挣扎却始终无法成功。
那点深黑从身体最深处浸出,尽管申错在中途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却始终无法成功逃离。
端云从一开始就在影响着他,影响着他的思绪,影响着他布置法阵的过程
与此同时。
一颗压缩的炸弹砰得一声落在地上,炸出一个坑。
金刚石猛地扑开,心有余悸地扭头:“你往哪里炸!我们是一伙儿的!”
被喊住的人满头大汗,再次搓出一颗炸弹:“我不知道啊!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那颗炸弹落尽人群之中。
那人抬起头,一双眼睛眼白如同被污染般沁出半抹黑。
金刚石一愣,他突然也捂住自己的脸,他从对面人的瞳孔里同样看见了自己的模样,自己的双眼也正在不受控制地染上黑。所有关节如同被切断一般难以行动。
他艰难地张开嘴。
全身猛然向上一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动了起来。
急促恐惧的呼吸声伴随着无数同乡们失控时的喘息。
地面上的裂缝正在不断开裂出更多的细缝。
金光闪烁,无数线条首尾相连相接,勾勒出一个繁杂恐怖的法阵!
一阵耳鸣。
金刚石艰难地喘息中下意识抬起了头。
他突然看见了无数透明的丝线,从上空垂落,无形的丝线缠绕在他的关节处,猛然向上一提,他便抬起了手。数不胜数的丝线在他周围一一升起,朝天空而去!
恍惚之间,恐惧正在倒灌,颤栗正在出现。
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仿佛自己许久之前见过,这种生死相隔之间的恐惧让金刚石猛然回想起,在自己第一次死亡之后好像也见过这法阵正在运行,漫天的金光吞噬整座大殿,无数灵物在在法阵之中消解!
急促的喘息之中,金刚石缓缓抬.....
--他看见了一只手。
他无法挪开自己的目光,呆滞得与木偶一般。
那或许是一只手,或许不是。
无数丝线正亲昵地缠绕在指尖,小心地拉拽着,温顺如绵羊。
而那无数丝线的另一端正链接着他们所有穿越者!
“我明白了。”
“花佗”动作一顿。
他缓缓歪了歪头,发丝垂落,竟有几分从容的可爱。
“是镜子吧。”
“在你意识到你身处一个一览无遗的世界之前,你的面前只会摆放着一面镜子,你只能从中看见自己的脸。”"我亲爱的弟弟,你也窥探到了世界的本质吗?”
“才能在那一瞬间与申错对答如流?”
“花佗”的嘴唇翘起。
“花佗”在混乱之中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你们说的都没错!你们的猜测是对的!”
王裕警惕地握住手中断剑,灵活地避开飞溅过来的字符串。
“在我意识到,镜子的里面有个可爱的世界的时候,我简直高兴得不能自己!只可惜那面可以让外面的人只能看见自己的镜子,它挡住了我的手,所以我不得不耍了点小手段。”“花佗”停下笑,缓缓抬眼,双眼漆黑如鬼。
玉京之中。
无数人或是在准备饭菜,或是在招呼着小童归家,或是在编制灯笼。
连司中值守的锦衣卫都些微松懈,正笑着与对面的光头大汉讲话,一人
龟踏出锦衣卫,嘴里还在谈论着玉京特色的小吃,推荐的酒楼和本地菜。
所有人突然心中一凛。
一种奇怪的冲动正在胸膛间发酵,心脏正在不受控制地跳动,失控感如同毒药一般迅速发作。
他们不禁心慌地抬头。
那无边无际天空的一角,正在缓缓崩塌,而崩塌的边缘处,大片大片艳红的火烧云挤在一块,如同天空的哀嚎!在那塌陷的天空之下,祂无比沉醉地与自己相拥。
“剧终时刻已至!”
王裕呆滞地抬头。
他兴奋地喘了一口气。
“该谢幕了-"
从木偶人之中,从那些挣扎的穿越者身上,从满脸诧异的温书身上。
无数丝线在那一瞬间交缠缠绕,收束搓成一条极其牢固的绳,缠绕着飞向塌陷的天空之处。
散落在大殿法阵之中的木偶如同交错的锚点将祂往镜子里的世界拉拽!
混乱,绝望,那恐怖至极的气息正悄无声息地发散。
整个世界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都无法动弹。
迷惑的虚幻之影正不断从眼前闪烁而过。
那是位格最顶端的存在,他所行所做之处,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他的恐怖。
寂静的世界之中。
只剩下了“花佗”哼歌的声音。
那音调跑得厉害,带着点得意,带着点欢快。
可惜在这个停滞不前的世界之中,已无人能够纠.....
"...."
兀得,一股阴冷的气从地上冒出。
在迷雾环绕的楼阁之中,一身着古华服的女子手持两支鼓槌,鼓槌交叉,而后分离,他身体后仰,着殷红布鞋的脚向后一划,猛然用力...."咚"
"咚-"
伴随着三声极其沉重悠长的鼓声,他身边手持唢呐之人猛然鼓气,修长的手指按在乐器的孔上。
一一极其嘹亮的唢呐声划破长空!
一双眼睛猛然回归清明!
“花佗”吹口哨的声音一顿。
“谁...也不解地停下脚步。
琵琶声在下一秒急促地响起,如同金戈铁马扑面而来!
“花佗”耳边突然插进一个细微的破空声。
他不禁扭头.......
瞳孔紧缩!
一柄殷红的断刃正猛然插来!
"铮-"
由琵琶,大鼓,唢呐交织的乐曲乍然响起!
急促的节奏应和着断刃的攻击!
“花佗”的鲜血在猝不及防之间迸溅。
祂狼狈地后仰,断刃带走了他脸上的皮肉。
他难以理解地注视着表情冷冽的剑客。
“为什么!你居然没有被影响!为什么?”
一声佛庙撞钟声突然响起,混合在乐曲之中浑然天成!
师太双手合十,佛印在她的双眸之中显现,她俯首:“南无阿弥陀佛!”
无数道佛印在她的周身浮现。
从地面渗出的气,表面阴冷,内里却温柔地缠绕在师太身边,师太缓缓吐出一口气,她闭上眼,无声地诵念着佛经,无数梵语文字从她口中不断吐露而出,与阴气缠绕融合在一起,在空气之中消散恢弘的乐曲到达了最高潮的部分,无数乐器的声音融合而进!
佛印如同点燃的野火,在无形的草原之上不断蔓延!
无数人的眼中缓缓浮现出梵语纹路。
在星点野火点燃的熊熊烈焰之下。
老乌龟猛然意识到,这就是他最后的机缘!他的“升仙”之路即在眼前!
他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狭隘,两道清泪从生满鳞片的两颊滑落。
原来冥冥之中自有神仙引路!
是他老乌龟先前错了!
玉大侠!不愧是玉大侠!
他老乌龟若是成功了!必做他的马前龟!为他鞍前马后!
龟鬼猛然怒喝一声。
抛出了自己的龟壳。
"大!大!大!”
无数阴气从他身上剥离,灌注进龟壳之中,龟壳越撑越大,越撑越大。
龟鬼的脸止不住的苍白,却仍未停下向龟壳之中灌注阴气的举动!
龟壳撑到最后竟巨大到笼罩住整个玉京,只是那漆黑的龟壳也被撑成了透明的壳!
而那透明的龟壳竟像是一个巨大的罩子勉强抵挡住了那恐怖的视线!
申错猛然睁眼。
他眼中无数条丝线下,无数木偶人没有脸,心中却在痛苦地呻吟
他不清楚自己为何突然失去意识,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兀地醒来。
或许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之上,尽管愿望会被扭曲,但仍有无数人在看不见的地方前仆后继!
但因端云突然叛变而被打断的最后手段必须开启!
申错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在木偶丝线中,他的手缓缓收紧。
他狰狞的面孔之下满是孤注一掷的勇气。
那些被“花佗”扭曲的记忆之中,他已经分不清仪式的具体步骤到底是什么了。
在混乱的思绪之中,或许一个自由失序的灵魂对打破世界的屏障很有帮助,或许繁复的纹路对于仪式很重要,或许玉京之中无数人非常重要。可一切片段都被他坏心眼的打乱,让他无法分清自己的思绪,无法做出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他总在错乱的记忆里徘徊。
但是不要紧,他用了一生锻炼了一个恐怖的技能。
他申错是个程序员,他擅长修BUG!
他们乘着“花佗”的小船来到此地,所有人的灵魂早已被打上了枷锁与烙印,如同神明的奴隶,若他们不离开,这一切都无法终止!他们就是那个BUG!
申错恍惚间仿佛看见过去的自己正坐在电
脑前,头发被挠乱成鸡窝,脸上带着惊喜与疲倦,他的手指抬起,按下了最后那个键
最后的销毁操作运行!
火正在熊熊燃烧,灼热地仿佛踩进了煎锅里。
神色各异痛苦的木偶们被点燃!
在那艳红的火焰之中,孤独漂泊在外的游子们,
露出了归家前释然的笑容,
无数根丝线在火光下崩断!
无数个自由的灵魂正在升空!
温书在火焰之中看见了自己的父母,看见了自己的房间,看见了书桌上堆积如山的习题,她猛然迸发出一个笑,所有坚硬的外壳褪去,她仿佛重新成为了当初的高中生,她向前奔跑而去!油炸鬼和白糖糕在火焰之中看见了大学时的操场,同学们正苦着脸抱怨为什么上了大学还要跑操,耳边早八的铃声响起,二人勾肩搭背,相视一笑,走进火焰。金刚石在火焰之中看见了自己书房,书房正挂着一副字,上书“无愧于心”,他微微一笑,抬头挺胸,理了理自己的衣装,风度翩翩地走进。水瓶座在火焰之中听见一阵读书声,孩童们稚嫩的声音带着天真,窗外杨柳依依,窗内一调皮小童突然眼珠一转。他清了清嗓子,搞怪道:“举头望明月,低头口袋月光光!”
水瓶座微笑地额头冒出青筋,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她不得不夸奖一下他!水瓶座冲进火焰之中。
还有无数个同乡,在自由的火焰之中,看见了归家的路。
申错微微一笑,耳边突然听见什么声音。
他茫然地抬头,在他肩头长大的小陛下正一身现代的裙子,双手抱胸,气呼呼地看着他:“都太阳晒屁股了你怎么还在睡!爸爸你都不做一个好榜样!真是羞羞脸!”申错忍不住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他挣脱了那恐怖的丝线,走进了火焰之中,牵起了小女孩的手。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们已经拥有了幸福的结局!
火焰正在燃烧。
无数丝线正在不断崩裂。
王裕在急促地攻击之中,突然捂住胸前逐渐燃烧成灰烬的木偶人,无意识地落下泪。
“啊!真是令人诧异!”
勉强躲开王裕手中断刃的“花佗”的身体越加虚弱,他不禁跌落在地,难以抑制自己粗重的喘息。
他微笑着抬头,无数丝线正一根一根地断裂,如同不断压垮骆驼的稻草。
他的身体正不断虚幻,□正在逐渐崩塌。
那些拖拽的线条,那些他用来定位的锚点正在接连不断地死去。
那试图探进世界的手正被世界的屏障往后推拒。
“花佗”收回目光,与眼前的剑客对视。
尽管这次的行动对他而言是失败的,但是他此刻却仍然维持着平静,甚至脸颊之上还冒出了回味满足之色。“惊喜!天大的惊喜!多么美好的故事!我也许也该像是那些剧集之中的反派一般退下!”
神轻笑一声,手指压住殷红的嘴唇,左眼轻眨,朝王裕送去一个飞吻:“可是这又没有了最后的戏剧性!就让我再为这个高潮片段横添一笔!”王裕瞳孔一震。
他的身体突然被整个染成深黑,身躯正在无限制地拔高!
在空气之中渲染出恐怖的压力!
王裕停顿下脚步。
[请注意!请注意!***即将触地!]
这个世界,到底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普通。
[模拟器正在受到攻击!]
[模拟器一一攻击!您正在试图做出反击!一
一您反击成功!]
[模拟器正在受到攻击!]
[一您反击成功!]
吴悠猛然回神,他难受地将可乐抵在额头,他的头颅正在一阵一阵抽痛,让他有种反胃的感觉,他只记得自己头痛的开端非常莫名其妙。小二在模拟器中陡然说什......的眼中突然天塌了!!
吴悠在那一瞬间猛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后面打了他后脑勺一下,他反应迅速地用冰可乐敷了一下,才缓过神来,但突如其来的抽痛还是给他带来了影响,眩晕仍然笼置着他。偏逢此刻模拟器又出现了故障!吴悠努力打起精神,尽力维持住清醒的状态。
[一一模拟器一一天赋正在发挥作用一一]
[一一滴滴滴一一]
[您的天赋正在强烈的一一进化一一]
[「普通人身份卡」正在您强烈的要求之下产生进化一一]
[一滴滴滴一]
[您的天赋正子啊进化一一]
玉京之中。
小陛下睁开眼睛,眼中佛印划过,她猛然站起身,兀得,她感觉自己的脸上一凉,她茫然失措地抬起手,却愕然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一定失去了什么!
但是现在更重要不是因此而躲避!
小陛下知道自己必须完成老师交代的任务!老师从不会骗她!
她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泪。
某一日,老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神色温柔,包容如春风,他告知她,她必须在天灯节做一件事。第二日她旁敲侧击地询问却发现老师似乎一无所知。
她到底是南朝的皇帝,知道不少密辛,这或许就是仙人现世指点迷津
“动手!”
小陛下拿起手中的天灯,灯上正是她亲手所写的名字一一申错。
无数锦衣卫带着天灯走上街道。
民众们还陷在茫然的情绪之中,仍未明白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所有人怎么就突然站在了街道上?
正无措之际,他们却见到锦衣卫正微笑地将手中的天灯放飞。
人人不禁投以好奇的眼神。
一锦衣卫说道:“我这一盏天灯献给总帮助我的上司,么字牌的白大人!”
那盏写着“白糖糕”的天灯缓缓上升,上面除了写着“祝白糖糕,得偿所愿”之外,还用水墨画着一碟糕点。另一锦衣卫说道:“我这一盏献给玉大侠,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会被瘟疫带走性命。”
那盏写着“王裕”的天灯缓缓上升。
一人憋不住回家拿出自己早就准备的天灯,上面恭恭敬敬地写着“申错”两个字,他将天灯放出,嘀嘀咕咕念叨道:“祝国师大人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所有人福至心灵,便不由一哄而散,回家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天灯。
锦衣卫陪在所有人的身边,现场加上姓名。
一盏,两盏,三盏,四盏......
花佗,水瓶座,金刚石,炸鸡腿,蓝月亮,天」
人间,花火,无数个名字从他们的笔尖写下,无数个
那些天灯如同地面上长明不灭的星星!
正穿过透明的屏障,源源不断地升上天空!
[您的天赋正一正在进一一化!]
[激烈的情绪,无边的祝福正源源不断地涌来一一]
[您的天赋能量正在积累一一]
王裕身后出现了无数个身影,那些虚幻的身影与他同在
他手中断刃带着所有人的力量直射向前。
猛然惯进他的心脏!
他一张嘴哀嚎着消散,一张嘴用他轻快的声音道:“这才是完美的落幕!这才是真正的戏剧!”
他笑嘻嘻地看着剑客的脸:“那么,就以最后一个极其坚韧的反派的话作为我戏份的杀青。
“我亲爱的弟弟,我会一直看着镜中的世界!我早晚会再次归来!”
在他消散的最后,他却见到王裕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抬起头注视着塌陷的天际。
那巨大的空洞倘若无人修复,那么“他”总会反复出现,掠夺无数人的一切。
如果这个世界注定没有普通人生存的空间。
那么他愿意为此尽一份力。
[您的天赋正在进化一一]
[恭喜您获得天赋「概念普通人:当你说这里只有普通人存在的时候!这个地盘你话事!」]
[恭喜您获得头衔「承载着希望的舟:你的身边围绕着无数灯火,你并不孤独!你带着希望在绝望之海中乘风破浪!」][模拟器正在试图模拟一一]
“如果,世界,是这样。”
王裕缓缓捂住胸口那团灰烬,他开口道:“那么,世界,错了!”
无数道身影从王裕背后融进王裕的体内,无数道碎金的光在弥散
王裕的双脚离地。
天空塌陷的一角似乎正在被不知名的东西吞噬,难以修复。
王裕能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舒展。
他的身边伴随着无数共同升起的天灯,那些天灯散发着温暖的光亮,照亮他的心。
抬手挥起,无数破碎的灵魂进入那些上升的天灯之中。
如果这个世界注定要牺牲什么才能改变。
王裕会因此举起手。
这个世界需要一面让天外来客只能看见自己的镜子,那么王裕愿意去做那面镜子。
他愿意反射光亮,他愿意将整个世界改造的更好,将世界变成普通人的世界!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不断地舒展。
他的一切正在温暖惬意的光亮之间消融。
他身体的边角似乎与天空各个部位接壤,严丝合缝地嵌入。
伴随着天空的破洞被补齐,无数道光束从那块挤压着天灯的位置射出,照耀在世界的各地,南洲,中州,北洲,东洲,西洲,无数道细碎的光落下,而最温柔的
王裕睁开眼。
他正身处一个无尘的世界之中的孤岛,而孤鸟的周围是不断浮现的天灯,他们柔和地闪烁着温暖的光,就如同他们纯净无暇的灵魂。他拉开自己的衣衫,衣衫内,出现了一盏天灯,带着点褶皱,就好像幼时担忧他时候的脸,怀中的天灯正以固定的频率闪烁着光芒,似乎正在麦备他。是他真正的兄长。
少年不禁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乖乖挨骂。
祂将兄长紧紧环抱。
旅行的目的已然达成,他走过无数山水,帮助过无数个人,见过世界上最瞩目的风景。
他的旅行也到了结束的时候,新的生活正在开启。
[模拟结束。]
[正在统计模拟天赋,恭喜您获得天赋「概念普通人:当你说这里只有普通人存在的时候!这个地盘你话事!」,获得头衔「承载着希望的舟:你的身边围绕着无数灯火,你并不孤独!你带着希望在绝望之海中乘风破浪!」][模拟评价:这里是灯塔,这里是前哨,这里是战场,在这里镇守的是“王裕”,是无数的普通人。][他们向世界发出温柔的祝福。]
[所有人都一定会有美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