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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晋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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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们怎么在这里?”安清诧异道

他们没跟着康熙那大部队回去吗?

伊德日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安清和胤祺,也有些没反应过来,“牧仁也想在他们部落种番薯,我陪他来看看。牧仁微微颔首,只是当他的视线落在安清和胤祺十指相扣的手上时,眸色不由一深,

安清“哦”了一声,一听是这个原因,也没多想,直接看向看着牧仁道:“你们部落西边那块山区挺适合种的,番薯这种作物适应性强,对土壤要求也没这么高,注意下排水就行。牧仁轻笑着点了点头,“伊德日也是这么说的。

安清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三哥,似是没想到他现在懂这么多了

要知道他以前届经常跟差自己跑前跑后,但他那主要是冲养给她帮忙来的。自己倒是没大大的兴趣。所以很多事情上地没这么上心。都是她说什么他做什么罢了伊德日傲娇地挑了下眉,很是得意道:“小妹,你之前给我和二哥的那些笔记,我可都有好好看的。而且,这一年来他领的差事本就是传授农耕技术,他就算再不着调,差事还是要上心的呀。

安清笑着冲他比了个大拇指,用哄小孩子般的语气说道:“三哥真厉害。

伊德日就算脸皮再厚,但这会在好友和妹夫面前,还是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他挠了挠头,忍不住嘟囔道:“小妹,我又不是乌目图,你不用哄我。

安清见惯了她三哥臭屁的样子,还真的很少见他这别别扭扭害羞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胤祺和牧仁也跟着笑了出来

几人的笑声回荡在田间,气氛倒是轻快了不少

“小妹,你们也是来看番薯的吗?”伊德目问

安清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是来挖番薯的,晚上回去给你烤番薯吃。

说罢,她抬脚就要往旁边的番著地里走去,但突然被手上的力道往回拽了一下。

安清怔了怔,这才注意到方才说话期间,她和胤祺的手竟然还没松开

空气募地一滞,

她默默松开了手,然后慌不择路地走进了番著地,

但她似乎忘记自己是要干什么了的,一会揪一下番薯叶,一会又转身拔两根杂草

果然,人在尴尬时就会显得很忙。

他们回到围场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草原上各处的篝火也陆续开始点了起来。

康熙在前边举办晚宴,宴请蒙古各部王公贵族和随行官员,此时众人都已经赶过去了,胤祺、伊德日和牧仁三人也没再耽搁,直接便过去了。前边宴会的热闹几乎感染了整个草原,安清回去后也没闲着,拉着春晓便折腾起来她从庄子上带来的红著拔丝红薯、红薯饼、红薯小米粥,还有篝火烤红薯,安清今天的晚膳就是红薯开会!

春晓几人今日没跟着她去庄子,她们白日里去附近采了些野菜回来,有野荠菜、马齿苋等,或清炒或焯水凉拌,都是不错的这些日子在草原上基本天天都是烤肉,安清早都腻的不行了,如今见到这样的清粥小菜,那早都肉膏糊住的食欲也瞬间被激了出来。安清也没吃独食,她早早便让人去宜妃和太后那里打过了招呼,待这边准备妥当后,她便带着一众吃食去了太后营帐。她本来想去喊她阿娘过来的,但阿娘被她大嫂娘家邀请过去小聚了,她这才作罢

这木兰围场上,康熙领着前头的众人三天两头便聚上一次,喝酒吃肉那叫一个快活,但内眷这边也不遑多让,时不时太后或宜妃就会领头和蒙古各部那些王妃办场宴会,这些蒙古各部的内眷之间也有她们自己的小聚。就连皇子福晋这边,太子妃都领头聚了两场,

太后和宜妃这边的就不用说了,由两人领头的,安清自是要出席的,还有她阿娘和大嫂这边,有些自家亲戚之间的宴席,她也是过去撑撑场子的。太子妃这边也是,就算她们妯娌之间互相再不和,但出门在外,那代表的就是皇家的形象,这个时候自是谁也不会拖后腿的毫不夸张,安清这些目子参加的各种小聚,感觉都过去一年参加的都要多。

即便如此,她还是喜欢在草原上的日子,除了自由自在外,主要还是能随时见到家人。

安清过来时,宜妃早都过来了,这会都陪着太后,喝了好几杯茶水了

“我倒要瞧瞧你这丫头到底做的什么好吃的,还同我和你皇玛嬷也卖关子。”宜妃道。

安清也没卖关子,直接回道:“今个咱们吃番薯宴,都是我下午刚从庄子上挖的,新鲜的很呢。

说罢,她就摆了摆手,示意紫苏她们把饭菜摆上桌

“呦,还番薯宴呢,你这口气不小啊,那我和你皇玛嬷倒要看看,你这丫头有没有吹牛。”宜妮笑呵呵走上前查看安清嘿嘿笑了两声,一把挽住了宜妃的胳膊:“果然还是额娘了解我,我这牛还没吹起来呢,就被您给识破了。宜妇‘嘿’了一声,“太后,您瞧见没,这丫头真是滑头的厉害。

说罢,她便要把缠在身上的人推开,但安清哪里会如她的意思,婆媳俩就这样你推我拉的,好不热闹太后看着她们婆媳两人在那打闹,笑着摇了摇头

等饭落摆上桌后,太后和宜妃眼前不由一亮

不得不说,这一桌子萎和红薯粥,对于吃了快一个月烤肉的几人,那自是新鲜的不行,

“呦,这是野菜啊。”乌兰嬷嬷眼前不由一亮,“太后今个还说吃肉吃的腻得慌,老奴还想着明个去挖些野菜,来给太后解解腻呢,没想到五福晋这般贴心,竟先想到了。安清笑着说道:“皇玛嬷,额娘,这会的野菜虽没春天鲜嫩,但吃起来也是不错的。

“还有这道拔丝红薯、红薯饼,也不错,你们也都尝尝。

不得不说,这一桌子上的饭菜,确实很合太后和宜妃的胃口

太后最喜欢那红薯小米粥,配着那碟子凉拌马齿苋,连喝了两碗粥,要不是乌兰嬷嬷在旁边劝着,她老人家竟还要再添一碗呢而安清和宜妃口味一直很像,两人都喜欢那盘拔丝番薯,春晓向来知道安清的口味,做的并不是太甜,所以吃起来也不腻最后,两人竟合力把那盘拔丝番薯吃了个底朝天。

这一顿饭虽然简单,但显然三人都吃的很是满意,饭后,乌兰嬷嬷又泡了一壶在这草原上必备的降火茶上来,三人边喝茶边聊了起来"今日你们去庄子干嘛去了啊?”宜妃随口问道

安清见她似是还不知道庄子的事,应该是前边的消息还没传到内眷这边吧,于是她言简意赅地在庄子上的事说了说,最后把皇上给她阿爹封亲王的事的也说了“什么?”宜妃诧异道:“皇上给你阿爹提爵了?"

安清点了点头,然后,她还下意识看了太后一眼。

毕竟,不管怎么说,科尔沁这边现有的亲王基本都在科左中旗,如今他们科左后旗多了亲王,在无形中也算是威胁到的也是科左中旗的地位,所以,她不太确定太后会不会介意太后自是看懂安清的顾虑,笑着说道:“这事皇帝同哀家提过,你们科左后旗这个亲王爵位,是应得的。她虽然也出身科尔沁,但早早便嫁去了紫禁城,在后宫之中,她虽向来不管前朝之事,但毕竟历经了两朝,懂得自是比旁人多一些,也知道农业为历朝历代之根本的事所以,太后自然知道安清的这几件功劳意味什么。

特别是番薯藤种冬藏的法子,那可是造福这个草原的事啊,

太后也是草原上出去的,这里也是她的故土,她自是也希望这片土地上的人都能过得好些。

安清见太后并没有介意,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气

三人又聊了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安清和宜妃便离开了太后的大帐

此时时辰并不算太晚,这片草原上的篝火烧的仍然很旺。

歌声笑声人语声飘荡在夜空中,前边的宴会正举办热火朝天。

宴会上热闹不已,但就在营帐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个落寞的身影隐在了黑暗中

没多久,伊德日也从席上退了出来,他一路找了过来,看到那月光下落寞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牧仁似是感觉身后有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待看到伊德日时,不由愣了下,“你怎么来了,不用替你阿爹挡酒了?今日他阿爹刚被封了亲王,众人别管心里怎么想,但面子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去敬酒的人自是络绎不绝蒙古虽向来能喝,但当面对的同样也是能喝的人,而目对方还是车轮战时,岱布自也是吃不消的,这时候必然得有人帮着挡酒才成。方才在席间,伊德日便充当了这个挡酒的角色,替他阿爹喝了不少。

伊德目顺势坐在牧仁旁边,摆了摆手回道:“没事,我阿爹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大哥二哥还在呢。再说了,人家不是还有个女婿呢嘛,酒量先不说,就胤祺那皇子的身份,他往那一站,那些故意灌酒的人也不敢太猖狂啊。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的

“你呢,好好的,跑这里来干嘛?”伊德目问完,下意识就想抽自己一巴掌,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这副样子一看就是白目里在庄子上受了刺激,些竟,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旁的男子牵手,心里定是舒坦不了的,牧仁笑了下,回道:“喝的有点上头,出来吹吹风。

这话,伊德目自是不信的,牧仁酒量比他还好,想让他喝的上头可不容易,

但他也不是缺心眼,自是不会去拆穿的,只不过伊德目知道自己没什么演技,怕多说多错,于是便只能“哦”了一声后,便沉默了起来草原的夜空确实很美,今晚仍是繁星密布,皓月当空

但此情此景,对于两人大晚上从酒席上躲到这里的大男人来说,就显得有些诡异,而把这种诡异推到最高峰的是,两人竟谁也不说话。伊德目坐在那里是怎么都不得劲,说句如坐针毡丝毫不为过,但没法子,他也只能强忍着

除~他真是太难了,但凡牧仁换个人喜欢呢,他这会都不会这般进退两难

半晌后,牧仁抬头望着低沉的夜空,“行了,不难为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伊德日“啊”了一声,似是怕好兄弟尴尬,还想伪装一下,但转念一想,牧仁既然都已经挑明了,他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也没有一直吧,”他摸了摸鼻子,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小妹起的心思?牧仁瞥了他一眼,默默叹了口气:“你小妹及笄礼上。

“什么?”伊德日直接原地惊坐起,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那岂不就是你第一次见我小妹的时候!‘那岂不就是一见钟情!

牧仁笑着轻点了点头,可不就是一见钟情吗

每每回想起及笄礼上那个明眸皓齿、笑靥如嫣的少女,他的心还是会忍不住狂跳不已

其实,他和伊德日认识的比较早,大概十二岁的时候,那一年的木兰秋弥时,两人都是第一次被他们阿爹带来这木兰围场长见识,谁曾想却一见如故,成了好友。说来也是奇怪了,之后两三年时间里时候,他也好多次来科左后旗的辖区找伊德日,但竟然一次都没碰见过安清牧仁有时候都忍不住想,也许就是两人没缘分吧,

伊德目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眉头都皱的快能夹死苍蝇了。

“做什么这么看我?”牧仁不解问

伊德日深吸了口气,一言难尽道:“我小妹说过,一见钟情的另一种说法,就是见色起意。

说罢,他还摆出一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牧仁不由怔了下,失笑道:”也许吧。

他话虽这般说,但心里却很清楚,他对安清的心动源于第一次相见,但对她的喜欢,却是在之后的了解中越来越深的,或者说,牧仁瞥了伊德日一眼,在见到安清之前,他的心里就埋下了对她的好感吧,毕竟在此之前,他可没少从伊德日口中听说他妹妹的事“那你还挺没用的,从我小妹及笄到赐婚圣旨下来,这中间隔了两年的时间,你竟然一点行动都没有。”伊德目嫌弃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行动?”牧仁无奈地摇了摇头。

伊德日似是想起什么,终于恍然大悟道:“所以,你阿爹突然向我阿爹提亲这事,是你在背后使的力?牧仁轻点了点头。

当然,他做的自然远不止这些,蒙古各部谁不知道科左后旗的岱布对唯一的嫡女宠的像眼珠子般,还有伊德目几兄弟,对这个唯一的妹妹更是宠爱有加,所以说啊,想要娶安清,那必然要过他们父子几人这一关,而牧仁这两年一直努力地给父子几人留下好印象,就是为了到时候他阿爹去提亲时能顺利。事实证明,他的努力是有效果的,若不是突然而来的那道赐婚圣旨,也许一切真的会朝着他的预期发展,但现在说这些终究还是晚了。伊德目也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要是他没绕这么大圈子,要是他能再早些提前提亲,两家早些把婚事定下来了,想必之后也就没有赐婚这回事了牧仁却突然释怀地笑了起来,“过去一年我也是一直都这么想,但今日我突然想通了,也许如今这般,才更适合她吧。他一直都知道安清和草原上旁的女子不同,

他亲眼见过她在地里手把手教牧民耕种,也看过她为了解决农作物病电害的事,亲自在庄子上夜以继目地找法子,地曾亲耳听她说过,要种出更多育产的农作物,让更多的人不再饿肚子地许只有臭家能护得住她。能让她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而目,从今目之事看,他们夫妻的感情也很好,这就够了。

事已至此,看到安清幸福,对牧仁来说,便是最大欣慰了。

伊德日看到牧仁能释怀。心底也是重重松了口气,

他拍了拍牧行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牧化。你能想得开便好。但我却地实在没办法违心地安慰你。说什么以后肯定能找到比我小妹更好的姑娘。些音啊。这世上就没有比我小妹更好的姑娘了,牧仁默默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是来开解人的,还是来给他添堵的

伊德目被好友看的有些心虚,“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小子的眼光实在是好的不行。

说罢,他还冲着比了个大拇指,“所以说啊,咱们要往前看,你眼光这么好,以后定能找到一个还不错的姑娘。但肯定比不上他小妹就是了,伊德目默默补充了一句。

牧仁苦笑地摇了摇头。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他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些

接下来在木兰围场的最后几目,最风光的自然属科左后旗了,自那目在庄子上宣布了封王的圣旨后,接下来回到木兰围场后,康熙又着人把给封亲王该走的仪式流程正式走了一遍,所以,这一番折腾下来后,科左后旗想不高调都不行

不过,安清和阿爹他们也都明白,该低调时低调,但该育调时也要育调,就比如这会,康熙明显是有意让他们育调的,借此来激励下蒙古各部,那他们自是也不能一味的低调下去,至少这会不能,毕竟皇恩浩荡啊

随着回京的日子进入倒数,安清也开始争分夺秒地她陪着她阿爹阿娘,要不是实在不合规矩,她都恨不得晚上都和她阿娘睡在一起。毕竟,这次一别,下次再见面那至少也要等到明年了,真是越想越舍不得,

但即便安清再舍不得,该来的还是要来,大部队仍是要拔营回京了。

就在离开草原的前一晚,胤祺从康熙的营帐出来,马祥见状,忙小跑着迎了上去

胤祺瞥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福晋那里有事?

马祥忙摆了摆手,“爷放心,福晋无事。

说罢,他看了周围一眼,欲言又止道:“主子,咱们借一步说话。

胤祺见他这样子,下意识皱了皱眉,但还是带着马祥找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什么事?

马祥迟疑了下,回道:“主子,您之前让奴才查的那事,有眉目了。

胤祺怔了下,刚想问什么事,似是猛地想到什么,身子不由一僵。

他那日见到牧仁看安清的眼神后,实在没忍住便让马祥去查了查。

其实,那日交代之后他便有些后悔了。这些日子马祥一直没有消息,胤祺也没有去催,甚至已经渐渐的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他竟在今日来回禀了。马祥见胤祺的反应,心里突然有些没谱了起来

所以,主子这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啊,不过,他一想到打听的那些事,突然觉得也许主子不想知道也是件好事。过了好半晌后,胤祺突然沉声道:“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马祥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神色,他深吸了口气,认命地回道:”奴才查到,在皇上给您和福晋赐婚前,那牧仁王子家和福晋家,好像有议亲的打算。胤祺愣了下,“议亲?

马祥点了点头,回道:“据说是牧仁王子阿爹向岱布王爷口头上提了亲,但岱布王爷在考虑的时候,皇上突然下了赐婚圣旨,这事才作罢的。自接到这差事后,他便知是件苦差事,但却又不得不如实禀报,马祥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

“而且,奴才还查到,那牧仁王子至今无一妾室通房,好像是因为福晋曾说过......

胤祺眉头微皱,“别吞吞吐吐的,福晋说过什么?"

马祥一咬牙,回道:“福晋曾说过,她真心嫁的夫婿,只能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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