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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城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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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乌阁燃起大火时,玄武城内所有上层便都被惊动,

然而大火

烧得太快,他们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百

,百丈高的楼阁便在大火中解体倾倒,偌大玄武城转瞬落入火

海,看着满城灾难般的

景象,一众人等终于从惊骇中醒过神来,赶紧组织人手进行救援。

本以为丹火焚城就已经足够灾难,却不曾想,真正的大劫压根还未真正降临,在玄武破地而出,黑水向人世蔓延潮涌的那一刻,惊骇已经不足以形容众人此刻的心情,百年对凡人是相当漫长的时间,几乎囊括了一生,但对于修士,尤其这些动辄数百年

龄的长老们而言,百年前的那件事其实并未

过去多久,

昔日的景象几乎还历历在目,而眼下,便仿佛噩梦重临,同样的劫数在百年后以另一种面目再次上演。“天亡我玄武....亡我玄武城一一!”有长老仰天衰呼,即便玄武破地而出的位置离城主府尚有一段距离,但他在此也看得清楚,本该神圣庄严的玄武身上密布着可怖的黑色魔纹,而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些纹路竟然还是缓缓流动的,那赫然是无数道细小的黑色水流,黑水如蛛网样密布巨大的龟蛇全身,而在玄武脚下,更多的黑水还在从地下涌出,向四方奔涌,其泛滥之势已然磅礴若海。

忘川倒涌,苦海翻腾,此情此景,几乎与百年前翳化的苍龙从东方地眼破界而出的景象一般无二,而其产生的后果,也注定将是同样的灾难性。太阳真火是顶级的火焰,其威势在此间恐怕只次于劫火,它也确实展现出了在短时间就将玄武城化作火海的可怖威力,然而这样强横的火焰,在遭遇黑水后便也开始偃旗息鼓,便如百年前那般,苦海面前,一切道法皆将消寂,除光音天外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它的泛滥蔓延了。

可光音天经唯圣兽麒麟能够掌控,而圣兽麒麟消失百年,此时此刻,又能上何处去寻呢?

无处可寻,也无时间可寻,跟位于苍莽荒原的东方地眼不同,玄武城直接建立在

方地眼之上,这也意味着苦海在此泛滥时,玄武城将首当其冲,恐怕再过不了多久,黑水就将吞没整个城镇,以及城中数以万计的百姓,不论凡人或修士。玄武城本就受地眼影响而难以飞行,阴馨要延而过时更是会生成一种万法消寂的禁制领域,就像在平安县中被果水包围无法再施展法术的邦朝阳和杜子衡一样,即便当未触及,灵力也会受到压制,而黑水越是德得,其须域影响范围越是广阔,是以此刻修士也跟凡人一般,在苦海来临时,只能在街上仓惶

城中一片慌乱景象,所有人都在逃亡,唯有商砚书站在原地不动,他原本悠然看戏,看得正到精彩处,却不想会在舞台中央,看到他那徒儿闪亮登场。路乘怎么会在那里?!商砚书简直不知此时是该先恼火,还是先对他这徒儿乱跑的能力叹服好,但在理智做出决断前,他的身体已然先下意识地踏前一步。玄武全身布满黑水组成的魔纹,而路乘正挂在尚未被魔纹污染的龟甲缝隙中,一边躲避仍在扩张蔓延的黑水,一边努力地在玄武动作带起的巨大震动中把自己挂住,虽暂时无虞,但看那摇摇晃晃的模样,多少显出了几分岌岌可危之象。商砚书立即驭使碧霄,想要以飞剑将路乘接回来,然而即便是他,此刻用起的飞剑之术,也难以跨越过苦海,碧霄剑刚刚飞到黑水上方便垂直落下,犹如羽翼折断的飞鸟,坠落之后径直被黑水吞没。商砚书“喷”了一声,路乘是真的很会给他找麻烦,一惹就惹了个最难摘的,苦海难光音天经可渡,但某只会使光音天经的小麒麟正挂在玄武背上,看起来自身难保,想也知道,路乘那尚不完整的光音天经并不足以化这样规模庞大的阴翳,对于其他人而言,眼前这是无力可为的绝境,但商砚书不然,他

并非没有应对阴的方法,只是......

商砚书五指不断捏紧又放下,像是有所顾忌,因而一时难以做出决定,正犹疑间,他突然注意到望楼下方,一名恰好路经此地的玄武卫。这名玄武卫护卫着几名从大火中救下的百姓,为他们指明逃亡出城的方向,他同时对一枚令牌样的传讯法宝说话,像是在对上级汇报城中情况。“黑水蔓延到东街那边了,挡不住!什么法术都挡不住!薛长老让我们不要再管了,都散出去带着百姓撤离....他话未说完,令牌便被一股劲风掠走,径直飞到从望楼下来的商砚书手中。“你一一”没等玄武卫质问商砚书为何抢他的东西,商砚书便已经语速很快地在对令牌对面的人说话:“你们要弃城?这并非真正的苦海,阴翳百年前被

一次,百年间再如何积

苦恨积聚和玄武的意外弱化,玄武城还有机会!

“你是何人?!”令牌中传来一名老者的声音,语气惊疑不定。

“说下去!”另一名老者的声音响起,将之前的声音急切打断。

“找七名会驱散阴翳法术的人,再从你们库里找七件天阶以上的法器,以北斗七星的方位在城中布列星穹宇阵!”商砚书快速说。“即便引星辰之力增幅,他们也不可能净化眼下的阴翳!”令牌对面的声音同样快速。

“不需要净化!只需要拦截,趁着苦海尚未真正成型,止住它继续扩张的趋势,再在乾、震、坎三个方位嵌套入明光锁魂阵,以此将玄武和阴翳封印回地眼!”“若是明光锁魂阵无法压制住玄武?”

“那就再辅以神器玲珑千钧塔!”

“玲珑千钧塔在萧放要的法宝名单里,已经失窃!”

“那就再叠加一重瀚海潮音阵!我记得你们城中有一名会驱散阴翳的长老正精于此道!”

快问快答了几轮后,令牌对面一时安静,但安静中似乎又有隐隐的说话声。

“此人是谁?为何对我玄武城中实力如何了解?”

“他所说之事太过冒险,恐怕只有五成的成功率。”

“五成就五成,不搏一搏,玄武城今日就将亡了!”

短暂沉默后,似乎是达成了一致,令牌中再次响起声音:“照他说得做!”

命令通过玄武卫内部的传讯法宝飞速向各处下达,众人纷纷行动起来,而商砚书

旁那名玄

卫手中,也转身径直离开。

玄武城北部,往日最繁华的闹市城区中央,大地向下塌陷,形成深不见底的巨大空洞,磅礴黑水正不断从空洞中向外涌出,浸没过周边所有的建筑和活物,也浸没过昔日香火昌盛的玄武神庙。石质的玄武神像上爬满了粘稠的阴翳,使原本宽厚仁和的神情变得无比邪异,一如那布满恐怖魔纹的玄武真身。他的身形巨大,比神像庞大了数百倍,高过路旁的所有楼阁建筑,他每一次落足,都带起脚下大地的震动,黑水的激荡,青蛇嘶嘶吐信,与背负着他的玄龟一起,在满城绝望哀叫的哭喊声中,以摧枯拉朽之势,带着愈加磅礴的黑水向南侧的城主府行进奔涌。“来了一一!”城主府正中的一座高楼上,顾坤向身旁的老者出言提醒。

他语气焦急,黑水已经通近城主府外围的院墙,玄武也就在后方不远处,很快就将通至他们眼下所在的高楼,而阵法尚未准备完毕,若是黑水通至近前仍未将其启动,那么无论是拦截黑水的计划或是逃跑,都来之不及了。老者不言不语,只拄杖站立在原地,犹如屹立不倒的松石,老迈的眼中是种孤注一掷的决意。

黑水愈来愈近,在粘稠黑水开始攀爬向高楼的最后一刻,通讯法器种突然传来声音:“好了!”

“启阵!”老者同时大喝。

霎时间,连同他们脚下的这座高楼在内,玄武城七个方位的七座高楼上,亮起七道巨大的光柱,光柱冲入天际,像是能连通天地一般高大,而若是从上空俯瞰,就会发现这七道光柱的方位正应和了天上的北斗七星,星辰之力被引动,星辉投射向人间,以七道光柱为节点,玄武城四周升起高耸的灵光幕墙黑水撞击在幕墙之上,摧枯拉朽的冲势为之一阻。

玄武前进的脚步并未随之停下,但其背上的青蛇却支起身体,蛇眸警惕地环视四方。

“这是...”路乘挂在玄武的龟甲上,也注意到了四周的变故,他本来还以为是他哥哥来救他了,但似乎又不是,那灵光幕墙确实阻挡住了阴弱,却也仅仅是阻挡,而且看其在黑水冲击下荡起层层涟漪的摇晃不稳之势,不及光音天经威力的万一。玄武迈过城主府外侧高大的院墙,被踩塌带落的砖石落入黑水之中,黑水如潮涌的浪涛,一重重拍打在前方光幕之上。光幕愈加摇晃不支,眼看着就要破碎,但下一刻,天空中突然出现巨大的由金色符文组成的锁链,犹如密布的罗网,兜头朝玄武罩下。警惕四方的青蛇瞳孔一缩,要时昂头,却是慢了一步,符文锁链转瞬间将偌大如山峦的玄武罩住,且不断收紧,以一股磅礴巨力,将玄武往后方的地眼空洞中拖去。玄武一时不察被后拖了几步后,立即就要回击,但四周又突然响起念经声,不似光音天经那般浩大无声,有无尽的净化之力,这念经声更类似于一种音波类的攻击法术,砸得玄武不住摇晃,犹如醉酒眩晕一般,站立都有些不稳,原本的攻势自然也难以维持。

龟背上的路乘同样被波及,不过这法术并非主要针对于他,因而虽也有点眩晕,但尚能保持清醒,没有晕晕乎乎地直接从龟背上掉下去。法阵各处的众人抓住机会,由城主府高楼上的老者带头,众人一齐变阵,光幕开始前推,黑水在推挤下开始回退,玄武也在明光锁魂阵和瀚海潮音阵的双重夹击下又退后几步,然而,尚来不及为计划的奏效欣喜,下一刻,变故陡生。玄武顶着眩晕,突然用力甩了甩头,龟蛇一起仰天狂吼,声势之大竟一时盖过了有法阵增幅的诵经声,锁魂链同时开始剧烈颤动,犹如被巨力所击,透出破碎之相。“长老,快撑不住了一一!”高楼上的法阵阵心处,众人俱是一副满头冷汗,苦苦支撑的模样,他们都是元婴期修为,配合以天阶法器和星辰之力,对抗阴翳时却仍然如此艰难,几乎再难支撑。“撑不住也得撑!今日,就算我等皆亡,也得守住玄武城!”老者说着再次加大灵力输出,发须在灵力急速流动带起的旋风中怒张。众人咬着牙跟上,不计后果地压榨已身灵力,将摇晃不支的锁魂链再次稳住。

龟蛇剧烈挣动,双方陷入角力般的短暂僵持,但黑水源源不尽,仍在从地洞中涌出,玄武城众人的灵力却难以为继,终于,在南方一侧阵法立长老口吐鲜血不支倒下后,大阵也出现了一个缺口,青蛇趁机从破口处钻出,咬住符文组成的锁链,就要助玄龟一起脱困“不好!”高楼上的老者急声大叫,却已经无力可为。

眼看着一切就要功亏一篑,玄武城东侧,金乌阁倒下的方向,商砚书抬头看着这一幕,“啧”声道:“就知道这帮废物靠不住。”他手中握着两把刚刚从烈火中拾出的灵剑,赫然是玄武城世代相传的日曜月影双剑,神剑这一代剑主皆已亡故,但商砚书无论是血脉还是心性都绝非它们认可的新剑主,因而两把神剑在他手中不断挣动,嗡鸣着想要逃离。然而商砚书的手却是犹如铁铸般,比身为冷兵的神剑更强硬几分,在挣动中纹丝不动,神剑逃脱不得,但是商砚书却也对其的挣扎生出些许不耐,他向来和蔼含笑的声线中显出些真实的阴冷睥睨:“不过冷铁,也敢违抗本尊?”他双手蓦然燃起一股黑红火焰,火焰蕴含可怖的高温,转瞬间将两把神剑炙烤得通红,温度再升高下去,即便日曜月影身为有化神期实力的神剑,也将在黑火中融化为不成型的铁水。两把却神剑仍是挣动不断,像是宁死不屈般,然而商砚书根本不管它们屈不屈从,他握剑的双手渐渐合拢,犹如推举着万愈斤重的巨石般用力,他以数倍于对方的实力,强制地控制住两把神剑,然后,像六十年前顾今朝苏寒云在他面前使的那样,他使双剑合一,剑芒直射向天穹。风云开始涌动,原本晴朗的天空要时开始变换,东侧太阳依然照耀,但西侧却现出月影,天地一半白昼一半黑夜,日月同天而现。“那是....”各处高楼上的玄武城长老们都看到了这一刻日月同天的异象,他们同时也在瞬间认出那道引起天象异变的剑芒,赫然是双剑合璧后的日曜月影神剑。“是谁在驭使神剑?!”众人惊疑不定,顾今朝苏寒云皆已亡故,神剑分明还未择新主,而且即便临时择了新主,又怎么可能立刻就用出这双剑合璧的最为强横一招呢?只是那剑芒所在的位置太遥远,他们只能遥遥看到升到空中的神剑,而看不到下方的御剑之人。

“等等,那方位....”有长老在惊疑不定之余,又注意到了另一点异样,下一刻,仿佛是在印证他的猜测,神剑也飞到了既定的位置,那恰是城中三重大阵灵力汇聚交叠之处,而剑身此刻钉在这阵心中央,不光瞬间将三重大阵连接到一起,还同时将已身引动的日月之力一同注入其中。大阵的灵力骤然增强,玄武本已即将脱困,此刻却再次被锁魂链压制住,众人虽仍不明白御剑之人的身份,但见此也立刻抓住机会,各方一起使力,汇同日月星辰之力,终于是压过玄武一头。黑水本已经吞没了大半的城池,但在此刻不断收拢的光幕前,却是倒涌回地眼之中,玄武不甘嘶吼,却被重重大阵压制着随着黑水一起退后。再过数息,玄武就将退到那破界而出的地洞处,届时玄武城那一边会将大阵完全闭合,将其连同黑水一起封印回地眼,而在封印即将完成的最后一刻,也是阴翳力量影响最弱的时刻,商砚书便可趁机将挂在玄武背上的路乘救下。

这已经是商砚书能想到的在不动用劫火的情况下,唯一能救下路乘的方案,虽然需要费上许多功夫,但好在目前看一切顺利。只是,也不知是他和路乘谁的运气比较不佳,亦或者是整个玄武城的运气都不太好,在玄武退回地洞,大阵即将闭合的最后一刻前,异变陡生。仿佛垂死挣扎的困兽,玄武发出一道前所未有的可怖嘶吼,其间蕴含浓烈的怨愤与不甘,几乎叫人胆寒心颤。下方的黑水犹如被这吼声中的苦恨点燃一般,沸腾着潮涌到玄武身侧,攀爬于巨大的身形之上,那道道阴翳组成的魔纹骤然加深,玄武的力量随之增强,竟是一刹那冲破了法阵的束缚。玄龟震地而击,青蛇仰天狂舞,一股巨大的黑水龙卷拔地而起,直冲向天幕,撞破上方拦截的法阵,迸碎为无数细小的黑色水滴,犹如落雨,散向城中各处。众人惊骇地看着这一幕,商砚书同样瞳孔紧缩,却并非因为这漫天落下的黑水,而是因为在黑水落下的同一刻,路乘被青蛇舞动时的尾尖不慎扫到,从龟甲上笔直坠落。商砚书身体踏前一步,指尖燃起劫火,他正欲出手,却又突然目光一凝,回头看向身后。

有风在街巷中吹过,玄武城中数万棵海棠在风中飒飒摇动,淡粉的花瓣不断飘落,又被风轻柔卷起,落花从四面八方汇聚,犹如繁花织就的锦缎在天空铺展,也犹如盛放的海棠花海,以与黑水截然不同的轻缓柔美姿态,从空中徐徐卷过。黑水迸裂成成千上万滴,海棠花也有千千万万朵,每一滴黑水都被淡粉的花瓣接住卷起,可怖的黑雨要时变成盛大柔美的海棠花雨,而在这漫天的落花雨中,向黑水笔直坠落的路乘也落入一个清冷温柔的怀抱中。路乘怔怔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淡漠的浅色眸子,如霜似雪,如冰似玉,也如路乘记忆中的一重遥远幻影,以陌生又熟悉的姿态,在他灵魂中共鸣。花雨纷繁落下,天地寂静无声,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路乘看得几乎呆住了,但裴九徵垂眸与他对视片刻后,便抬起头,望向嘶吼不断的玄武方向。他凌空踏风,一手环抱着路乘,另一手并指捏诀,海棠花雨犹如受到牵引般,调转朝向,柔美轻缓的姿态不再,轻薄肃杀的利刃,成千上万地朝玄武席卷而去。

玄武唤起黑水挡于身前,将大部分花刃拦截,但花一重重落下,在裴九徵剑意影响下,满城花谢,海棠花杀,化作数之不尽的繁花剑阵,纷繁而舞,纷繁而杀。越来越多的花刃突破黑水,在玄龟与青蛇坚硬的鳞甲上留下浅淡的剑痕,一片花刃尚不够击破玄武的防御,但剑痕层层交错,越斩越深。玄武发出一声痛吼,随后犹如被激怒一般,黑水磅礴卷起,化作巨大的浪潮,将周边落花尽数扫落。裴九徵眉头微微蹙起,他看向路乘,温声说:“不用怕。”

“....”路乘犹如意识到什么,正要说话,但裴九徵已然将他向后扔出,路乘径直飞出黑水涌动的范围,落地时身边又聚起一股清风无形地托举了他一一下,助他卸去冲力后

后才将他缓缓放下。

路乘在地上踉跄两步,站稳后再次抬头,就见裴九徵一袭白衣,独自立于黑水之上,照夜剑被从丹田中唤出,他持剑指天,天象再度开始变换。由日曜月影引发的日月同天异象被一股阴云所取代,日光月华俱都隐去,阴云在空中缓缓旋转,化作巨大的云卷漩涡,细碎的电光在云层中闪动,恐怖的威压在空中聚集,犹如即将压下般,阴沉沉地罩在众人头顶。众人俱都屏息静气,在这从所未有的可怖剑威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玄武昂起头颅,他似乎也为这剑威所慑,青蛇不自觉弓起身体,但下一刻,他又发出一声无比愤怒的狂吼,黑水旋转翻涌,与天空翻卷的层云遥遥对应,两者皆在蓄力,黑水愈涌愈汹,电光频频闪动。四周的灵力几乎被抽到真空,然后,在积蓄到极致时,黑水率先倒涌而上,巨浪滔天而起,而在下一刻,剑光也悍然劈下,九霄雷霆齐动,万雷齐发!雷光在浩大至极时,化作纯粹炙烈的白色,白光照彻天地,与下方的黑水在半空相抗,世间在这一刻似乎只余黑白二色,万物皆成拉长的剪影,在短暂也漫长的僵持后,白色渐渐压倒黑色,剑光钉入地面,汇同之前布下的阵法,将不甘嘶吼的玄武缓缓封印回路乘在远处遥看着这一幕,商砚书不知道何时来到他身边,望着那浩大剑光,喟叹一般自语道:“这就是冰魄剑骨,寒光照...剑光已经在缓缓消散,但城中众人大多都还沉浸在这一剑的余威中,久久不能回神,甚至商砚书也不免感叹两句,却唯独不包括路乘。相较于这一剑的威势,有更让路乘在意的东西,不会错的,那个人,即便只有那一刻的短暂对视,路乘也不会认错的,那种灵魂中的共鸣与震动,那个人一定是他哥哥没错。等等,如果那个人才是他哥哥的话,那....路乘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商砚书。

这个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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