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 第 28 章

乐澄被他捏得好痒 , 破功笑出声 :“ 哈哈哈哈 , 别捏别捏 。“

周时锐收回手 :“ 以后随便的话不许随便说 。“

“ 嘲嘲 , 我知道 。 “ 乐澄摸到了自己的左耳的蓝牙耳机 ,“ 我要听一会儿 ASMR 瞒

周时锐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 晚安 。“

乐澄戏瘾上身 , 不满意 :“ 没有感情 , 要重新说一遍 !“

周时锐停顿两秒 , 语调认真 :“ 乐澄 , 晚安 。“

乐澄这才笑着转过身 。

他们在温泉池玩了两天半 , 最后一天 , 打道回府 。

乐澄回去以后 , 就开始集中复习 。

过两个星期就是期未考 , 他最近没怎么认真听过课 , 一直在肝稿子 , 但他也不想穿过来第一学期就挂科 , 不过视觉传达专业所有东西都教得比较杂 , 他做结课作业 、 复就比较容易 。

乐澄和班级里的同学都不太熟 , 毕竟他住在混合宿舍 , 大学里 , 不是室友 , 基本上一起上课也记不住几个人脸 , 为此 , 乐澄混迹在各大者师群里划重点 , 还加了他们班长 |

联系方式 。

[ 班长 : 咱们考师画的范围我都给你了 , 应该就这么多了 ]

[ 槿子 : 好的 , 谢谢班长 ! ]

[ 橙子 : 小狗鞠躬 jpg]

乐澄感谢完 , 就打开文档 , 认真查看 。

因为要期未考 , 他和周时锐也没有之前出来的频繁 。

周时锐比他大一级 , 专业不同 , 比他提前考试了两天 , 等到乐澄开始考第一门的时候 , 周时锐只剩下两门水课 。

乐澄考完马克思 , 掏出手机 , 看见周时锐给他发了消息 , 说是在食堂等他 , 还问他想吃什么 。

乐澄考虑片刻 , 回复他 : [ 想吃黄炯鸡米饭 !1 ]

乐澄拳着包来到食堂一楼 , 挺远的地方 , 就看见有人朝自己招手 。

他迷茫了一瞬 , 定睛一看 , 那人穿了一件胖胖的羽绒服 , 脸挺熟 , 应该是周时锐的室友 , 而坐在室友旁边 , 长腿微曲的人 , 就是周时锐 。

他小跑过去 , 发现自己桌上有饭 , 程予飞笑着说 :“ 乐澄来了 , 快吃快吃 , 一会儿饭就凉了 “

“ 嘲好 。 “ 他这个样子 , 乐澄下意识地感谢他 ,“ 是你给我打的饭吗 ? 谢谢 。

周时锐在旁边掀起眼皮 , 程予飞顿时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 , 连忙摇头 :“ 可不是我可不是我 , 是锐哥 , 锐哥给你打的饭 。“

乐澄弯了弯眉眼 :“ 那谢谢你 。“

周时锐的语调没什么起伏 :“ 不容气 , 吃饭 。“

乐澄低头快速扒饭 , 程予飞这人话唠 , 吃饭也堵不上嘴 , 在旁边一个劲地畅享假期生活 。

“ 哈哈 , 明天下午咱们就能放假回家了 。 “ 程予飞摸着下巴 ,“ 我快想死我家里的床了 “

“ 还有我的顶配电脑 , 我的游戏机 , 我的超大浴室 …... 锐哥 , 这次回家我还要和你双排打游戏 “

周时锐淡淡 :“ 没空 。“

“ 怎么可能 。 “ 程予飞不满 ,“ 你在家还能没空 , 你别是不愚带我吧 7“

周时锐扯了扯唇 :“ 今天聪明了不少 。“

“ 我靠 ! 伤心了 。 “ 程予飞做振胸状 ,“ 好直白 ! “

乐澄看着他们两人拌嘴 , 一边吃饭 , 一边随口问 :“ 玩的什么游戏呀 7“

“ 吃鸡 , 你应该知道吧 ? “ 程予飞抢答 。

“ 哦哦 , 知道 ! “ 乐澄玩过两把 , 他玩这个比玩王者厉害一点 , 因为能苟 。

程予飞说 :“ 乐澄也玩对不对 ? 我可厉害 ! 到时候带你 7“

周时锐懋了下眉 :“ 你 7“

“ 噗喂喜 。“ 程予飞不满 , “ 瞧不起人啊 ?“

周时锐 :“ 不是 。“

乐澄被程予飞逗得想笑 , 连忙和稀泥 :“ 不了不了 , 况且你们回去的时候 , 我还没放假吱 。“

「 什么 ?“ 程予飞有些震惊 ,“ 你们还没放假 2“

“ 嘲 , 考得比较晚 。 “ 说起来 , 乐澄还不知道周时锐放假住哪 。

在原书剧情中 , 周时锐父母离异 , 但家境优湾 , 母亲在国外 , 父亲好像也不怎么回家 。

碰巧这时 , 程予飞问他 :“ 乐澄 , 你家住哪啊 。“

“ 我家就住在隔壁市 。 “ 乐澄说 。

“ 诶 ? 那你和锐哥家应该还挺近的 , 他现在就住在本市 。“

「 本市 ?7“ 乐澄微微眷大眼睛 ,“ 你一个人住吗 ?“

“ 是 。 「 周时锐额首 。

“ 一个人住挺好的 。 “ 乐澄愚了想 , 眼睛弯弯的 , 他随口道 ,“ 我们离得那么近 ,

就很方便呀 , 要是愚找你玩 , 坐个高铁 , 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 “

“ 找你 「 两个字落在耳中 , 周时锐的喉结不自然地滑动 , 顿了顿 :“... 嘲 。“

“ 那太好了 。 “ 程予飞说 , “ 我就在 D 市 , 其实也挺近的 , 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出来玩 。“

乐澄点头 , 迅速吃完饭 , 和周时锐拜拜 , 就去考下一门 。

等到第二天下午 , 周时锐要走时 , 乐澄还在考试 。

他出了考场门 , 看见周时锐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

[ 周时锐 : 我走了 ]

乐澄给他发了个表情包 。

乐澄考了三天半 , 终于考完 , 坐上高铁回了家 。

他刚下高铁站 , 就收到了妈妈的消息 。

[ 妈妈 : 澄澄到站了吗 , 下车和妈妈说一声 ]

[ 槿子 : 到了妈妈 , 我一会儿打车回去 。]

他走到站外 , 拦了辆车 , 凭借着记忆回了家 。

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区 , 乐澄拉着行李往小区里面走 , 上楼 , 深吸一口气 ,

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 , 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门 。

他最先看到了一个身形瘦削的女人 。

乐澄瞧间认出来 , 这就是妈妈 。

他拉着行李过去 , 犹豫地叫了一声 :“ 妈 。“

“ 欲 。 “ 曹凡琴笑容满面 , 连忙站起身来迎他 ,“ 累不累 , 快把行李放下 , 考乐 ,

快点出来 , 你儿子来了 “

“ 好 。 “ 乐澄点头 , 任凭曹凡琴把行李箱接走 , 拿头打量起这个家的装潢 。

装修很简单的 , 但胜在干净 。

卧室中探出一张男人的脸 :“ 乐澄 ! 宝贝儿子 , 快快快 , 快坐下 , 累坏了吧 , 几个月没见 , 怎么看你都瘦了 “

‘B, “ 乐澄乖乖叫人 ,“...... 没瘦 , 一点也没瘦 。“

“ 没事 。 “ 乐书海呵呵一笑 , “ 爸今天给你做一大桌子菜 , 你吃几天就胖回来了 。“

乐澄还没愚长成个大胖小子 , 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 “ 爸 , 不用这么麻烦 , 我随便吃点就行 “

“ 澄澄快过来 , 别跟你爸说了 , 来看看妈妈养的花 , 贼漂亮 。 “ 曹凡琴在喊他 。

“ 哦 , 好 ! “ 乐澄踩着拖鞋啉嗒咔嗒跑过去 。

|]乞7户宅日免砬丿)芝乐澄进屋开始画画 。

曹凡琴和乐书海都没说什么 , 夫妻俩在客厅看电视 。

乐澄其实挺意外的 。

和他想象中不同 , 这个家庭的氛围出奇的好 , 出奇的正常 , 让他觉得很舒服 。

甩甩脑袋 , 乐澄收回思绪 , 开始算账 。

他之前接的稿子清得差不多了 , 乐澄卷生卷死两个月 , 还了四万多 。

几乎把所有马上逾期的白条消了 , 现在剩的大头 , 留给他的时间更长一点 。

当然 , 也并不是很长 。

原主在网上用各种奇奇怪怪的软件打白条 , 导致乐澄研究了很久 , 才明白他每个白条的限期 。

画了会儿画 , 乐澄打开家里的电脑 , 随便下了几个大型游戏 , 包括 LOL, 吃鸡 , 等等 。

他好无聊 , 就登上吃鸡 , 百无聊赖地玩一会儿 , 突发奇想 , 打开手机 , 戳了戳周时锐 。

[ 槿子 : 在干嗽 ? ]

[ 橙子 : 突击检查 ! ]

[ 橙子 : 快点比个 2, 然后拍照过来 ]

[ 槿子 : 线条小狗汪汪汪 .jpg]

周时锐回得挺快 。

“ 叮咏一一 “

[ 周时锐 : 图片 jpg]

乐澄点进去 , 放大看 , 周时锐像是坐在电脑前 , 机械键盘露出半个 , 电脑屏幕上 , 是之前测试的那款游戏 。

一个孤零零的 “ 耶 “ 在屏幕上 , 手指很长 , 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齐齐 , 乐澄有点笑 , 戳戳屏幕打字 。

[ 槿子 : 这次反应很不错 , 我很满意 ! ]

[ 橙子 : 你是不是在玩游戏 , 我也想玩 ]

周时锐那边显示出 [ 正在输入中 …...]

乐澄突然想起放假之前 , 程予飞提过 , 但周时锐当时说没空 。

他善解人意的打字 。

[ 橙子 : 你要是没空 , 那就算了 ]

[ 周时锐 : 有 。]

周时锐干脆地给他发包过来 , 乐澄安装上 , 开始和周时锐连麦打游戏 。

之前面对面没怎么注意过 , 乐澄戴着头戴式耳机才发觉 , 周时锐的声音很低 ,

很沉 , 听在耳朵里 , 有些微微的麻 。

乐澄登上周时锐工作室做的游戏 , 这游戏还没发布正式版 , 但可以联机 , 点击开始 , 乐澄和周时锐顿时变成了两个光点 , 光点落地 , 一个穿着最初始的黑色服装 ,

一个穿得无比潮流 。

人菜 , 但衣服要花里胡哨 。

因为还在测试阶段 , 所有的外观没有解锁条件 , 乐澄给 「 自己 “ 挑了半天穿搭 ,

比平时自己出门还上心 。

乐澄操作鼠标 , 让人物转了个圈 , 很开心地问 :“ 怎么样 , 是不是很符合游戏主题 7“

“ 嗅 。 「 周时锐看了眼屏幕 , 据了下唇 :“ 可爱 “

可爱 ? 乐澄操控小人又转了个团 , 发号施令 :“ 冲呀 !“

两个人一起玩 , 打完小怪会爆装备 , 周时锐在耳机里低声说 : “ 把盔甲和武器换下来 , 用这套 。

「 这一套属性更高 。“

“ 满配的火枪 , 拿着 。“

“ 最高等级的外甲 , 你穿 。“

乐澄陆陆续续把爆出来的好装备全部穿上 , 电脑中 , 他的小人外观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 周时锐的小人依然穿得简朴 。

因为武器的磊压 , 乐澄直接冲在最前端 , 一边玩 , 一边和周时锐讨论游戏画面 。

周时锐听着他说 , 很安静 , 他发现乐澄对色彩的掌控很天才 , 并且很有愚象力 。

乐澄不知不觉说了一大堆 , 突发奇想道 : “ 为什么不可以有宠物系统呢 , 我想在游戏里养宠物 ! “

周时锐问 :“ 什么宠物 。“

乐澄忽然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 游戏都快做完了 , 加个宠物系统蛮奇怪的 , 便随口说 : “ 嘲 …... 会飞的小猫 , 有翅膀 , 头顶光圈 , 翅膀最好是彩虹色的 。“

“ 好 。 周时锐回答 。

乐澄一个不留神被打掉了半管血 , 受惊地叫了一声 , 门被敲响 , 他扯下一边耳机 , 问 :“ 谁呀 7“

“ 我 。 “ 曹凡琴说 。

“ 妈 ? 你进来吧 “ 乐澄没拙头 。

“ 妈妈给你送果盘 , 都是好水果 , 你爸给你切的 。 “ 曹凡琴说 。

“ 谢谢妈妈 ! “ 乐澄用小叉子叉了一块橙子吃 。

曹凡琴看了一眼屏幕 , 问 :“ 在打游戏吗 7“

“ 嘲 …...「 乐澄吃着水果 , 有些口齿不清 ,“ 在打游戏 。“

“ 我看着好像是两个小人 。 “ 曹凡琴笑了笑 , 语出惊人 , “ 在和男朋友打游戏呢 7“

2 2

乐澄受惊似地哽了一下 , 脸颊迅速变热 , 有种在长辈前莫名暴露的羞耻感 。

“ 不是 ,“ 他还和周时锐连着麦呢 ! 乐澄直觉曹凡琴会说出一些不妙的话 , 立交否认 , 试图逃避 ,“ 我是在 …... 和朋友打游戏呢 !“

“ 哺唆 , 是妈妈猜错了 。 “ 曹凡琴也不在意 , 笑着说 , “ 还以为你会和小周打游戏 , 毕竟是你第一个公布的男朋友 , 妈妈以为你很喜欢他 , 上次让你带回来见见 , 澄澄不是还说会考虑考虑吗 …...“

第一个 ?

耳机这头 , 周时锐清晰地听刨 , 心中微妙一动 。

乐澄则快要晕倒了 , 妈妈怎么可以什么都说 !

他平时对周时锐怎样是一回事 , 实行计划是另一回事 , 妈妈现在当众说出来 ,

尤其是周时锐还在那边听着 , 乐澄的脚趾都开始抓地了 。

他觉得他们家马上就可以换房子了 , 他已经为大家抠出了芭比大城堡 。

“ 妈 , 你不要说 。 “ 乐澄脸颊红得像是颗小番茄 , 不是害羞 , 单纯的羞耻 ,“ 你不要说了 …...“

“ 哎呀呀 。 “ 曹凡琴打趣他 ,“ 现在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 好好好 , 妈妈不说了 。

随着一声 “ 咔嗒 “ , 房门被关上 , 乐澄吃了两块梨 , 又咕呵咕喀喝了口水 , 才隽强镇定地戴上耳机 , 轻咳一声 , 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 那什么 , 游戏还没完呢 …... 我妈是给我送果盘 。“

“ 嘲 。 周时锐说 , “ 我知道 。“

“ 你身上这个装备好好 。 “ 乐澄试图转移话题 ,“ 你扒下来给我穿穿 。“

周时锐沉默两秒 :“ 我这是 c 级甲 , 你身上的是 s 级 。“

乐澄再次尴尬得头皮发麻 , 此刻只能假装知道不讲理的作精 :“...... 不管 , 就要你的 。“

“ 好 。 周时锐话音落下 , 随着一声 “ 叮 “ , 装备被扔到乐澄小人的脚边 。

乐澄麻溜穿上了 : “ 我们要去打下一级的 Boss 吗 ?“

“ 打 。 「 周时锐声线平静 , 片刻后 , 像是不经意地 ,“ 刚才伯母说的第一 …......

“ 咳咳 , 我觉得现在太晚了 ! “ 乐澄愚起这件事就觉得脚趾抠地 , 他几乎是喊来的 ,“ 我得先去洗漱 , 一会再玩 ! 拜拜 !“

耳机那头没说什么 , 乐澄也不管了 , 摘下耳机 , 退出语音 , 尴尬地猛搓自己的

还嫌不够 , 又无声地在空气中打了一套军体拳 。

打完拳 , 乐澄整个人都平静了不少 , 果然 , 发疯使人平静 。

乐澄慢吞吞地洗漱完 , 吹完头发 , 才回到电脑前 , 他的小人被周时锐选择了 “ 被动跟随 “, 周时锐自己正在地牢里给他打装备 , 他的小人一身金光闪闪 , 而周时锐却希漆漆的 , 仿佛是他的专属矿工 。

乐澄被自己这个神奇的比喻逗笑了 。

缓了这么久 , 乐澄终于忍过那阵尴尬 , 坐在电脑椅上 , 戴上耳机说 :“ 我回来啦 。

那边键盘的敲击声一顿 , 乐澄问 :“ 你一直在打吗 “

“ 没有 。 「 周时锐语调平静 , “ 刚才去洗漱了 。“

‘B, “ 乐澄也跟着加入战队 , 电脑下方登着口口 , 弹出一条提醒 。

[ 您有三个好友即将过生日 , 点击看看吧 ~ ]

乐澄訾了眼屏幕 , 忽然想起 , 周时锐的生日好像就在附近吧 ?

好像是 1 月 21。

他操作着角色 , 随口问 :“ 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7“

周时锐在那头沉默片刻 :“...... 嗅 。“

乐澄在脑中回忆起原书剧情 。

在设定上 , 周时锐的父母是商业联姻 , 并没有感情 , 所以早年就分居两地 , 周时锐一直被不同的保姆带大 , 童年凄惨孤独 , 在周时锐十八岁时 , 父母便办了离婚 ,

彻底没了关系 。

乐澄沉思 。

渣渣的爸 , 远走的妈 , 不受宠的童年 , 破碎的他 。

多么经典 !

乐澄瞧间有些无言 。

虽说看小说时觉得也没什么 , 但他真正来到这个世界 , 和周时锐有了关系 , 就忍不住有些触动 。

乐澄眨了眨眼 :“ 那你生日准备怎么过 ?“

周时锐不太在意 :“ 怎么问这个 ?“

“ 我就是问问嘛 。“ 乐澄说 。

周时锐 :“ 你要来 ?“

乐澄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 他是个挺仗义 、 也挺感性的人 , 在未穿越前 , 曾做过同学来找他玩 , 在半路生病 , 他跨省去接人的事情 。

乐澄含含糊糊 :“ 喝 …... 看情况吧 。“

周时锐没说话了 。

下半场游戏 , 一口气打到十点半 , 乐澄精力透支 , 说着不玩了 , 就搜下耳机 。

周时锐说 :“ 时间不早了 , 快睡吧 。“

乐澄退出语音 , 在床上躺着玩了会儿手机 , 有些无聊 。

他无聊 , 自然要去骚扰周时锐 。

[ 槿子 : 好无聊 >o <]

[ 槿子 : 滚来滚去 jpg]

黑暗中 , 乐澄盯着屏幕 , 周时锐的消息很快弹出来 。

[ 周时锐 : 嘲 ? ]

乐澄回复他 。

[ 橙子 : 周时锐 , 你会不会讲睡前故事呀 ? ]

乐澄发完消息 , 就顺手切出界面 , 点进抖音 , 愚看看自己的后台数据 。

“ 叮铃铃 ! “

尖锐的声音迅速划破夜空 , 乐澄吓了一跳 , 赶紧接通了 。

因为时间太院 , 他插上有线耳机 , 小小声地问 :“ 喂 ?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啦 ?

周时锐的声音从那边清晰地传来 :“ 嘲 。 你不是想听 ?“

想听什么 ?

睡前故事 ?

还真讲呀 ! !

乐澄只是随便问问 , 但有人讲 , 那是肯定听的 , 立刻说 :“ 听呀听呀 , 我爱听 ,

乐澄把手机后台清了 , 然后关上了屏幕 , 整了整枕头 , 舒舒服服地躺下 , 宣布道 :“ 好了 , 我准备好了 ! 你讲 。“

“ 想听什么 ?“

“ 嘲 …... 不知道 。 “ 乐澄说 ,“ 你随意发挥吧 , 我都愚听 。“

“ 好 。

周时锐停顿片刻 , 夜色让他的声音染上不同往常的温柔沉静 :“...... 在很久很久以前 , 有一片漂亮的大森林 。“

乐澄眨巴眨巴眼 : “ 一干零一夜 ?“

“ 好 , 我爱听 。 “ 乐澄笑了声 ,“ 你讲吧 “

“ 森林深处 , 有一只 …... 尾巴蓬松的小松鼠 。“

乐澄沉思 :“ 怎么突然来到了安徒生频道 7“

周时锐沉默 :“ 不喜欢 ?7“

乐澄搜搜被子 , 很乖巧地说 :“ 喜欢 , 你继续 。“

“ 小松鼠可爱 、 聪明 、 善良 , 最喜欢做的事 , 是在冬天来临前 , 把所有的坚果藏在自己精心挑选的树洞里 。 还会帮助大家 , 一起过冬 。“

「 因此 。 “ 周时锐语调平缓 ,“ 森林中所有的小动物 , 都想和小松鼠交朋友 。“

“ 哇 “ 乐澄说 ,“ 小松鼠好受欢迎 。“

周时锐 “ 嗅 “ 了一声 , 继续道 : “ 因为太多小动物想来 , 小松鼠就提出标准 , 谁是最好的 , 他就第一个和谁做朋友 。“

「 于是小松鼠的家门前 , 来了几个小动物 。“

“ 一号动物 , 是一只叽叽喳喳 , 有些不正经的鹦鹉 。“

“ 二号动物 , 是一只花里胡哨 , 狡猾花心的狐狸 。“

“ 三号动物 , 是一只沉默寡言的狼 。“

乐澄闭着眼 , 长睫盖在眼睇 , 静静地听着 , 莫名觉得这个形容怎么有些熟悉 ?

“ 鹦鹉说 , 如果你第一个和我做朋友 , 我就会把我收集的羽毛送给你 , 冬天时 ,

我会和你一起唱歌 , 而且我还有很多朋友 , 可以一起玩 。“

“ 狐狸说 , 如果你第一个和我做朋友 , 我会给你最柔软的皮毛 , 让你冬天不再寒冷 , 我们可以一起去荡秋干 , 我也不介意你再交其他朋友 。“

低沉的声线太过催眠 , 乐澄听得直迷糊 , 眼皮在打架 :“ 嘲 …... 然后呢 7“

“ 狼说 …...“ 周时锐的声音很低 ,“ 如果和他做朋友 …... 那就只能和他做朋友 , 他不喜欢有别人 , 他会在冬天帮你取暖 , 夏天帮你乘凉 , 会给你做秋干 , 帮你摘松果 ,

一起去溪边玩水 。“

周时锐的话音停顿 , 乐澄来了点兴趣 :“ 那小松鼠选谁了 7“

周时锐却没有回答 , 反问他 :“ 你猜会选谁 ?“

乐澄自我代入 , 他思考了一会儿 , 把脸埋在枕头边蹭了蹭 :“ 我猜 …... 选大灰狼吧 “

耳机那头 , 周时锐问 :“ 为什么 ?“

乐澄说 : “ 因为他最好呀 …... 所以小松鼠选了谁 7“

周时锐好像很轻地笑了一下 :“ 和你一样 。“

“ 嘲 …... 有眼光 …...“ 乐澄困地打哈欠 。

周时锐还在继续讲 :“ 所以 , 小松鼠和大灰狼交了朋友 , 消息传出去 , 紧接着 ,

有更多的小动物报名 , 愚要争夺 「 第一 , 第一个出去玩 , 第一个荡秋干 , 第一个恋爱 .

乐澄耳中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 , 他好像听见周时锐好似低低问 :“...... 乐澄 ?

乐澄困得迷迷瞥瞳 , 话落在脑袋里 , 已经无法思考 , 他挠了挠脸蛋 , 转了个身 , 无意识地嘟呈 : “ 恋爱 …... 第一个 …... 当然 、 当然是和你谈 …...“

周时锐顿了几秒 。

晕乎乎的梦话 , 却像是把他的心扯了起来 , 让他腾升出一种微妙的 、 不清不想的隐秘雀跃 。

周时锐闭了下眼 , 听见乐澄好像醒了一瞬 , 哼哼唧唧地喊 :“...... 周 …... 周时锐

周时锐愣了一会 , 意识到乐澄叫了他的名字 。

在梦里也这么爱撒娇 。

他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捏了一下 , 变得柔软内陷 。

“ 嗅 , 我在 “ 周时锐嗜音轻缓 “ 睡吧 …... 澄澄 。 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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