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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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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野觉得很奇怪。

他甚少听见江见寒用这种语调说话,江见寒的语气总是缺乏情绪的,今日却极为不同,那颇为缥缈恍惚的语调,像是在追忆往事,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江见寒仅仅只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移开目光:“此事倒不怎么紧要。

江见寒:“先说兰师兄那病症吧,在你梦中,此症可有解法?”

秦正野:.....

秦正野小心翼翼问:

“师尊,您在蓬洲有旧识?”

江见寒:....

秦正野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这话有些不过脑子,或许要令江见寒自此事中看出什么端倪,可江见寒如此说,他不由便想起了自己那时在蓬洲仙岛上所见的那位流观岛主蓬洲之民本不愿相助,是师祖让他同那位岛主报上了江见寒的名号,岛主才愿意见他,也正是因为那位岛主,他才觅得了这一世溯回重生的机会。江见寒在意蓬洲之事,或许是因为他本就与蓬洲有所关联,可此事秦正野上一世却全然不知,他只能隐约自江见寒的话语情绪中猜.....江见寒与蓬洲的关系,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江见寒见秦正野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稍稍盛眉道:“关于你说的噬灵魔,我倒是有个想法。”

秦正野这才回了些神,默默点了点头。

他不知自己为何心情低落,只是好像在他同江见寒提及蓬洲之后,江见寒同他说话的语调,好似忽而便有了些疏离。他从未与江见寒有过这般隔阂,这分外怪异之感,实在令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可他也不知自己应当如何解释此事一一在他用了梦境的谎言来解释此事后,有许多事,他都已不能再开口了。秦正野移开目光,讪讪笑了一笑,为自己方才的一番言语弥补上半句,道:“师尊,此事只是我的....”江见寒:“我相信你。”

秦正野

江见寒:“现下该做的,是思考应对之法。”

他十分自然便将话题调转到了此处,秦正野当然也不好再问,只能跟着点头。

他想,此事谈何容易,而今八荒之内,都以灵修为主,一切术法都需依托灵力而成,若不能使用灵力,他们要拿什么才能去对抗修为如此之高的魔物?更不用说,噬灵魔吸取灵力,多吸取一分,实力便更多一分,对他们而言,这灵脉之变,就是绝对的劣势。江见寒正欲言语,却又瞥见

星宫主请他们到正殿一会,

将天星宫灵脉之事,仔细为他们解释清楚。

江见寒与秦正野跟着那天星言弟子抵达殿中时,其余宗门的宗主长老,大多都已到齐了。

天星宫在殿中摆了个长桌,各宗主围坐在那长桌之旁,正在讨论这分外古怪的灵脉噬灵魔,可江见寒一迈步进来,殿中忽地便静了许多,仍在说话的几人也不由压低了声音,紧张回转目光,盯住了江见寒。江见寒早已习惯众人的这等目光,他径直朝着王清秋走去,原只是为了站得离王清秋近一些,避开这乌泱泱一殿他只记得面孔早忘记了名字的人,可他一动,那些人的目光立即便跟着他一块移动,他走到王清秋身侧,王清秋边上那名其自觉站起了身

,沉默给江见寒让出了一个座位

江见寒:....."

江见寒抬起目光,仔细看了看在座众人。

大约是因为此事牵连深广

此处之人,他叫得上名字的没有几个,可大多人的面孔他都极为熟悉,天星言主身后还站着他前几日才结识的燕白山,看上去比他还惨一些,已吓得脸色惨白,若不是扶着面前的座椅,他大概已要开始簌簌发抖了。,附近数个宗门都派了人来此,桌边坐满了各宗门的宗主,诸位长老便只能站在宗主们的身后。

那位宗主一看江见寒的冷淡目光,便讪讪起了身,可他一动,边上所有人便都得跟着他一道往边上挪动,江见寒皱着眉,不解朝他们看了一眼,众人的动作忽而便慌乱急促了起来,一位位白须白发仙风道骨的宗主手忙脚乱,接连匆匆朝边上挤去。这本是个长桌,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直挤到江见寒至今仍不知名的金宫主处,大约是他那辍满闪片的衣服实在太滑,他哔溜一下被挤了出去,手足无措站在外头,茫然盯着大家看。至于燕白山,他师兄的座椅没了,他不好意思将手再扶在面前的椅子上,只能紧张缩回手去,摆出一副几乎已要昏过去般的模样。众人重新落座,那位硬给江见寒让出一个位子的宗主冒着冷汗紧张招呼江见寒。

“江....江长老.

...."那位宗主哆哆嗦嗦说道道

"坐 坐坐坐"

江见寒:“...."

好怪,好糟糕。

江见寒冷着脸色,内心紧张。

他完全不会应对这种场面,和这么多人一块待在一间关着门窗的屋子里就已经让他很难受了,他浑身紧绷,不敢露出任何表情,也不愿同任何人对上目光,在这种时候,偏偏还发生了这种事。一几乎令江见寒心中颤抖,令他比那些人还要惊慌的可怖之事。

江见寒缓缓抬起头,不知所措看向了最可能对此事有经验的王清秋。

王清秋似也因这突发的变故愣住了,他微微蹙眉,道:“诸位道友一一”

天星宫主为了掩饰自己被挤出来的尴尬,只能匆忙笑道:“人既然都已到齐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天星言主说完这话后,又不安看了江见寒一眼,道:“....江长老,坐吧。”

江见寒:“

天星言主:"

...坐?

江见寒:...

天星宫主抹了抹额上的细汗,只觉得江见寒今日似乎格外不好伺候,他是真怕极了凌霄剑派的这位要命的阎王,八荒之中无人不是如此,江见寒看他一眼他便觉得腿软,可没有办法,在处理邪祟与魔物上,他们无人能比得过江见寒。天星宫主只好摆出十二分的敬重,朝江见寒做了个恭请的手势,客客气气道:“江长老,您请上座!”江见寒:"?"

不是,这些人今天都是怎么了啊?

他不想在此处待了,他能现在就离开吗?!

天星宫主金玄衍,觉得自己遇到了修仙千年人生之中最大的危机。

他本想简单讲一讲他们在天星宫下的发现,王清秋方才已先与他谈过,将这魔物吸取灵力一事告诉了他,他想将此事同大家说一说,可江见寒的目光一直停在他身上,几乎一动不动,偶尔他说到紧要之处时,江见寒竟然还要皱眉。他本就对江见寒满是恐惧,江见寒一皱眉,他的心便要跟着颤一颤,吓得他不由支吾,可只要他支吾,江见寒的眉心便会拧得更紧,那模样看起来几乎像是八荒今日便要遭受灭顶之灾一般,令他经不住打颤。这二者反复循环,以至于本只是几句话便能说清的事项,在金玄衍的痛苦之下,越拖越长,他的声音也不由越来越小,令人难以听清。可这殿内几乎所有人,都明白金玄衍的痛苦。

王清秋轻轻叹气,移开了目光。

以往这种事他也遇到过几次,反正只要江见寒时在场便免不了要如此,也正因如此,以往他总是尽力避免让江见寒参与这种讨论,可这回天星宫特意请了江见寒帮忙,江见寒又对此事颇有些看法,江见寒必须来此处,他只能期待金玄衍早些克服困难,尽量将事情说得清楚一些。金玄衍费尽全力,好容易才说清了各宗门来此相助调查之人究竟遇着了什么事。

“事....情便如.....金玄衍小声含混道,“想必诸位知道,天天天星城下,本有一处....天衍........大得....站在江见寒身后的秦正野忽而微微倾身,凑到江见寒耳边,低声道:“师尊,您别再看他了。”

江见寒:“?"

他不明白秦正野的意思,颇为困惑回眸看向秦正野,那目光不过稍稍偏移,金玄衍的语调忽地便清晰了起来,道:“这天衍阵本是上古仙人所立,阵法极大,阵中变化太多,天星宫钻研多年,却不过才浅观出了些许皮毛。江见寒一回眸,秦正野只是在同他笑,他正聚精会神听金玄衍讲述天星城地下灵脉的境况,此刻没有空闲分心去同秦正野胡闹,便微微盛眉,轻轻与秦正野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天衍阵依托灵脉而成,阵法所需的灵气,均有灵脉输送,今日魔物现与天衍阵中,污灵脉,天衍阵也受其影响,已有些不受我言中所控了。”金玄衍说道,“诸位若入地城,或会受天.衍阵影响,此事有些....麻.......麻麻麻麻烦江见寒不明白金玄衍为何说上几个字便要口吃,这般磨磨蹭蹭的话语,实在听得他有些难受,他正下意识要皱眉,秦正野却又在后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像是有什么事一定要

在此刻同他说一般。

江见寒只能再度回首,无奈看向秦正野,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秦正野凑近江见寒耳边回答:“师尊,您就没发现,您一看金宫主,他便要开始口吃吗?”

江见寒:.....

秦正野:“我想他是有些害怕您。”

江见寒:.....

秦正野:“若要他快些将话说完,您还是不要再看着他了吧。”

江见寒:.....

江见寒不太相信秦正野的话。

他知道八荒中是有不少人惧他,可天星宫主修为应当与他相近,都是已然悟道的修士,怎么可能会怕他到如此地步。江见寒觉得秦正野在胡言乱语。

江见寒抬起目光,重新看向了天星宫主。

笑容满面的金玄衍,突然开始发抖。

金玄衍:“....天衍阵并非....非非是为了伤人而....

江见寒垂下目光。

金玄衍:“它本是为了演算天机而立,阵中又分为数十小阵,可推演过去未来。”

江见寒抬起目光。

金玄衍:“诸诸诸诸位若入阵中,中

中中了那阵法,

或或或或会见过去所经之事,亦或见着未来无数机机机缘缘缘

江见寒:“...."

等等,这人是真怕他啊?!

江见寒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

若金玄衍这般修为的人都在惧怕他,那这八荒之内,或许便没有几人不会惧他了。

江见寒将目光自殿中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无论他看向何人,那人都会露出分外惊惧的目光,哪怕他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好像他只要在此处出现,便已快要将众人都吓死了。江见寒心中清楚,他天生血脉如此,怨不得常人惧他厌他,他本不必在意此事,他以往也绝不会去在意此事。可如今不知为何,他竟然会为此难过,这感觉....免也太奇怪了一些。

殿中之人太多,江见寒只是皱眉,试图忽略此事,可他显然未曾想过,这些人惧他显然已到了有些离奇的程度,他皱皱眉而已,便已见得至少有两人惊慌咽下数口唾沫,像是见着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不过还好,至少凌霄剑派之人,并没有那么怕他。

既然江见寒不知自己究竟该往哪儿去看,他便干脆将目光落在离他最近

的王清秋身上,盯紧了王清秋,以免再吓到了殿中的其他人。

原本还泰然自若的王清秋,忽而开始有些慌张。

比起殿中的其他人,王清秋其实并没有那么害怕江见寒。

他毕竟看着江见寒长大,师尊又多次与他说过江见寒

此的缘由,他知道江见寒不过是迟缓,并非他人所想的那股可怖,可就算如此,江见寒突然开始用力盯着他看,也总是会令他觉得慌张的。王清秋不想引起他人注意,便尽量压了声音,低声道:“师弟,你怎么了?”

江见寒:.....

王清秋惊惶不安.“...做错什么了吗?”

江见寒:“...."

不对,怎么连掌门师兄也要说这种话。

这么多人聚在此处,他也很紧张啊!

他早就不知究竟该往哪儿看了,若再不看点熟悉的东西,他是真受不了此处的气氛,可他若看着其他人,其他人便要觉得紧张,他什么地方都看不了,可也总不能在此处闭目养神,哪儿都不去看吧?

等等,江见寒忽而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是,此处几乎所有人都怕他,可有一人,是这八荒之中的不同。

秦正野。

天下所有人都可能惧他,唯独他这小弟子,是绝对与他人不同的。

他看不了其他人,他难道还不能回头去看他的小徒弟吗?

此刻殿内的人有些多,若江见寒直接回首,光明正大回过头去看秦正野,恐怕会引来不少不必要的关注。江见寒虽不怎么在意此事,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待着,便已经令他很难受了,他不希望再有人关注他,他不曾直接回神,而是稍稍侧过些许目光,半支着脸侧,以此作为遮掩,看向了秦正野。他近旁的人根本不敢看他,稍远一些的人只会觉得他大概是在思忖着什么,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目光,其余人也不至于再因为他的视线而紧张至于秦正野,他几乎在江见寒看来的那一瞬便同江见寒对上了目光,江见寒面上并无多少表情,也未曾说明自己这注视的缘由,秦正野起初以为江见寒是有话要同他说,便微微弯腰倾身,贴近了江见寒身边。可江见寒一言未发,只是沉默看着他,这幅古怪模样,若是换了这殿中的其他人,只怕已要开始为此惊慌了,可秦正野虽觉得有些奇怪,却已没有什么更多的反应了。江见寒不说话,他也不曾去问,反正只要江见寒看他,他便干脆弯起眉眼冲着江见寒笑,那毫不避闪的直接目光,还有眸中跃动的笑意,都令江见寒不由发怔。可这感....在有些奇怪。

江见寒总以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自从与秦正野相遇之后,他人惧怕他这“寻常小事”反倒令他心中抑不住发闷。他会为此事而不快,会因他人的畏惧而怏快不悦,这感觉像极了他幼时,在兄长送他的小犬还陪伴在他身侧,在他....未成为仙洲的少主,也还未同今日一般心无旁骛之时才会有的感受。今日不同于过往,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既是如此,他又怎么还会这等软弱的情绪。

江见寒微微蹙眉,可这份不快还未在他心中持续上片刻,他见着秦正野又微微弯了唇,像是因为他的目光在秦正野的身上停留太久,又令他这情绪极为外放的小弟子莫名开心了起来。江见寒不明白这天下哪有那么多开心之事,也不知道为何秦正野总要在笑。

他是为了天星宫的灵脉之变而来,怎么也不该在众人聚集探讨此事时分心,江见寒便又将注意力回转到了那天星宫主身上去。没有了江见寒目光的注视,金玄衍终于能好好说完一段话了,他已经介绍完了那可能会令入阵众人陷于迷沼的天衍阵,这才再深吸了口气,道:“灵脉污浊,除了影响了天衍阵外,还令阵中支撑穹顶的灵柱也有了动摇。江见寒虽不知金玄衍口中所说的灵柱,所用的究竟是什么术法,可这种支撑之物,必须依托阵法或是玄物而成,天星宫既在灵脉之上,

,十之八九是引了灵脉来为灵柱供能。

此事本是寻常,大多宗门也都是如此做的,可却为今日的灵脉之变留下了隐患一一若噬灵魔真能污浊灵脉,令灵脉枯竭,那除了天衍阵要出事外,支撑这地城的砥柱,或许也要坍塌。在江见寒看来,天衍阵不过只是个阵法,就算说是先人所立,而今难以复刻,那也仅仅只是“难”罢了,毁了便毁了,这算不得是什么重要之物,他不关心,反倒是天星宫主所说的地城灵柱,一旦出事,后患无穷。金玄衍果真说道:“灵脉若是枯竭,我怕天星城要塌。”

他话音未落,便已有几人低声议论了起来,此事重大,自然需要讨论,可江见寒不

加入他们的讨论,他怕他一开口,又

要吓得天星宫主口吃,反正只需驱逐噬灵魔便能保住灵脉,其余之事,轮不到他来多想。

更不用说,他那小弟子好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秦正野从头到尾都在盯着江见寒看,那目光不加矫饰,乌色的眼中带着极为直白的笑,他看上去心情极好,而且不知为何,江见寒总觉得,若他不先移开目光,秦正野绝不会先一步转开注意。这是与江见寒的迟缓完全不同的热情,让他有些不知应当如何应对,只能极不自然转开目光,看向了他面前的桌案。金玄衍暂时没有说话,周遭之人七嘴八舌讨论着天星城的困境,江见寒没有听他们胡闹的心情,他盯着桌面,稍待了片刻,目光微微飘忽,瞥向自己身后。秦正野笑吟吟弯着眉眼,正在看着他。

二人目光一触,江见寒平静收回了目光,可心中却在微微跃动着,似乎有什么沉眠之物正在逐渐苏醒。到了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一件他本来早就应该注意到的事情。

秦正野好像总是在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

不只是在他与秦正野对视时会如此,哪怕他未曾看向秦正野,只要他在秦正野身边,秦正野的目光便总会停留在他身上。江见寒皱着眉,小心翼翼蹙眉回首,尽量在秦正野未曾发现时,偷偷瞥了秦正野一眼。

出乎他意料,在他收回目光后,秦正野便不再看着他了。

这小子目光飘忽,只是虚虚停与半空一点,像是在发呆,

可江见寒只需稍稍一动,秦正野立即便会收回目光,落在江见寒身上,

江见寒没有下一步动

作,也不是要寻他,

他还是停了目光,

这么看着江见寒,嘴角虽不曾像方才一般弯起弧度,

可那眼中分明是带着笑的。

这感觉....让江见寒觉得很奇怪。

其他人连多看江见寒几眼都觉得胆寒,秦正野却偏偏要看着他。

凡间人总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话代换到他与秦正野身上,大概也能适用。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不怕他便算了,他不会为难秦正野,可若秦正野再遇到这般的人呢?

这小子总不会谁也不怕,对谁都用这般直接的目光去盯着看吧?

不行,会出事。

江见寒觉得秦正野若始终是这脾性,只怕迟早有一日出事。

他多次回眸,将眉心拧得越来越紧,止不住朝秦正野打量,而他这动作,其余人或许不会察觉,可离他最近的王清秋却是一眼便能注意到的。他们三人反复互相打量,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江见寒觉得秦正野迟早惹出事端,王清秋觉得江见寒像是变了一个人,江见寒与秦正野之间似乎有种莫名情愫正在流转,而秦正野笑吟吟注视着江见寒,只觉师尊一直在看着他,今日果真又是美好的一天。可王清秋沉不住气,王清秋越看越觉惊恐,王清秋还是先蹙眉低声开了口。

“师弟。”王清秋低声说,

“你这是在看什么?”

江见寒:“嗯?”

王清秋:“你与秦师侄....."

江见寒:“我也觉得是个问题。”

王清秋迟疑:....问题?""

江见寒瞥了秦正野一眼,将声音压得极低,道:“这孩子总爱盯着人看。”

王清秋:“嗯?”

江见寒:“他这么没礼貌,迟早有一天要挨打吧。”

王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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