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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别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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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珠在唐臾手心里滚来滚去,没个安生。

唐臾把它放进裤兜里,没想到它哧溜一下又钻回了唐臾手里。

“你到底要待在哪?”唐臾怒了,突然想到一个点子:“能不能把你像镜子一样,放进我眼前的工具栏里?”说干就干,唐臾捏着青鸾珠,眯着眼往空格子里放。

放不进去。

换一个空格子,还是放不进去。

唐臾把青鸾珠往兜里用力一揣,像打工人揣着他那颗没吃完的茶叶蛋,警告道:“老实呆着。”

圆球终于不动了。

“师尊,刚刚那面镜子是宝镜吗?系统有没有提示。”危雁迟问

唐臾摇了摇头:“放进工具栏了,啥事都没发生。”

“看来得继续找。

他们现在站在楼梯口,身侧是幽长的走廊,前方是上楼的楼梯。

粉色楼梯安静地向上延伸,越往上越黑,让人看不清上面有什么。

久青问:“要不我们分头走?这样搜起来快一些。”

“分头走是恐怖游戏大忌。”久杏道。

久青语气轻松:“这游戏又不恐怖。”

正说着,便听到上方的楼梯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一颗皮球,正在弹跳着下楼。久青朝楼梯上看去,只见一颗脑袋沿着台阶滚落下来,脖子的断口处还在喷血,在台阶上留下鲜红的足迹。头颅滚到了久青脚边,海藻般的长发覆盖住了他的鞋面。

久青一低头,便对上了头颅异常惊惧的表情。

....啊啊!”久青被吓得尖叫

久杏想嘲笑她哥,但笑不出来。

因为这颗头在地上滚了两圈,便消失了一这是玩家。

三位长辈沉了沉面色,不约而同地登阶而上。

楼上的墙面、地面已经洒了不少血迹。

一个男性玩家手里拿着把弯刀,疯狂朝另一个玩家砍去,恐惧地喊着:

“鬼啊啊啊!都给我死死死!”

被砍的玩家使劲挥手,崩溃大叫道:“赵六你疯了!你已经杀了小孙

一快停下!

赵六挥刀挥得更快:“tmd你长那么多触手,老子都给你砍了!”

唐臾很快明白了:“他把队友当成鬼了,刚才那个玩家恐怕也是他砍的。

不需要过多交流,危雁迟绕到发疯的男人身后,一掌劈去,男人浑身一僵,弯刀掉到地上,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让被追杀的玩家满头大汗地跌坐在地,身子还在恐惧地抽搐。

唐臾突然发现,这两人都很害怕,他们的头顶却并没有血条和理智值的显示。

正常来说,这个玩家头顶的理智值应该狂跌才对。

“你还好吗?”久绛蹲下来问他。

那人哆嗦地抬起手,指着前方幽深的走廊,断断续续地说:“鬼....有鬼...那里面...别看.......

“好的。”久绛让他靠着墙休息,“你在这里休息,我们去看看。”

玩家睁大了眼:“不能看的,不要看镜子!有鬼。”

“鬼啊。”久绛扯了扯危雁迟

“多看看,没准能交到新朋友。”

危雁迟面无表情:“不需要。

玩家看着眼前这伙人,活像见鬼。

安置好两个玩家,他们走进走廊。

说是走廊,其实更像一个条状的展览厅。

幽长的走廊两边,正常家里会挂油画,这里挂的却是镜子,每隔几步就有一个模样完全相同的镜子。久杏有点头疼:“这镜子也太多了,怎么找宝镜啊?”

“一面面找吧。”久青指了指前方,“前面也有人在找。

但宝镜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并没有人知道。

久杏来到第一面镜子前,看到镜中自己的眉眼、模样,嘟哝着:“这不就是普通镜子吗。”

看着看着,久杏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眼角慢慢下垂,嘴角也向下。久杏扬了扬唇角,镜中的自己也扭曲地笑了笑,眼尾还是垂着,变成一个诡异的表“这镜子有问题。”

久杏皱了皱眉,扭头便走。

然而久杏余光一顿,僵在原地。

她虽然转身离开了,镜子里的自己却没有动!

镜中人仍然下垂着眼角,从镜子里望向自己。

久杳出了一身冷汗。

她快步走向下一面镜子,发现自己早已在那面镜子里了,正歪着头看着自己。

久杏的脚步越来越快,每路过一块镜子,她都能看到镜中的自己

而且镜中自己越看越觉得陌生,模样越来越苍老,脸颊逐渐凹陷下去,渐渐生出皱纹,干枯的皮肤贴着骨头,像骷髅。久杏恼了:“何方妖魔?”

她终于忍无可忍,抽出长剑,直直朝镜子刺去。

镜中苍老的自己突然张开嘴,露出鲨鱼般尖细的牙齿,声音嘶哑地喊:

"久杏一

就在剑要刺中镜子的时候,再次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久杏!”

久杏一个激灵,眼前苍老的脸霎时变成了久青焦急的面庞。

此时,她的剑距离久青不过毫厘,刹不住了。

情急之下,唐臾掏出青鸾珠,旋指丢了出去。

“铛”地一声把久杏的剑击飞了。

青鸾珠撞完剑,在半空中兜了一圈,自动回到了唐臾手心。

“这小破石头还挺好用的呢。”唐臾微惊。

久青冲上去摇久杏的肩膀,久杏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起来。

她嘴唇发白地看着久青:“我刚刚看到丑东西了。”

久青的脸都要扭曲了:“你tmd看到的是我!”

“不是。”久杏指着镜子,拧眉道,

“我镜子里的自己一直没有动,每一个镜子里都有一个我,而且越来越丑!我这不直接把镜子弄碎得“你着道了。”

危雁迟淡道,“你一直站在第一块镜子面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久青想看看你怎么回事,你就拔剑刺过来了。”久杏脸色很差

久青围着她跳起草裙舞:“小杏几百年不见这么拉了,随便一个镜子幻术都能控制你咯!略略略。“滚!”久杏踹开他,“你去照镜子试试。”

久青火上浇油:“而且你刚刚还对着镜子喊了一声’何方妖魔’,你自己不就是吗,哈哈哈!”

久杏捂住耳朵。

久绛沉吟:“连久杏都能中招,大家都要小心。”

唐臾托着下巴:“我们碰到很多镜子了,都挺邪乎的。你们说,所谓的宝镜一一会不会是别墅里唯一正常的那面镜子?”“确有可能。”危雁迟道,“而且这一条挂满走廊的镜子,从设计上来说有点刻意。NPC发的任务是找镜子,三楼就有一整层的镜子。我倾向于真正的镜子不在这里,即使在这里,也会有线索。一面面找的法子太笨了。”“那游戏为什么设计成这样?”唐臾问。

危雁迟说:“混淆玩家,增加趣味。”

久青抱起双臂:“增加趣味指的是差点把队友砍死吗?”

危雁迟平静道:“这确实是游戏趣味性的一种。”

“幺儿,你还懂游戏设计?”唐臾问。

危雁迟顿了顿,声音轻了些:

“学过一点。”

"呵,绿茶。"

久绛翻了个白眼,趁机告状:“师尊,老么这一千多年,一有空就去念书。现代大学制度建立之后、教育被精英阶层垄断之前,他换了好几个身份,全世界的大学上了个遍。“学得怎么样?”

“他拿了六个学士三个硕士两个博士学位回来!念完每一轮书就给自己造一个假死的理由溜回来继续高考,前后考了六七回高考,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唐臾故意道:“这么爱学习,逐出师门。”

久绛牙痒痒地附和:“我门不收卷王!”

危雁迟脸色一白,认真地辨别唐臾的表情,低声说:“您在开玩笑。

不管多少次,小徒弟这种一本正经的回复都能把唐臾逗笑。

“所以你都学过什么?”

危雁迟跟报菜名儿似的:“历史,视觉艺术,医学,计算机与游戏设计

,人工智能,机械设计。还有烹饪和营养学,但是现在不太用得到。”

唐臾听完,安静了会儿,把危雁迟拽到自己面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雁迟,这下你真要当我的老师了。”

语气是轻佻的,但他的目光中很自然地充满了赞赏。

危雁迟立刻低下头:“徒儿不敢。”

唐臾看着危雁迟微垂的眼帘,男人繁密的睫毛刷下一片柔软的阴影,让他硬朗的气质都变得毛绒绒的唐臾眯了眯眼,拇指按上危雁迟野性的断眉尾,用力揉了揉,语气带笑:“嗯,你敢一个试试。你永远都是我徒弟。危雁迟抵着唐臾温热的指腹,很轻地点点头,看上去就像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

五米开外,久绛靠着墙抽烟。

久青和久杏围在她身边,天真地问:“阁主,你为什么离你师尊那么远?”

久绛狠狠吸了口烟:“危雁迟今年得给轻氚阁双倍现金赞助。

说谁谁到,师尊喊道:“久绛你躲那么远干嘛!你这些年都学什么了?”

久绛心里想笑,不得不站回去:“我可没像老幺学这些凡间技术。”

“言下之意就是在好好修炼。行,回去咱俩练两招。”唐臾隔空点了点这丫头的脑门,“不过你

魅术真是长进了不少,连魔气都不用,一个眼神就够了啊,真行

方才在楼下镜子前,久绛轻飘飘地要三个僧人自己走去镜子里,那三个人就乖乖听话了。

这大抵是魅术的最高境界之一,让人顺从地去做对自己有生命威胁的事情。

久绛不屑道:“我可没修炼魅术,纯粹就是我人格魅力上涨了!”

“是嘛。”唐臾轻易拱火,“你对我试试,或者对你师弟?

久绛垮下脸:“不要。你俩是对我魅魔生涯中最大的挑战。”

危雁迟满脸麻木:“什么?’

唐臾大笑:“哈哈哈,你看,他甚至不知道你对他施过魅术!”

久绛气得牙痒痒:

危雁迟真是从未听说过此事,难以置信:“师姐?”

“你们两个根本不是正常人。

久绛是魔,魅魔,以生人为食,这大家都知道。

在久绛遇到唐臾之前,她对无数人施展过魅术。

那些男人看到她就走不动道,久绛只需稍稍释放一点魔气,足以勾得人神魂颠倒。

遇到相貌上佳的男人,她还有心思细细品一品,没什么姿色的,她通常大口嚼完,让人只剩下一具干柴的骷髅,便随手抛尸荒野。她这辈子遇到的唯二两个对自己魅术免疫的人,便是唐臾和危雁迟。

他们师门聚集了天下奇葩,因此风气也十分奇葩。

那天师徒几个在院子的紫藤花下打牌,小师弟一如既往地在旁边认真练刀背经,喊他来玩牌,他也岿然不动。大师姐眼珠一转,想了个损招,说谁输了,谁就去偷袭小师弟,什么法子都行。

四个损人瞬间拍手说好,认真修炼的小师弟对自己变成了倒毒赌注这事还浑然不知。

那一局久绛输了,她正要把剑抽出来,二师弟按住了她的手。

丸鳞弯着细长的眼睛,笑容和语气都淡淡的:“用剑多没意思啊。

“你什么意思。”久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好啊你,丸鳞啊丸鳞,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丸鳞若无其事地撇开脸,慢条斯理地说:“小师弟自从加入师门,始终沉闷寡言,离群索居,

未见他显出喜怒哀乐之变,更谈何七情六欲。师姐若前去一试,我们对师弟便能多了解几分。

他说得文邹邹的,其实贱嗖嗖的。

不过这师门上下都不是什么正经胚子,谁都想看看冷若冰霜的小师弟,如果真被勾起凡情了,会是怎样一副样子?唐臾也乐得看热闹,只是多叮嘱了一次久绛:“悠着点,别玩过头了。老幺的人生还长着呢,指不定要和哪位天仙厮守终生的,可别真让人家栽你身上了!”久绛摆摆手让他放心,这点度她还把握不了?

事实证明,师尊想多了,他们所有人都想多了。

久绛化成一位妖娆女子,柔若无骨地伏在危雁迟前方的花丛边,阵阵摄人心魄的幽香弥漫开来,小师弟竟是毫无察觉,一如既往的冷着小脸,沉迷修炼久绛心中狐疑,又添了几分魅术,仍然毫无作用。

这下久绛觉得有些不爽,她的水平退化到了如此地步?

她默默又加了几成功力。

小师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刀,久绛心中一喜,却见危雁迟换了本心经出来,捧在手里,嗡嗡嘤嘤地念了起来。久绛差点气晕。

她从美艳女人的皮相换成妙龄少女,又换成英俊书生,再换成英武硬汉,以防小师弟有什么特殊癖好,甚至换成了瘸子、老人、狐狸老虎白兔蜘蛛鳄鱼猪狗牛羊....危雁迟通通没注意到她。久绛在花丛里累了个半死,小师弟安稳地练完了日课。

观战区的各位已经闷笑得不行了,久绛大败而归,像只霜打的茄子。

唐臾问她:“用了几成功力?”

久绛绝望道:“十成。

“十成啊,十成!这是什么概念?”

久绛仰天长啸,“就是块石头也该被勾得流水了!”

丸鳞捂住耳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楼飞白扇了扇风,把久绛往外推,拧眉嫌弃道:“味儿。把魔气收了。”

久绛瞪她:“我早收了!

师尊拍了拍久绛的肩膀,憋着笑:“好好修炼吧。

这是久绛的终生耻辱,没齿难忘。

一千多年过去了,现在讲出来,实在是欢乐又搞笑。

危雁迟已经从昔日的小少年变成了堂堂八

尺多男儿,表情却一如从前的状况外:“那是哪一天,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最好!”久绛气道。

危雁迟很快问:“你刚刚说,你魅魔生涯还有一个挑战是师尊,师尊怎么了?”

久绛就知道他会问,挑了挑唇角:“这是我最开始遇到师尊时发生的事情。

魔族内部也分三六九等,魅魔便是其中最低等的。

魅魔一族自古存在,多半被当作“狐狸精”或“淫妖”,人们谈起,脸上总会浮现出玩味的笑容。众魔谈起,更是嗤之以鼻。久绛的家族苦此已久,颁布了一条族令,说从今后,魅魔不可使用魅术,不可用本貌出行,要用轻纱遮面,衣着要端庄,姿态要庄重。久绛拍案而起,第一个不同意。她生而美貌,凭什么要她遮住?男人因为心性不定被她引诱,为何反过来骂她?她那时在族里不过是个小丫头,长老被气得破口大骂,说她不思进取,不知羞耻,顽固不化。

久绛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生而如此,有何可羞?

当夜,久绛就愤而离族。

她毫无遮掩地露出张扬美貌,步步生姿,裙袂飘香。所过之处,馥郁氤氲,尸横遍野。

杀了大半路,周边凡人闻风丧胆,喊着要除此淫/魔妖女,方才大快人心。

久绛无所谓,来几人,她便蛊惑几人,杀几人。

在路上,她遇到了唐臾。

久绛本以为这是来追杀她的人,还多打量了这男人几眼,因为他的容貌实在是英俊出尘。

多看几眼,竟然让久绛都有点移不开眼。

她心想赚了,便放肆地释放出魔气。

按道理来说,男人数秒之内就会七荤八素,即使是会仙术的,多些时间也必定抵抗不住。

没想到,青衫男子只是歪歪地躺在树杈上,拎着瓶酒壶,衣袖垂下来飘荡,时不时给久绛抛个懒懒的眼神。久绛温言细语地和他聊天,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

当久绛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青衫男子慢悠悠地说:“美酒、美人、美景皆有,良宵不过如此。只是差些美食一一不远处那树上的蜜桃瞧着甚是甜美久绛娇羞问道:“公子可想一尝?”

青衫男人点点头。

“这有何难。”久绛魔气一出,桃子自动落入她手中。

过了会儿,青衫男子又说,不远处有条潺潺小溪,定有鲜活肥鱼。

久绛又搞了几条鱼来。

两人从下午折腾到入夜,眼前一片狼藉。各种果子散落在地,篝火里烤着兔子和鱼,酒瓶空了,两人酒酣耳热,相聊甚欢。久绛酒足饭饱,猛地意识到一一她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她释放了十足的魔气要引诱这个男人的!为什么莫名其妙被他指使着摘果子捞鱼忙活了大半天,还陪聊陪喝到了现在?男人居然丝毫不被自己的魅术影响,甚至举重若轻地、毫无痕迹地反过来把她带偏了一一这个认知让久绛有点背后发凉。久绛在震惊过后意识到,虽然这个男人不是魅魔,但他似乎可以教自己如何成为一个更厉害的魅魔。她没过脑子,便说了这个请求,男人也愣了愣,大笑。

他问了久绛的生辰八字,没多久便同意了。

就这样,久绛成为了唐臾的第一个徒弟。

危雁迟听完,偷偷看了唐臾一眼,又看了一眼。

唐臾“啧”了声:“看我干嘛!”

危雁迟抿唇不语。

他看着师尊的模样,只觉得久绛当初栽得情有可原。

唐臾现在对徒弟们千年中的事情都很感兴趣,他问久绛:“除了试过我们俩,还对别人试过没有?比如丸鳞?”“丸鳞,哼...."久绛有点控制不住笑,“因为当时那个损招是他想出来的,我就找了个时间

对他放了点魔气,他当时就变回了本体,

跑到外面树林里疯狂打滚,刨坑。

这太有画面感,连危雁迟都没忍住笑了。

唐臾随口又问:“那楼飞白呢?”

久绛低头抠手,切了一声:“我对她用魅术干什么,她一个凡人,经得起什么啊。”

唐臾略带责备地看她一眼:“你们关系一直不太好。”

久绛瘪瘪嘴。

唐臾又转向危雁迟:“幺儿,你呢?”

危雁迟绷直了肩背:

“我什么?”

唐臾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我是说啊,你这一千多年,除了学习,都怎么过的?”

“你师姐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估计她吃得可好了。”唐臾说,“虽然咱们师门完全没有结道侣的指标,但是你总是一个人-这都一千多年了,你成家了没有?"

危雁迟语气瞬间就冷了:“没有。”

你看,这能不担心吗?

危雁迟小时候就对魅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时候还能扯扯小鬼还是鬼族未成年之类的理由,现在过去了这么久,小徒弟再不开窍就有点太迟了。唐臾觉得自己确实不是很称职的师尊,都不怎么关心徒弟们的情感状态。

他现在得补救补救了。

“哎,天天读书拿学位不是不行,但别读书读傻了,还是得找个伴儿,是不是?”

师尊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当代长辈的催婚大法,然而下一句又奔着不正经去了一一

“我知道了。”唐臾眼睛一亮,“你们学校只教修机

戒写程序之类的,肯定不会教你们怎么求偶吧?”

危雁迟:“....."

唐臾松了口气:“我还怕在新时代,你学了那么多硕士博士,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一一为师终“徒儿,你要是有喜欢的人,我教你怎么追啊!肯定成功。”唐臾自信地拍胸脯,“包在师尊身上。”久绛一口水喷了出来。

危雁迟深深看着唐臾,神色微妙地变了又变。

“你这眼神我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想问。”

唐臾太了解危雁迟了,大方道:“你问吧!

危雁迟开口时,声音有点哑:“如果那个人很久没有回来,现在回来了,我该跟他说什么?”

“简单啊,你就这样一

唐臾戏精上身,深情地注视着危雁迟,一手温柔地捧住他的侧脸,问:“去了这么久,有没有伤到哪里?”危雁迟眼睫一颤。

师尊的掌心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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