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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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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妄快步走过来,蹲在林淮溪身边,蹙眉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腿。

林淮溪不忍心他这么难过,笑出了两个酒窝,故意说俏皮话,

“不怎么疼的,我之前看前桌的言情小说,主角也是腿有残疾,听说最近流行这种,我也算是时尚了一把!”听到林准溪嘴中的“残疾”二字,祁妄眉头一皱,孙柏逸差点炸毛了。

“千万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只是扭伤了脚,怎么可能是残疾!”

林淮溪抿了抿唇,小声说道,“你们不要在意这个细节嘛.....

见林淮溪精神很好,跟往常一样,但祁妄的内心没有半点放松,心口也一抽一抽的,想要碰触,但又怕弄疼林准溪,只能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真的没事!”林淮溪太了解祁妄,生怕他为难自己,轻声安慰道。

祁妄深深地注视着他,并没有接话,而是转头看着孙柏逸,“抱歉。

孙柏逸怼他,“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为了保护溪溪才受伤的,我心甘情愿,我特高兴,胳膊就是我的勋章,别在这说些有的没的,好像溪溪跟你关系很亲密,是你的人一样!”孙柏逸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林淮溪听得脸都发烫,连忙阻止他,“你也太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夸张。”孙柏逸转头看向林准溪时,立刻换了个表情,眼神亮晶晶的,用毛茸的狗头蹭他。林淮溪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欲哭无泪地看着孙柏逸,“等手不疼了,你再说这些吧。”

孙柏逸嘿嘿傻笑,余光瞥见了祁妄的神情。

嘶,祁妄果然会装模作样,瞧瞧他这脸表情,像是快要痛得无法呼吸了!

孙柏逸看着他碍眼,刚要继续嘲讽他,脑海中灵光一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你,溪溪受伤不会是跟你有关吧!”林淮溪夹在中间,原本还想缓和两人的关系,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十分诧异地看着孙柏逸。

这副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孙柏逸想起他从楼上摔下来时的可怜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发飙,“你不知道人的腿有多重要啊,溪溪接下来三个月都没有办法行动自如!你如果是个男人,就收拾好那堆烂摊子,别连累我们!”见孙柏逸要在医院打架,林淮溪瞳孔紧缩,急得站了起来,想要阻止他们,却忘了自己的腿还缠着绷带,当场疼得没了声音,瘫倒在椅子上。孙柏逸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立刻忘记了祁妄,匆匆走过来,用右手扶住了林淮溪的肩膀,“溪溪,你还好吗?”林准溪缓过来后,脸色苍白地笑了笑,“我没事。”

孙柏逸生怕再惹他动气,没去针对祁妄,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

林淮溪看着从小打到大的两个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孙柏逸。”林淮溪转过头,神情认真地看着他。

孙柏逸知道自己冲动了,抿了抿唇,垂着眼睛不敢跟他对视。

“你的手臂还受着伤,医生让你好好静养,相比之下,你的伤势更影响日常生活和学习,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了,别再乱跑乱跳,等你康复之后,我陪你打篮球。孙柏逸睫毛轻颤了一下,睁圆了眼睛看着林准溪,“你这是在关心我,不是想护着祁妄?!”

林淮溪笑了一下,“你是伤员,还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现在你最大,而且祁妄他.....

孙柏逸从林淮溪的欲言又止中,品出了一点不同的味道。

祁妄心思这么深,现在溪溪因为他受伤,他肯定内疚得要死,如果他跟祁妄打架,祁妄心中的负罪感说不定会减轻,这怎么能行呢!孙柏逸的智商突然上线,临时改变了策略,变成了林黛玉,示弱道,“溪溪,我刚才太激动,一不小心扯到了手臂,好疼啊。”林淮溪立刻紧张起来,身体倾向他这边,关切地问道,“什么疼法,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孙柏逸第一次装可怜,却十分熟练,还找到了精髓,看了祁妄一眼,装出坚强的样子:“没关系,我能忍到。林淮溪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可不能马虎,疼了就去看医生,千万不要忍。”

孙柏逸尝到了装可怜的好处,乐此不疲地卖乖:“那以后我手臂疼了,溪溪你会陪我来医院吗?”林淮溪很感激孙柏逸救了自己,觉得这是他的责任,而且站在朋友的角度,他也一定会答应的,“好啊,我随时都可以。”孙柏逸把狗头往林淮溪身上蹭,哼哼唧唧地喊疼,又是撒娇又是卖萌,这跟他的形象十分不符,可偏偏林淮溪就很吃这一套,担忧地看着他,整颗心也挂在了孙柏逸身上。孙柏逸心中得意,耀武扬威地去看祁妄,看到祁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这边可比打他一顿爽多了!

孙柏逸心情好了,不再跟他计较了,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坦诚交代,“你跟他有大的仇啊,他竟然直接把溪溪推下了楼梯,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溪溪的头就直接磕到地上了,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祁妄听到这话,垂在一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手背上青筋蹦起,但他的神情微变,只是眸色更深了。林淮溪注意到了,在孙柏逸看不到的角度,轻轻用小拇指蹭了蹭祁妄的手,还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没那么严重。祁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之前我离开了三个月,是为了处理祁家,也就是我生父那边的事情推溪溪的人是我同

有一些矛盾,我之前以为自己处理好了没料,没想到他会有这番举动,这都是我的错。

孙柏逸眉头紧皱,“你跟他多大的矛盾啊,他都下了死手!”

“他原来是唯一的继承人,现在觉得我威胁到了他。”

孙柏逸一脸痴呆的表情,脑补他有一个亲兄弟,他们两个为了家业大打出手....那是不可能的,男人要会自己赚钱,怎么能一心啃老!他转头看着祁妄,一言难尽地说道,“你家不会有钱吧?豪门在逃王子啊?”

祁妄顿了顿,觉得孙柏逸的用词奇怪,但还是v点了点头。

这刷新了孙怕逸的认知,他没想到处处看不顺眼的祁妄身上还有这种剧情,当场自言自语地吐槽起来。林淮溪早就习惯孙柏逸的画风了,把这当成了背景音,转头担忧地看着祁妄,“他不会一直针对你吧,我能帮你什么忙吗?”祁妄看着反过来担心他的林淮溪往前走了一步,手背无意地贴着林淮溪裸露的皮肤,努力汲取着那一点点温暖,"别担心,之前只是我疏忽了,我能解决好这件事情。

林淮溪神情复杂地看着祁妄。

他看过原书,虽然没有提及太多,但他知道祁妄面对着一个沼泽般的家庭,走错一步就会深陷在其中,再也没法获得自由。他是有仇必报的性格,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跟几个渣攻针锋相对,但他更担心祁妄,第一次选择了逃避,“要不算了吧,你不要再理他们了,时间一长,那个谁应该能意识到你不想跟他们争家产,也不会再烦你了

祁妄心里装着更重要的东西。

原本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但现在才发现这个想法太过天真了。

以前的事情暂且不论,当他们重新找上他时,这一切都成了命中注定,他们迟早需要决出胜负。

而他只能是这个胜者。

祁妄的神情变了,眼底没有一丝迷茫,蹲在林淮溪旁边笑着问道,“你还记得三年级时,有个小胖子找你打架吗,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林淮溪疑惑地歪了歪头,他其实不太记得这桩往事了,但祁妄的话触发了几个破碎的画面。

好像是有一个小胖子故意欺负他,当时他只学了两年的武术,还不熟练,急得忘了招式和章法,直接跳到小胖子身上,疯狂地抡拳头。自此之后,他吓住了小胖子,小胖子对他都很客气,他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林淮溪不明所以地问道,“你提这个干什么?”

祁妄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真的决定忍了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他练了这么多年的武,难道是为了白白挨人欺负嘛!

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了,朦朦胧胧感觉到了很多成人世界的规则,权势和地位比公平和道理更重要。林淮溪没有明说,但祁妄猜到了他的心思,“没关系,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处理好这件事,而且你也不希望他以后经常骚扰我们吧。林淮溪心头一动,“真的?"

“当然是真的,相信我。”祁妄没有再保证其他,平静的眼神却让人十分安心。

两人对视了足足一分钟,达成了无言的默契。

林淮溪磨了磨牙,冷哼了一声,握起拳时关节发出了咔咔的声音,蕴含着满满的力量感。

哼,那就别怪他下手太狠了!

小时候的记忆模糊不清,或者被他刻意忽略了,从记事起他就是祁家的小少爷,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想要的东西立刻都能得到,身边一直簇拥着很多人,从来没有感觉到孤独。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祁年小小年纪就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气,把他得到的一切认为是理所当然,也不珍惜什么,但这样的生活随着祁妄的出现,被按下了暂停电键当他那天回家看到祁妄时,他努力掩饰慌张,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没有追问父亲祁妄是谁,为什么突然把他带回了家,因为他早就知道答案。

他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周边人背着他时的窃窃私语,再到父亲打电话时提及的名字,他早就知道祁妄的存在,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祁妄对自己没有威胁。得到的越多就越贪婪,祁妄出现之后,祁年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梦里的他一无所有,贫穷又孤独,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自尊心被碾碎的声音。这可能是豪门子弟的必修课,祁年无师自通跟祁妄斗,但他发现自己处处比不上祁妄,祁妄也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祁妄却嗤之以鼻,这次回来也不过是迫于祁父的压力。其实他可以跟祁妄合作,获得彼此最想要的东西,但这是祁年第一次处处不如人,这让他的心思越发扭曲,一时冲动下对林淮溪动手。那天后他的梦境内容变化了,全是林淮溪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可怜样子,还有祁妄跪在旁边失魂落魄的表情。祁年仿佛由此得到了补偿,梦里都能笑出声,哪怕整天不能跟他的狐朋狗友一起玩,被困在学校里,他的心情也都很好,直到他哼着歌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远处有两个身影。一个拄着拐杖,腿上打着绷带,另一个吊着手臂,两人站在一起,勉强能凑出一副健康的四肢。

祁年没想到这两个“残疾”竟敢主动送上门,猜他们是来要一个说法的,嗤笑一声。

这么可怜,他们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的人就活该被欺负,越是愤怒,越是控诉,就越像个小丑,引人发笑!他在祁父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但他年纪太小,缺少阅历沉淀,只能模仿表象,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既然都送上门来了,他不介意,好好地告诉他们这个道理!

林淮溪和孙柏逸的样子实在悲惨,虽然人数占优势,但祁年并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吊儿郎当地走过去,想要开口嘲讽。“你...."他刚说了两个字,便见林淮溪和孙柏逸动了,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上和胸口一

,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后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空白了几秒,祁年才缓了过来,双手颤抖地捂着左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淮溪他们。

他是一个被惯坏了,也被保护的大好的熊孩子,仗着家世耀武扬威,从来没有独立

地处理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出现了一点偏差,就会大脑宕机,束手无策。

林淮溪沉默了几秒,感觉到一点诡异的熟悉,转头看着孙柏逸。

祁妄弟弟现在的样子,好像孙柏逸一年级时的样子呀。

如果孙柏逸依旧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现在应该和祁妄的弟弟差不多吧。

孙柏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被看得一头雾水,满脸的无辜

林准溪咳了一声,用眼神暗示他,按照计划继续。

孙柏逸点了点头,沉默地走了过去,这幅形象落在祁年眼里像是索命黑白无常。

林准溪的长相偏单纯无害,平时也特别爱笑,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样子,只要他不说,谁都想象不到他武力值惊人,如今就算伤到了一条腿,对付一个祁年也绰绰有余。孙柏逸成天往林淮溪身边凑,没有时间打架,也不敢打架,但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并不是白长的,趁着林淮溪不注意,补了几拳,但在林淮溪看过来后,他想起了之前“不会伤到手臂”的程诺,默默后退了一步,但亮出了牙。祁年被堵在卫生间和楼梯的角落里,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作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身上疼得厉害,让他控制不住地后悔,但他的自尊心又无法立刻屈服,一边哀嚎一边试图反抗,又被林准溪赏了几拳,脸上也多了几个牙印。一番适量运动后,林淮溪垂眸看着蜷缩成一团,鼻青脸肿的祁年,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还是太善良了。

虽然祁年害他摔下楼梯,还连累了孙柏逸,但他只是让祁年受了点皮肉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这样想着,他转头看向孙柏逸。

孙柏逸一副上头的表情,又想龇着牙往前冲,林准溪担心他的牙口,扯着领子把他拉了回来,“好啦,差不多行了。”孙柏逸转头看着他,真心感慨道,“溪溪,你还是太善良了。”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祁年:...."你说这话时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现在打完架了,林淮溪和孙怕逸又恢复了病号本色,一个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另一个抱着手臂哼哼唧唧地喊疼,祁年原本想追上去,但看着两人的背影种诡异的割裂感,被硬控了几秒,等他再反应过来,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里。

祁年一直被人捧着,十分要脸面,他这个样子没法回班里上课,只能给管家打个电话,派人来接他。祁年仗势欺人惯了,想要报复回来,但他被两个病号痛殴了一顿,如果传出去了,他就成了笑柄!祁年纠结了一路,最后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管家出于职责还在不停地追问,祁年越发恼火,把气都撒在了管家身上,回到家后各种摔东西,吓退了身边的人。祁年发泄了一通,累得气喘吁吁,用嘴呼吸时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当场痛得面容扭曲,眼前一黑。等他缓过来后更愤怒了,见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扯着嗓子吆喝,“你们都瞎了吗,还不给我处理伤口!”但明明是他刚刚一边砸东西,一边让人滚远点的。

身后传来了重物在地上拖曳的声响,祁年以为是姗姗来迟的医生,气势汹汹地转过头,刚要开骂,却对上了祁妄那张沉静的脸。在这个世界上,祁年最怕的人是他父亲,如今多了一个祁妄。

他们三个是血缘最近的人,眉眼也有一点相似,但在他们身上祁年却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可恶气息。他们毕竟是同龄人,祁年会在他爸爸面前装鹌鹑,但面对祁妄时,他可不会弱了气势。

“看到了吗?这些都是你那两个朋友打的,等爸爸回来我一定会如实告

诉他这一切,你和他们都要滚蛋!别以为爸爸把你带回来就是将你当成亲儿子

,还是我更重要,你在祁家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早晚会把你赶出去!"

这话说得十分可笑,像是小孩子在占地盘。

祁妄的眼神和语气没有半点情绪起伏,“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回来,是他幡然醒悟,突然在乎亲情了吗?你从小在他身边长大,没有人比你更清楚。祁年没有料到祁妄会突然讲这个,神情疑惑,甚至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话里的“他”指的是谁。祁妄没耐心等他整理好思绪,接着说道,“你觉得我回来是跟你抢继承权的,那你为什么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危机感?是觉得我不会回来了吗,还是你笃定公司一定会交给你?”“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你虽然不学无术,愚蠢卑劣,但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你的,除非你的坚持不到他把公司交给你,或者你的智商只如幼儿,没办法接手公司,但这两个可能性对现在来说都太早了祁年在祁妄的句句追问下脸色惨白,他的大脑许久不用已经生锈了,像有一个钻头在太阳穴处乱搅,闷闷地疼,思绪也变成了一摊浆糊。他把祁妄视为最大的假想敌,此刻却像是洗脑了一般,无法反驳,甚至说不出一个不字:“所以呢,你别再装了,赶快告诉我原因!”祁妄没有理会,视线落在那后面。

祁年只是蠢蛋,不是没脑子,隐隐感觉到这个答案很重要,气急败坏地看着祁妄,再三催促:“你看楼梯干什么,赶快告诉我答案,要不然我跟你没完!”祁妄再次无视了他,淡淡收回目光:“说吧,你选哪个?”

“什么选哪个?”

“我们有一笔账还没有算完。”祁妄拿起手中的棒球棍,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空气,“你选它还是楼梯?”祁年意识到话里的潜台词后,嘴唇哆嗦了两下,“你没看着我是什么鬼样吗,你那两个朋友已经报复完我了,这笔账两清了!”祁妄给出了跟孙柏逸一样的答案,“溪溪太善良了。”

"???"

祁年觉得他们滤镜太厚了,下意识想反驳,但看着祁妄那双漆黑的眸子,心神被卷了进去。他以为的平静其实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死寂,他一旦涉足其中,就会被狂风撕成碎片。祁年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猪头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连眼都湿润了。

这三个都是什么人啊!

一个长得像是无害的小白兔,但拳头能抡出火花,打人超痛;另外一个明明有手,非要动牙,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竟然逼他从楼梯上滚下去!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拒绝了,祁妄绝对会亲自把他,手脚砸断!!

祁妄被捧着长大,几乎只后悔了两次。

第一次是之前被堵在卫生间角落,单方面挨揍,第二次是现在,但后悔跟恐惧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让他重新选一次,他肯定不会招惹这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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