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古堡之夜28
地上黢黑的头颅,和上面皮肤雪白面容矜贵的阿迪森伯爵,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竞技者们是不知道说什么,庄园的佣人是怕让伯爵看到了不好的东西被伯爵责罚。
最终还是凌度打破了这个沉默,她摇摇头,无奈地说:“刚刚就说了,抬尸体的时候头可能会掉,合着你俩是一句没听进去啊?”
抬尸的两个佣人头更低了。
直到艾伯特回过神来,又招手叫了一人上来,示意他把断头捡起来,三个人这才抬着房敬的尸体走向后院森林里。
众人目送几人出门,一直到出了古堡大门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
凌度掏出手机,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看了看阿迪森,又看了看艾伯特,最终还是选择询问艾伯特管家:“噢!尊敬的管家先生,这么美丽的地方居然发生了命案!作为公民和纳税人,我们是否应该报警,把这个案子移交警方处理呢?”
房间里不知道传来了谁的抽气声,大概心里在咆哮凌度是怎么敢问出这种问题的。
艾伯特猛地被问到脸上,也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阿迪森伯爵,见阿迪森伯爵什么表情也没有,只能自己深吸一口气回道:“不用,作为庄园的管家,我会接手这件事情,贵客只要负责好好玩耍和用自身所学为庄园做贡献就行了。”
凌度想假惺惺地挤出两滴泪,但是表情管理失控了半天也没挤出来,于是放弃了,只是用好像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好的,管家先生,可是我不得不怀疑贵庄园的安保措施,以及担忧我们自身的人身安全,虽然我们刚认识房敬不久,但是他也算我们的伙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呜呜,我真感到痛心。”
管家抽了抽嘴角,表演痕迹过于明显了啊你!但是还是耐心说道:“对于这位客人的逝去,我也很痛心,请您节哀。”
凌度在心里不屑冷笑:“老狐狸,安保和安全的问题你是一点都不提啊!”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惶恐又伤感的表情。
“是的,我们当然是相信您的,管家先生,可是庄园的安保和安全问题,您看是不是?”
“好了,”阿迪森出声,结束凌度的表演,“这件事情就交给艾伯特调查,至于各位,还是小心一点吧,指不定凶手就在你们之中。”说完看了凌度一眼,转头离开。
艾伯特对大家一鞠躬,也随着阿迪森离开了。
“切,”凌度表情马上变了,现在脸上极其不耐烦,“一直回避我的话,指不定凶手是谁呢。”
孙梦秋这时候走到凌度旁边,表情如梦似幻:“你刚刚,怎么敢的?”不仅是上手摸尸体,还有在逼问副本boss。
“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打一架,看是他死还是我死。”凌度毫不在意,自己都搞崩溃多少个副本世界了?区区一个,嗯,现在还不知道阿迪森是什么。
“在明知道是副本boss的情况下你去招惹他们?”叶丽文上来,打量了一下凌度。
“大不了杀穿,”凌度撇了撇嘴,“而且我逼不逼问他,他都会继续杀人。”
阎元清蹲到刚房敬的尸体躺的地方,开始查询是否有异常,头也不回的和凌度说了一句:“先别冲动,一切都没下定论呢。”
凌度双手抱胸:“别看房敬不起眼,他的体脂率还蛮低的,不然烧起火来不好控制。”
“假如是一种技能呢?不一定是控火,也有可能是控制周围的氧气含量,或者控制风向,都有可能的。”阎元清站起来,走向喷了血液的墙边,“艾伯特没对这个白墙和黢黑的地面有什么说法?作为庄园的管家,应该是非常爱惜庄园的吧。”
尚听云也走过去:“这么大的出血量,杀人的那个人身上很难不被溅上血液吧?结合之前叶丽文他们说走了俩小时,也就是说杀人和燃烧的过程很迅速,甚至这两小时内凶手还给自己浑身上下收拾了一番,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
“刚刚我去浴室洗手的时候,浴室好像满湿润的。”凌度知道尚听云的意思,看刚刚谁洗过澡,也就是谁的房间里浴室有使用过的痕迹。
“哦,是这样,”尚听云眯了眯眼,“至少凶手的心理素质挺好的,外面又是尸体又是火烧的,自己还有闲心在受害人的浴室里洗澡。”
游嘉言左看看右看看,挠头:“啊?凶手不是阿迪森?”
孙梦秋忍不住曲起手指给他额头来了一下:“你忘了刚刚我们干嘛了?说他是副本boss,不一定杀死房敬的就是他,他还能分身不成?”
“分身...”凌度脑海中闪过什么,转头出了房敬的房间,不一定是分身,还有可能是远程控制呢。
先集中精力应对今晚的蝙蝠吧,房敬的事情先放一放,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也到了晚饭时间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你还能吃得下吗?”呱呱斜眼瞧凌度,“刚刚才摸了尸体,判断了几分熟来着。”
“没办法呀,不吃饭晚上没力气干活怎么办?”凌度抱着盒饭吃得香,“这算啥,之前我在现代喜欢看着丧尸片下饭,当然,cult片也看了不少。”
“cult片?”呱呱来了点兴趣,数据流接入这个世界的网络查了查,浏览一会儿之后,无语退出,“你的口味倒是挺重的。”
“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不就是题材新颖了点,风格诡异了一点嘛。”凌度加速刨饭,“好久没有看片了。”
“回中转站看呗。”
很快,晚上该上工的时间到了,凌度照例在一楼大厅里看见了游嘉言和尚听云,只不过这两人现在有点束手束脚的意思。
也能理解,毕竟被认为是游戏的大boss的阿迪森伯爵,正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走过来的凌度。
也不知道他在这坐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