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仗义相助不领情
那胡公子笑道,“这位公子所言虽有道理,然而当下却无用处!”说着便转回头去不再理他们。
英武公子本以为自己一语让这胡公子倾服,不料他却仍是淡笑漠然,明摆着表示英武公子之语不过是纸上谈兵,解决不了当下困境!英武公子一皱眉,自出生以来,还从不曾被人这般的轻视过,不由的心中有气。他倒要看看,这胡公子要如何解决当下的问题!
那些锦衣公子七手八脚的将赵公子扶起,赵公子嘶吼着,“抓住他,将他给爷剁成肉酱!啊,疼死爷了!”
顿时那些青衫随从一涌而上,对着房上的白衣青年叫骂。白衣青衣缓缓起身,风吹起他的衣角,潇洒悠然,冷冷的望着这些人道,“看来教训的还不够!”
他白衣白巾,本是儒雅之极的,却在衣角与头巾上都绣有一支鲜艳的桃花,一双桃花眼妩媚,顿生几分轻佻放浪!他唇角一挑,轻点脚尖突然从房上跃下!
青衫随从不由闪开中间,那白衣人不待落地便出手,只听得接二连三的几声痛呼,那些青衫随从已经是东倒西歪,捂着不同的伤处惨叫!
那些锦衣公子明白这白衣人武功非同一般,赵公子与众随从都着了道,匆匆的扶起伤者,都只是原地叫骂,却不敢再上前!
人群中顿时一片哄笑之声,“别怕啊!”“怎么不打了?”“你们的威风怎么不见啦?”“快滚吧!”
英武公子微皱了眉看一眼温润公子,温润公子眼中也有不满之意。虽然这赵公子着实该打,可是这样的目无法纪,当街伤人,与那赵公子的行陉岂非一样?
白衣人在赵公子等人面前站定,“怎么样?还不快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正在这时,一群衙差推开人群走了进来,领头是的个捕快,“都聚在这里闹什么……”话未说完他便看到了受伤的赵公子,惊讶的快步上前,“赵公子,你这是……”
赵公子一看来了官府中人,气焰瞬间高涨,怒气冲冲的指着白衣人与胡公子道,“赵旺,把这两个不知死活、当街伤人的贱人给爷抓起来打死!”
听着赵公子如此嚣张,英武公子眉峰皱得更紧!已经暴露官家身份,公然在百姓面前这般,实是无法无天!
白衣人这时冷哼一声,“有本事抓到爷再说!”说着便要冲上去,却被胡公子一把拉住,“空空儿!”
胡公子上前几步将包着银两和银票的小包与陶罐一并捧上,“赵公子,你想要的不过是这些输掉的银两和这只小黑,大家既然是为了取乐,何必伤了和气!这些在下双手奉上,还请赵公子大度宽容,此事就这样了了吧!”
英武公子与温润公子惊讶的望着胡公子。刚刚他还无畏强权,更有朋友出手伤了恶人,对这二人尚有几分佩服之意。怎么转眼之间他便如此,不仅主动示弱,还双手奉还银两,送上自己的小黑?这未免也反差太大了!看来他只不过是口头逞强,一看阵势不对,便无能为力了!
英武公子与温润公子不免有些失望!
赵公子捂着耳朵对赵旺一使眼色,赵旺将这些接过递给随从,大家正以为他是接受了胡公子的意见,一场干戈就此消散呢,不料赵公子却阴森的喝道,“你以为这样小爷就会放过你吗?门儿也没有!银子和虫儿本就是爷的,你给爷是应该!你们伤了爷,还想全身而退?爷不将你们的皮剥下来,便不姓赵!赵旺,拿人!”
大家惊讶的望着一众衙差冲上来,将空空儿和胡公子围在了当中!空空儿立即将胡公子护在身后,摆开架式,“好啊,这几天手痒正找靶子呢,你们主动送上门儿就怨不得爷了!”
眼看着一场厮杀就要发生,围观的百姓顿时如鸟四散逃开!
英武公子望着胡公子二人,虽然他们有些不妥的举动,但是赵公子更加可恶。大年节下若是京城闹出人命,恐怕难免会传到老头子耳中,麻烦必定大发。况且这胡公子二人有些血性,若被赵公子的人伤了,未免可惜。
英武公子扭头对跟在身后的一名蓝衣青年低语几句,蓝衣青年点头,快步走到赵公子跟前,低声的对他说了两句话,又给他看了什么,那赵公子顿时面如死灰,立即喝止了赵旺,对蓝衣人毕恭毕敬的行礼。蓝衣青年微颌首,返回英武公子身边低声复命。赵公子命人将那些银两和陶罐还给胡公子,带着赵旺等人匆匆离去,再没有看胡公子二人一眼。
胡公子与白衣人奇怪的看看逃一般离去的赵公子,扭头看到英武公子对他们微微颌首。
胡公子走到英武公子面前拱手道,“多谢二位公子仗义相助!在下胡乐,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空空儿,可否请教两位尊姓高名?”
英武公子淡然道,“在下明宣,这是我五弟明贤,他是我的属下柴勇。”明贤微笑点头,柴勇拱手施礼。
空空儿打量他们一番,“你们几句话就能将府尹公子吓走,想必也是官府中人?”他的语气中对“官府”中人实是没有什么好感。
明宣淡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胡乐见他如此冷淡,绝不是热心相助的意思,便也无意再多说,“我们兄弟二人都是乡野之人,不惯与官府之人结识,就此别过!”
明宣冷笑一声,“不愿与官府之人结识,倒是擅长与官府之人结怨!”
胡乐本已经转身,此时又回转过来,“明公子此言差矣!官府之中一团黑气,令人避之不及,结怨更甚于结识,后患无穷!况且即使没有公子援手,我兄弟二人亦有脱身之法。”这话将结识官府中人也列入了“后患”之中!
温润的明贤微微一笑,“似乎刚刚我大哥是帮了你们,怎么听起来还落下不少埋怨?”
胡乐对明宣道,“刚刚听公子一言精辟,虽有愤世嫉俗的意味,却缺了济世救人的境界,拘泥于国法王道。明知那赵坏为非作歹,却自束手脚,便是事后惩治于他,恶事已是做尽,于事无补!”空空儿在那儿点头赞同。
明宣面色微沉,“若是人人可以任意妄为,无法无度,岂不是天下大乱?别人行凶即为恶,自己无度便为善么?若如此,你等与那赵公子有何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