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1)
坐在马车里,月含羞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能这样回去,这样回去的结果只能是嫁人,永远离开他。她从不违抗他的意志,但这次,她不要听他的,他不是常说,自己的命运要自己争取吗?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就是行尸走肉。她要做出一番成就给他看,证明自己够资格行走江湖,够资格留在他身边。即便那所谓的父女名分阻隔她不能同他有什么结果,只要能每天看到他,守护他,帮他成就事业,她就知足了。
傍晚,在一个集镇的客栈落脚,月含羞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回房睡觉,临进门时回头对形影不离的阿忠道:“本小姐要睡觉了,你还要跟进来么?”
阿忠依然是木讷的样子:“属下就守在小姐门外,有事小姐尽管招呼阿忠就是。”
月含羞“砰”的一声关上门,四下打量一番,什么破客栈,客房这么简陋,连个后窗都没有,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门。这个阿忠,看上去傻傻的,心眼儿还不少,大概怕自己耍什么花样,故意挑了这间没窗户的。唉!
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忽然发现两边的隔板都是用一尺宽的木板订成的,眼珠一转,立刻计上心头,取出他送给自己的“寒刺”,这可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刃,切开几个木头销子再容易不过了,稍稍用力便迎刃而断!“寒刺”虽然外表普通,但确实比“孤星伴月”实用。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挪开那扇木板,钻进隔壁房间。
“谁!”隔壁房间的男人显然被这突然闯入的美少女惊住了,不明白半夜三更怎么墙上突然裂开个缝,钻出来一个灵动可爱的少女。
月含羞赶紧把一根手指头竖在唇上,示意那人噤声:“嘘!别出声,我没有恶意,不过想借个道。”说完她回头把木板摆好,确定没有惊动阿忠,便直冲房间后窗过去。打开窗户,想要跳出去,腰间一紧,竟被那男人抱住,动弹不得。
“你到底什么人?半夜三更闯入本公子房间,不说明白就想走?万一是个女贼呢?”
长这么大,除了无争,还没别的男人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月含羞又羞又恼,可又不敢大声呵斥,生怕被阿忠听到,只能一边挣扎一边低声道:“放开!小银贼!居然敢碰本姑娘!”
那人不但不松手,反而用力往怀中一揽:“什么?是你钻入本公子的房间,我看你才是个女银贼。”
娇弱的含羞哪里比得上男人的力气大,顿时全身扑进那人怀中,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抬起头,正对上那一双戏谑的俊目,含羞不有些愣怔,此人随不及无争,却也算俊雅脱俗。不过,他好像只穿着一层内衣啊……含羞双颊“腾”的红了,赶紧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声音微微颤抖:“你,你放手!”
“告诉本公子你是谁,为什么从隔壁跑过来,要干什么,我就放开你,不然,就把你当女贼送到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