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敛财(1)

春妮的母亲赶紧回答，一九六二年五月初五，半夜子时。

焦磊大爷又执笔埋头写，也不知他写些什么。写完，接着又唱：

敕一道，灵又灵，弟子当堂发牒文，

何年何月好发牒？今年今月好发牒。

何日何时好发牒？今日今时好发牒。

奉请何人来发牒？弟子当堂来发牒。

弟子发牒到东方，东方原是木德星，

木德星君发牒文，发牒师，谢牒郎。

弟子发牒到南方，南方原是火德星，

火德星君发牒文，发牒师，谢牒郎。

弟子发牒到西方，西方原是金德星，

金德星君发牒文，发牒师，谢牒郎。

弟子发牒到北方，北方原是水德星，

水德星君发牒文，发牒师，谢牒郎。

弟子发牒到中央，中央原是土德星，

土德星君发牒文，发牒师，谢牒郎。

弟子发牒回坛来，牒文交在法王台。

放下牒文，取过酒碗，接着就见他又边洒边唱：

巍巍乎酒斟初献，

荡荡乎酒行二献，

洋洋乎酒行三献。

唱完放下酒碗，拿上牒文点燃又唱：

六大元帅领牒文，领取牒文差兵行，

五方兵马领牒文，速速前去拿三魂，

领兵土地领牒文，弟子随后来放兵。

接着就拿起牛角呜呜吹几声，然后抓上桌上的八卦打出一卦，捡起来靠在桌边望着众人唱：

弟子鸣角叫几声，催动兵马出坛门。

一放东方青帝兵，骑青马，驾青云，

不求阴，不求阳，青龙顺卦出坛场。

二放南方赤帝兵，骑赤马，驾赤云，

不求阴，不求阳，青龙顺卦出坛场。

三放西方白帝兵，骑白马，驾白云，

不求阴，不求阳，青龙顺卦出坛场。

四放北方黑帝兵，骑黑马，驾黑云，

不求阴，不求阳，青龙顺卦出坛场。

放了四方留一方，只有中央春妮不放，

中央留到镇坛场，弟子坐镇法坛上。

唱完回到桌子中央，焦磊大爷又变成疯子，低声咕咕咙咙说起话来。一句也听不清。

望着眼前的这个疯子，春妮的所有兴趣全部撤掉了。随即瞌睡虫又爬上来抓住了春妮。春妮困得要命，连续打了几个长长的哈欠。哈欠带出她的泪水，眼前立刻就变得模模糊糊一片。但春妮知道，她不能睡，必须硬撑着等焦磊大爷把这场法事搞完，不然父母的力气就白费了。

这时焦磊大爷又清清嗓子，朗声唱起来：

四方兵马出坛门，弟子随后支盘缠，

莫说兵马不要纸，过关过口要钱使，

莫说兵马不要钱，过河过渡要船钱，

放你四方路上行，四方路上拿三魂，

三魂七魂带回来，大宝大钱谢尊神。

真魂拿来交付春妮，不许以假来作真，

也有同年同月养，也有同日同时生。

速速去，快快来，弟子堂前等到在。

吹起牛角响三声，走忙忙，去哒来。

春妮在桌面一令牌，师尊问春妮哪里来？

弟子上前忙答应，爆坛门下放神兵。

火花钱财纸几文，酬谢满堂众尊神。

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

众神各上马，紧打三棰鼓。

顿时鼓锣大振。程涛大叔和已丑大伯似乎瞬间被注射了兴奋剂，鼓敲得威风四起。锣打得横扫秋风。春妮知道，高潮部分应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