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找寻的平衡
“出什么事了？”
远处警戒的露娜此刻也察觉到了异常，只是祂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祂只能看到洛言脚下的那片虚幻大海正在疯狂翻腾，似乎正在“涨潮”，现在已经淹没了洛言的脚踝，大有要将洛言整个都给淹没进去的架势，而祂的锚到现在都还没有异动，按照祂的估计，现在应该就是洛言对抗恶魔果实疯狂意志的关键时期，是最需要锚的时候。
“一定是出问题了，但究竟是什么问题？”
露娜巨大的猫眼中流露出了少有的慌乱与担忧，就在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洛言突然闪现到了祂的面前，还不等祂有什么反应，披在洛言身上的那件对应诡秘侍者特性的长袍下摆微微扬起，一根半透明的触手从中伸出，接触到了露娜的皮毛，下一刻，这两位天使离开了无风带，来到了一座无人岛屿的上空。
这座岛并不大，岛内是一大片红树林，岸边则是泥泞的滩涂。
露娜完全没搞懂洛言究竟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赶紧四下张望，寻找可能潜藏的危险，同时身体缩小，重新变回了小孩模样。
“父……”
不等露娜说话，洛言便已经从空中落了下去，丝毫不顾滩涂的泥泞，迅速在泥里摸了起来，很快就从里面摸出了一颗沾满泥土的恶魔果实，然后就在露娜惊骇的目光中，将这颗恶魔果实三两口塞进了嘴里，甚至都没有咀嚼便囫囵吞了下去。
做完这些，洛言又一个闪身来到露娜身边，这次因为露娜已经不再那么巨大，不用那虚幻触手，而是自己伸手按在了露娜的肩膀上，两人再次瞬移，来到了另一座无人的岛屿，洛言依旧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地冲入了岛中，从一个杂草丛生的岩石缝隙里翻找出了一颗恶魔果实，连同一只趴在恶魔果实表面的瓢虫一起塞进了嘴里，依旧是没怎么咀嚼便大口吞下。
“这这这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露娜都懵逼了，祂完全没搞懂洛言究竟在干什么，这样直接吞恶魔果实，就和不举行仪式，不进行调和直接吞非凡特性是一样的，将会受到最大的冲击。
举行仪式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非凡者在晋升的时候更快地找回自我，不会在晋升的过程中迷失，而将特性调和成魔药则是为了降低魔药带来的冲击，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一些恶魔果实意志的疯狂程度。
这就相当于给一只发狂的野兽打了一剂镇定剂，只不过剂量比较小，不足以让这只野兽完全镇定下来，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让野兽冷静一些，这样更利于非凡者在意志的争斗中胜出。
也就是说，洛言意识中的那六个恶魔果实意志其实是被镇定，被安抚过的，脾气已经没那么大了。
正常情况下，这是更有利于非凡者的，但洛言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原初意志的来袭，那六个恶魔果实意志完全无法与之对抗，于是洛言就想到了增加恶魔果实意志的数量，直到能够与原初意志达成平衡。
洛言再次回到露娜身边，伸手就准备去抓露娜的肩膀，但这一次露娜的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了洛言的手腕。
“父亲！您冷静点！快冷静下来！”
露娜现在怕的就是洛言在晋升的过程中出了问题，已经疯了，以至于无法对抗那本能的聚合倾向，从而到处吃恶魔果实，至于洛言是怎么知道这些地方有恶魔果实的，那祂就不知道了。
“放心，我很冷静。”
回应露娜的不是祂想象中的疯狂，偏执的洛言，而是一个非常冷静，眸光非常清澈，嘴角还挂着笑意的洛言。
囫囵吞下了两颗恶魔果实后，洛言的意识之中已经有了八个恶魔果实意志，并且新来的两个要比之前的还要强一些，大概能抵得上之前的2.5个的战斗力，这让洛言的压力一下子小了很多，虽然还没能达成平衡，但也已经不再那么急切了。
“您……真的没事？晋升没出问题？”
“不，出问题了，而且还是出了意料之外的问题，不过我也已经找到了平衡的方法。”
“平衡的方法是吃更多的特性？”
露娜用着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洛言点点头，没有解释那么多，再次利用诡秘侍者的特性将自身与目的地嫁接到了一起，瞬间来到了大海上空，来到了一艘海贼船的上空。
“哎？天怎么突然阴沉下来了？”
海贼船上的一众海贼原本是在甲板上吹牛打屁的，灼热的阳光突然被遮盖了，就好像突然飘来了一大朵乌云。
“哈哈！天阴了还不好？刚刚那太阳，晒得我脑瓜子都疼了，还阴……”
另一名海贼大笑着接话，并且顺势抬头，想要看看为自己带来阴凉的云是什么样的，然而一抬头，他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就像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再也发不出声音。
“哎！你这是怎……”
一名海贼见同伴抬头后就不说话了，而且双眼还瞪得老大，一副看见了恐怖画面的模样，便随口一问，同时也下意识抬头看去，只是这一台头，他也不说话了，并且也露出了和同伴一样的表情。
为他们带来阴凉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云，而是一片一望无垠，仿佛包容了一切的虚幻大海，大海之中似有阴影游荡，仿佛随时都会出来。
“那，那是什么？那究竟是什么啊！”
一名海贼惊恐地指着头顶的虚幻大海，恐惧几乎占满了他的整个脑海，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巨大的银白闪电，无数道闪电从这虚幻大海中涌出，瞬间淹没了这艘海贼船，船上的海贼甚至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就飞灰湮灭，迎来了他们的终点。
点点光芒从灰烬中涌出，向上飘荡，快速汇聚，最后在洛言手中汇聚成了一片蓝色的鳞片，洛言没有犹豫，直接将鳞片塞进嘴里，如同吃薯片一般，将鳞片咬碎，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