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三百七十章 代价！
“小小年纪，竟然杀心如此之重，老夫本有意放你一命，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悔改，既然如此，那就给我留下来吧！”说着老者手臂一挥，刹那间光华流转岁月轮回，这一刻，没有天敌，没有敌我，有的只是那覆雨翻云，遮天蔽日的一只手掌！
“嘭！”好似苍穹崩裂，魔山崩塌，江河湖海都为之逆转，那一袭衣袖全蕴含着无尽伟力，狠狠压向红月！
不得不说，老者的实力的确是惊天地泣鬼神，就算是身为敌人的红月都升起了一种无可匹敌的感觉，这不仅仅是力量上的差距，更是质量上的差距，就如同一滴水与一片海洋，那是意境上大的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差距！
“你究竟是什么境界！”红月脸色剧变，整个身子疾速向后退去，一边退还一边的惨叫着问道。
老者淡淡一笑，道：“我的境界并不算什么，只不过初步踏入第五阶段，也就是下仙道的开始罢了，至于更高的中神道与上元道，那才是真正的强者，但是你，恐怕没有那个机会去领略了！”说着老者手掌一合，整片天地都为之聚合，好似被老者一掌尽数捏在掌中，就算是神魔都无法令其动摇分毫！
红月身上发出噼啪爆响，却是被那股大力捏的筋骨俱碎，纵然有着滔天实力，却也只能吐血疾速后退，终究还是难以逃离老者一双法掌！
“我不甘！我不甘啊！”红月眼中血泪迸溅而出，满脸悲戚的咆哮着：“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偏要来找我麻烦！”
老者面色一冷，道：“我并不是有意来找你麻烦，或者说我只是为了庇护那些弱小的存在，不受邪恶的存在伤害而已，我这么做，无论是天理还是公道，都没有错！”
红月满脸狰狞，虽然露出了疯狂的笑容，但是那血泪迸溅的双目之中却有着浓郁的化不开的仇恨，那是倾尽五湖四海也无法消弭的仇恨与不甘！
“好一句保护弱小！”红月身周黑气涌动，猩红之色四散开来，将整个人都染成红色，乍一看阴翳而又充满血腥邪戾！
“既然如此，那当我姐姐被死影逼死的时候，当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不是要保护弱小吗，那你人呢，为什么碰上死影这邪恶之灵却不出手灭杀，反而欺负我们修为不如你，竟想杀我！”红月眼中猩红，妖诡的光泽令人心寒。
“哼！老夫再怎么厉害终究也是人，赶过来自然需要时间，更何况我一赶过来就看见你入魔想要乱杀无辜，我又怎能容你！”说到这儿，老者脸色一冷，道：“好了，我已给你留足了时间，想必遗言依旧保留完毕了吧，那么你就该重入轮回了！”说着老者手中元力涌动，却是开始运力打算出手灭杀红月！
红月势若疯魔，纵然身上绝大部分的骨骼都被硬生生碾碎了，依旧没有放弃，反而运转着强横的元力用力拍打着周围的无形牢笼，那是老者留下的禁制！
“我不甘！我不甘！”红月咆哮着运转一身强横力量，冲击着周围的一切，可以说是将自己的一切都投入其中，可是就算如此，也并不代表她就能跨越这难以想象的巨大的屏障！
“就算你不甘那又如何，这世人又有几个甘心步入那轮回之中，但是又有几个真正能够脱离那万古轮回，百世忧伤！”老者脸上泛起一道冰冷之色，旋即继续道：“无论是下仙中神还是上元强者，又有几个真正能够超脱这世俗，又有几个能真正成道！”老者扯了扯嘴角，道：“可是无论成不成道，有一个道理却是不会变的！”
“众生本无罪，弱小便是罪！”眼中闪过冷色，此刻的老者不复之前那种神仙模样，反倒像是一个魔头一般，眼中射出的是无情冷漠的光泽，好似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真正让关注！
“众生本无罪，弱小便是最？！”蒙面男子眼中闪过一道异色，显然有些迷惑，喃喃道：“原本无罪，为何弱小便是罪？”
“这天地无道？还是这众生无道！”蒙面男子眼中神光愈来愈亮，其中璀璨就算是神魔都要为之叹息，那是无上的威势，是绝世的威能！
“天道本无情，道之下，万物皆刍狗，唯有人心也！”
心有情，则人有情，心无情，则人亦无情，有情无情皆系一心！
“没错，就情无情，皆是一切！”不知何时，老者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蒙面男子，又看了看地上的赵啸棂，忽然一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们竟有这等造化，只可惜，天道无情，你们如果执意前行，那么注定一切都要失败，一切都会结束！”
蒙面男子眉头一紧，喃喃道：“为什么不可能改变，难道说这场造化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吗？”
老者缓缓摇头，道：“浮生一梦，自古万事一场空，虽然你们会经历磨难，会得到许多，但你要知道，天道之下皆刍狗，无论是谁都有着得造化的机会，无论是你还是他！”
蒙面男子脸色微变，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变强了，他同样变强了？”
老者淡淡一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注定了你们的失败，而且会比上次更彻底！”
蒙面男子气愤的甩了甩手，道：“怎么会这样，就算大家都有造化，那么也应该是一样的啊，凭什么他的造化会好过我们？！”
老者缓缓摇头，道：“他的造化并不在这儿，而是在……”说到这儿，似是在忌讳些什么，老者指了指天！
蒙面男子脸色剧变，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
说到这儿蒙面男子忽然有些慌乱，好似溺水的人紧急之下抓到了一根水草一般，蒙面男子看着老者开口道：“前辈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么一定知道如何破解，如何应对的吧？”
老者淡淡一笑，道：“你不是局中之人，却是无法破局，唯有局中之人可破解此局！”
蒙面男子一怔，旋即看着老者，有些疑惑的说道：“前辈，你的意思是……”
老者哈哈一笑，道：“没错，既然他可以上去，赵啸棂自然也可以，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局中之人，而你之所以带赵啸棂来找我，为的不就是让我帮他提升实力吗？”
蒙面男子一叹，道：“现在赵啸棂他的实力并不高，如果贸贸然让他上去，会不会太过冲动了？”
老者哈哈一笑，道：“错了，你不了解他的实力，自然会这么以为，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他比你想象中的要有实力的多，而且他应对危机的能力更是比你厉害多了，如果要问我把你和他放上去，究竟谁更能适应，更能存活下来，那么我绝对不会怀疑的就选择他，这一点你和他相比相差的实在太大了！”
蒙面男子苦笑，道：“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照理来说我和他应该……”说到这儿，蒙面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道：“红月呢，她怎么样了？”
老者淡淡一笑，道：“那个小女娃吗？年纪轻轻的却走了歪路，真是可惜啊，现在她还在我的元力压制之中内，短时间内应该还死不了，真可惜啊，本来以她的潜力怎么也该有些作用的……”说到后面话音却是越来越小，显然是有什么秘密不为别人所知。
蒙面男子摇了摇头，道：“从前可没见过这么有能力的女娃，真是可惜了，如果她的实力能用到真道之上，恐怕这一界就安宁了！”
“咳咳！”就在此刻，赵啸棂发出两声咳嗽，却是缓缓醒了过来，显然对于周围的一切还有些不清晰，许久眼中焦距汇聚起来。
蒙面男子脸上泛起一道喜色，道：“啸棂，你没事吧？”
赵啸棂淡淡一笑，道：“放心吧，我命这么大，还有你全力相护，能够有什么事情！”
蒙面男子脸上泛起一道淡淡的笑容，道：“嘿，你这小子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赵啸棂耸了耸肩，运转元力将胸口闷意与隐痛逐渐压下，看着神秘老者，开口问道：“不知这位是？”
蒙面男子脸上划过一道敬重之色，道：“这位就是能够让你实力提升的人！”
赵啸棂为之一愣，旋即脸上多了几许郑重，尽力站了起来，重重的鞠了个躬，道：“还请前辈竭力传授，无名感激不尽！”
老者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想快速提升实力，但是老头子我也没什么好教给你的，只不过有一个地方不错，你是想去逛一逛，或许能够提升不少的实力！”
赵啸棂径直跪下，连叩三个响头，道：“多谢前辈，晚辈愿意！”
老者脸上划过一道愕然，似是对于赵啸棂的举动极为不解，下意识的退了几步，摆手道：“别，别这样，老头子可受不起这等大理，你可想好了，我可没有东西交给你，只不过是让你去一个地方罢了！”
赵啸棂重重点头，道：“虽然前辈不收我为徒，但是在啸棂心中，和师徒并无两样，无论前辈是否给予我帮助，我都一般无二！”
老者一愣，旋即朗声笑道：“好，好，真好，既然如此，我再推辞就太过分了，这样吧，我带一位前辈收你为徒，你就当他的记名弟子如何！”
赵啸棂再次磕头，道：“谢过前辈！”
不说别人要收自己为徒，就冲着老者救人的举动，就值得赵啸棂磕头跪谢了，所以磕了几个头的赵啸棂没有半点不愿。
“好，好，好，真是懂礼貌的好孩子，既然你是他的记名弟子，想必他也有礼相赠，老头子我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他绝对不是我可以比的，你们且先随我回去见过他老人家吧！”老者泛起一道喜色，整个身体都剧烈颤抖起来，显然是高兴到了极点。
说着老者带着赵啸棂和蒙面男子向着不灭岛核心走去。
而就在三人走了不多时，原本的虚空之中一阵扭曲，伴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之声，一道血色的身影缓缓跌落。
红月一脸惨白，全身上下被鲜血完全染红，此时此刻她一身的筋骨十之八九都被爆炸震断，一身力量九成九被完全废除！
无力的倒在地上，红月眼中闪过怨毒之色，其中的冰冷令人看了都为之心悸。
听到爆炸之声，老者眉宇间划过一道异色，喃喃道：“没想到那个小女娃竟能冲破我的元力之域，但是仅凭这样是远远不够的，恐怕此时此刻的她已经浑身筋骨俱断了吧，而且元力也散去九成九，真是可怜，这么一个天资绝世的女娃竟然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可惜啊！”
老者预料对了过程，却并没能预料到结果，红月的确是浑身筋骨俱断，更是功力几乎完全被废，但是她并没有站着等死，而是用自己那唯一没有断开的脖颈在地上用力蠕动着，虽然在泥土上拉下一道血痕，却并未死去！
“老东西，还有赵啸棂和另一个混蛋，你们都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全部灭杀的！”这是红月发下的誓言，也是唯一的一个誓言！
于此同时，赵啸棂几人则来到了不灭岛的中心，这儿没有赵啸棂想象的险地，更没有什么兄弟，也没有什么练功圣地，有的只是一个平凡到了极点的草屋，普普通通的屋子！
然而，在这个屋子之中，赵啸棂却碰上了那个命中碰上的人，也是他后来既感到无奈，又感到幸运的人！
白纱掩面，白衣如雪，她好似谪仙临尘，仙子落凡！
言语已经无法形容她的美丽，仅仅是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就足以令人在她面前升不起任何异样的想法，好似被这双眼睛盯着，无论想些什么都是一种侮辱！
那是一双可以洞彻人心的眸子，那是一双美得如同上苍雕琢的奇迹般地眸子！
然而看到那双眸子的刹那，赵啸棂却喊出了一个名字！
“玲珑？！”那一刻，就算是赵啸棂都失神了！
没错，虽然没有看到整张面容，那仅仅看到眸子，赵啸棂就能够隐约感受到，她就是玲珑！
“小子无礼，你怎敢直呼天女姓名！”老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原本他对赵啸棂的印象极为不错，但是当赵啸棂直呼女子名字的刹那，他就对于之前的看发有些改观了！
相比老者的暴怒，玲珑天女却显得极为平淡，那清冷的眸子好似一轮寒月，充满着令人难以理解的意味，扫了赵啸棂两眼，忽然开口问道：“你认识我？”
赵啸棂愕然，心中一阵苦涩，却是想到了玲珑的现状，道：“天女前辈，是晚辈唐突了，只不过天女长的太像晚辈一位红颜知己了，她也是玲珑一族的！”
“咦！”玲珑天女目光一凝，看着赵啸棂扫了数遍，道：“什么时候玲珑一族的天女竟然能够嫁人了，你身上分明就有着玲珑一族天女的气息，而你显然不是玲珑一族的族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与玲珑一族后代天女有过合体之缘！”
赵啸棂脸色微变，却是响起了之前玲珑与他说的玲珑一族族规，族规规定，身为玲珑天女的确是不可以嫁人的，需要保持一辈子的处子之身，不过显然当初两人也顾不得这一点了！
看着赵啸棂脸色变的有些僵硬，玲珑天女忽然勾起一道淡淡的笑容，就算是隔着那浅浅白纱依旧能够看到那美妙的弧线。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害怕，因为我根本不会去管这一点，既然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那么自然就会付出代价，你们既然愿意承受代价，那么我自然也不会多事了！”
赵啸棂脸色剧变，有些难看的道：“代价？需要什么代价？”看着玲珑天女的目光也变得有些不善。
玲珑天女缓缓摇头，道：“不要瞪我，这个代价可不是我收取的，要知道，我之所以下令玲珑一族天女不能破身，只不过是为了他们好罢了，如果破身，那么自然就会付出代价，这个代价不是人加诸的，而是老天自动增加的，就如同规则一般，无法改变的规则！”
“什么？！”赵啸棂脸色剧变，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子，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么究竟是什么代价呢？”
玲珑天女淡淡一笑，道：“其实也不大，就是天命之中会有一劫，过不了劫就是死罢了！”
赵啸棂脸色发黑，终于知道为什么玲珑明明看上去伤势比林溟锶小，但伤的却比他重这么多了！
看着赵啸棂那难看的脸色，玲珑天女忽然一笑，道：“现在你应该不担心了吧，因为你的身旁并没有她，显然是劫难已过，该死的已然死去，不该死的自然活着！”
赵啸棂脸上泛起一道怒意，冷冷的道：“你怎么能够这样，亏你还是玲珑一族的天女，竟然对于子孙后代这么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