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堪的过往
“梦境之主，你越界了。”
面对地狱之王的质问，睡魔两手一摊，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默默走到顾离身后。
反正来地狱前，他已经签了契约，自己什么都不用做，等顾离交涉就行。
他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有事儿，找我大哥。
这种有人罩着的感觉。
别说，还特么挺爽。
从进入地狱开始。
顾离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引，牢牢地黏在路西法·晨星身上，像欣赏珍宝一般，盯着路西法胸前和喉咙。
飞机场，喉结不明显。
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直到顾离视线向下移动时，路西法突然暴怒道：“够了，无礼之人。”
路西法想过无数种应对睡魔的方法，甚至打算来个回合制嘴炮。
主打一个耍赖。
无论如何，定不能让睡魔轻易取回法器：镇国头盔。
削弱睡魔，等于削弱无尽家族。
削弱无尽家族，等于增强自身。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被顾离那种玩味眼神，瞬间破了防。
特么的，盯着喉结看也就算了，你还盯着胸看，甚至还想往下看。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虽说之前他女装过一段时间，但那是由于待在地狱十亿年，太过无聊。
才会想着自己找些乐子玩。
按理说，应该无人知晓才对。
可刚才那个人的眼神，分明是曾见过他那不堪的过往。
怎么可能？
他无比确信这是第一次相遇。
路西法突然发怒，不仅睡魔有些懵，初次进入地狱之王宫殿的约翰娜同样很费解。
唯有当事人顾离，在读取某些记忆片段后，若有所思地咳嗽两声。
“咳，伟大的地狱之王啊，你肯定也不想...”
“住口。”路西法伸手打断话，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不就是头盔么，多大点事儿，大家同为神明，理应互帮互助。”
女装一事若传来，那他这位地狱之王以后可就真没脸见人了。
都怪该死的老爹啊。
一份工作让他干了十亿年。
偶尔女装解解闷，还被人发现了。
路西法对至高上帝的不满愈加浓厚，他甚至都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去特么的地狱之王，老子要罢工。
“嘿嘿。”顾离坏笑两声：“会不会勉强了些？”
此行不亏，而被他发现的这个秘密他要吃一辈子。
“怎会勉强呢，小王朋友本就不多，这些年来串门的朋友就更少了。”
路西法强颜欢笑，明明恨的牙痒痒却又不得不热情邀请道。
“要不，我们边喝边聊？”
看到顾离点头后，路西法回头吩咐道：“快准备好酒好菜。”
他算看明白了，睡魔和另一个女人是过来打酱油的，真正主事儿的还是眼前这个男人。
若非忌惮男人实力，路西法定会把他们统统关在地狱。
但人家进入地狱时流露出的气势，比他这位地狱之王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恐怕也只有和大哥一块出手，才能擒下此人。
世间何时出了这么个妖孽。
推杯换盏间，路西法终于得知这个男人的身份：顾离，睡魔的大哥。
可睡魔的大哥，不是命运吗？
无尽家族七位成员中，命运为大哥、死亡为二姐、睡魔排行老三。
路西法曾见过命运几次，怎么说呢，那位老大哥肯定没顾离长得好看。
“顾兄弟，冒昧问一句，您之前在哪儿高就？”
整个DC宇宙说的上号的存在，路西法都熟，唯独顾离…他从未听说过。
“呃。”顾离把玩着酒杯：“我就一凡夫俗子，来喝酒喝酒。”
或许是伪装的很好，亦或者是完全融入DC宇宙，路西法也好睡魔也罢都未发现他是外来者。
这种事儿，他也不准备解释。
反正至高上帝肯定知道他的存在。
但人家至高上帝不过来，他也没必要逢人就说。
顾离现在拿捏不准，上帝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
没过多久，取得头盔的恶魔公爵便被押了过来。
“陛下，我不服，我凭本事换来的头盔，为什么要还？”
“我要向梦境之主发起挑战。”恶魔公爵恶狠狠地盯着睡魔。
说实话，顾离真的很佩服这群小卡拉米，明明弱的跟个鸡儿一样，脾气还挺大。
睡魔是谁？
梦境之主，宇宙的至高概念体，和地狱之王路西法一个等级的存在。
你一个小小恶魔公爵。
分不清大小王吗？
若是睡魔此时神力尽失，或许还能说得过去，你放肆也就放肆了。
可人家已经取回法器：梦之沙袋了啊，现在至少恢复了两成神力。
打不过路西法，还打不过你一个小恶魔吗？
果然，睡魔轻蔑地笑道。
“你确定发起挑战？”
恶魔公爵同样讥笑道：“当然。”
在他看来，睡魔之名名不符实。
能被人类关押一个世纪的神明，他堂堂地狱恶魔公爵，没理由不行。
再者说了，挑战也没规定必须他亲自出马，就由伟大的陛下代劳吧。
(以上参考《睡魔》剧集。)
然而，路西法此时哪还有半点别的心思，他已被顾离完全锁定。
只要敢动一下，迎接他的必定是一番狂风暴雨。
不等恶魔继续开口，顾离直接一巴掌将其拍成了粉末。
“小瘪三。”
收回第二件法器，睡魔心满意足地开始恢复自身神力。
他已恢复5成巅峰神力，另外5成在他最强大的法器：梦之红宝石上。
见状，路西法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倘若刚才的小恶魔真让他代为挑战，还真不太好办。
答应恶魔，会得罪顾离。
不答应，会丢失地狱之王的威严。
狗屁的地狱之王，他一刻都不想待在地狱了。
似乎是察觉到路西法心中所想，顾离小声嘀咕道：“要不我把你绑了？”
路西法诧异道：“绑我做什么？”
“你不是想离开地狱吗？我把你绑走，回头也没人说你不是。”
嘶～路西法倒吸一口冷气：似乎很有道理啊。
以前自己为什么从未想到呢？
“顾兄弟，多谢，那个…等下能不能下手轻点，不要让我太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