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凑合凑合
大都会，中央公园。
夜色渐浓，顾离结束了他最后一天的死亡神工作，慵懒地坐在长椅上。
这儿是死亡神泰尔特，最喜欢喂养流浪动物的地方。
两人相约于此，交接死亡书。
按理说，顾离现在应该很开心。
不仅完成了和泰尔特的约定，甚至昨天还找到了超脱的方式。
更是对双胞胎一亲芳泽。
可他看上去却有些困惑。
只因不久前那群亡者灵魂，在明知可以复活的前提下，却不愿继续停留尘世间。
似乎继续做人，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煎熬，一种再也无法忍受的煎熬。
顾离想不明白，这儿又不是哥谭，罪恶腐败横生。
大都会整体居住环境，相对哥谭来说好上很多。
正在此时。
泰尔特那曼妙的身姿缓缓浮现，她终于舍弃掉那身buff叠满的黑色皮肤，而是以金发大白腿面貌示人。
当她发现顾离心不在焉后，连忙开口调侃。
“怎么，舍不得这份工作吗，你要愿意的话，死亡书可以暂时先放在你那儿。”
“暂时？暂时是多久？”顾离下意识问道。
死亡书，虽然可有可无。
但谁又会嫌弃宝贝多呢。
“你想要多久？”泰尔特不答反问。
“还是还给你吧。”顾离讪讪一笑。
情况不对劲，莫名觉得泰尔特似乎太热情了？
难不成她也喜欢自己？
却见，死亡神手上突然出现两只新鲜的桃子，并递过来一个，而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顾离：“......你也能读心？”
泰尔特两手一摊，缓缓解释道：“读不了你的心，但我能从你表情看出来你在想什么？”
“对了，我们之间契约已成，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我那几位弟弟妹妹。”
她还记得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答应当两个半月的死亡神。
顾离依靠在长椅上，抬头望着星空，双目闪过一丝回味。
“不急，前面太忙了，我寻思近期先休息一段时间。”
实际上，他准备怂恿路西法与他一同杀向天堂，向至高上帝发起挑战，试一试凤凰涅盘的成色。
不过，本着保险起见原则。
顾离忽然开口请求：“泰尔特，能帮我个忙吗？”
“说说看？”死亡书对着手中桃子咬了一口。
“杀了我。”顾离淡淡说道。
泰尔特蹙起秀眉，嘟囔道。
“你若是想追我，可以换种方式的，没必要成为我的侍者。”
顾离当即来了兴致：“换种方式？你想要什么方式？”
假如和泰尔特喜结连理，岂不是意味着睡魔那小子变成自己小舅子咯？
嘶，有搞头啊。
泰尔特不仅自己猛，娘家人六兄妹一个比一个猛，尤其是她父母：时间与黑夜。
那更是猛地一塌糊涂。
顾离突然深情地望向前方：“美女，要不我们凑合凑合？”
“想得倒挺美，你见过哪家姑娘这么容易被忽悠的？”泰尔特讥笑道。
听到这话，顾离摇摇头说道。
“你不一样…”
然而，他话未说完突然被打断。
“别贫嘴了，死亡书放你那儿，我还有点别的事，告辞。”
泰尔特红着脸头也不回地逃走了，她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被人告白过。
虽然这个告白比较荒唐，但却是她漫长生命中的第一次。
见状，顾离挥手大喊道。
“考虑下呗，我不差的。”
待泰尔特身影彻底消失，顾离才化为点点星光传送至洛杉矶Lux酒吧。
只见舞池中央，路西法围在几个长腿妹子身旁肆意地舞动身躯，霓虹灯光闪烁下，他一会处在光明一会处在黑暗，看上去甚为矛盾。
而矛盾也始终贯穿着路西法的一生。
明明身为地狱之王，同时也是至高上帝最满意的造物，路西法却向往自由。
向往那不被安排的命运。
当然，这也是顾离前来的原因，他想去天堂看一眼。
“路西。”顾离对着舞池招了招手。
“嗨，老顾，好久不见呐。”路西法夸张地张开双手。
“大哥，你这样我害怕，咱能不能正常点。”顾离连连摆手，拒绝拥抱。
若路西法此时是女儿身，他或许还能接受拥抱，大老爷们抱个屁啊。
恶心，真恶心。
“好吧，你不是正跟着死亡神学习吗，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路西法倒了杯酒。
接过酒杯后，顾离解释道：“学成毕业了，过来...想拜托你带我去天堂。”
“天堂？去那破地方干嘛？”路西法眼神诧异。
那地儿，他是一刻都不想回去。
“找你老爹干架去。”顾离笑着说道。
路西法狐疑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说道：“老顾，你是认真的？即便你想不开，也不该如此啊。”
他老爹是谁？
那可是至高上帝，是整个全能宇宙的缔造者，是独一无二的至高神。
尽管路西法一直怀有挑战老爹的念头，并且不止一次进行过尝试，但无一不以失败收场。
完全没法打，这就如同蚂蚁妄图挑战造物主，双方根本不在一个维度。
要知道，整个宇宙都是由至高上帝创造的，并被限制在全能宇宙之中。
除了顾离，并非这个宇宙的造物，路西法看不到丝毫别的希望。
这便是他与欲望神、绝望神、疯狂神达成合作协议，并让她们三个协助顾离的缘由。
路西法急需一个能够冲破至高上帝权柄的存在。
而这个存在，极有可能就是顾离。
路西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况且，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老爹了，他在不在这方天地还不一定呢。”
缓了好一会儿，顾离再次问道。
“不在这方天地？你爹他还能出去不成？”
路西法耸耸肩说道：“对人家而言，跳出去不是轻而易举嘛。”
他向往的自由，便是这种无拘无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走吧，陪我去天堂看一眼，你爹若是不在，我们再回来就是了。”
路西法紧盯着顾离：“真就看一眼就回来？”
“放心，我这个人向来讲信誉。”顾离一把搂着路西法肩膀。
“路西，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