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经理请假
为了故事的完整性,我们提前将经理的结尾单独讲出来。
大约快到年尾的时候,厂里大多数人都知道新来的朱副经理干不长久了。
为什么呢?因为他就像新闻上的人一样,露面的次数很少了。
别的不说,单说他请假,熟悉的人一直都知道他一直在请假,不光是他就连他儿子在厂里也有一段时间说是回家有事。
来了之后,石丽菊有一次遇到他直接问道:“经理,你这一段时间怎么不见人呢?”
“家里有事,请假回家了。”
听到这话石丽菊内心偷笑,原来这就是改革者的命运啊。
“怪不得大家都说你创业了。你不会真的在厂外开了自己的工厂吧?”
“我又不傻,好好的开什么厂。我只是一个管理人员,不过我表弟开厂我只是有单了帮他们厂介绍。像那些开厂的,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是生意不好的时候,还是老本钱在养着员工。并不是所有人开厂都能赚钱,要是确定一个行业100%赚钱的话,那大家都去抢了个事情,做了轮不到你和我。”
听他这样说石丽菊对路过的查晓晴挤眼眼,那意思很明显,你让我给你套话保证套出他的话来。
“大家对你意见很大呀。”
果然听到这话,朱经理也是一个很在乎自己名声的人,直接问道:“大家私下都怎么讨论我呢?”
“都说你要求严格,比总经理还严。大家对总经理叫猪扒皮,说你比他还狠。不过大家有一种幻觉,都觉得你和总经理能斗一斗,分一下他的权力。后来看你改革没进行下去觉得权力没有那么大,有点失望。”
“如果我连这点都看不清的话,那我怎么做?我做什么工作都是要向总经理汇报的。总经理招人都是要招和他一路人,如果不是一路人,那是干不长久的。听说在我之前来了两三个经理,别人都是做了几天就直接走人了,主要是这个总经理太霸道,也就是我凡事顺着他说的来,我知道我就是他手里的一把刀。他指向哪里,我打向哪里。更多的是我顺着他的意思办的,他不好做的事我来做。”
“啊,这样的话,那你不是很难办,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在这里做几年挣更高的工资?”
“我们说的是月工资和你们这个日工资不一样的。我这段时间也在给出去给自己找工作,如果有合适的话这边我就要交接工作了。这话出去不要乱说。”
其实就算这话石丽菊出去乱传,她能传到总经理耳朵里吗?也是高看她了。
当时查晓晴也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遇见。
再次听说朱经理的消息,是他入院的消息。
真的就像嗯大家谣传的那样,刚出3号门,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板砖,让人直接跑路,后来还是3号门保安看到,打电话住院。
这样一来,朱副经理直接在医院里躺平,就连他儿子也被派去做了陪护有工资,但是人在医院当陪护。
车间一直谣传,朱副经理回不来了。
是的,就像谣言那样,他确实回不来了,作用已达到,目标已完成,需要借助他手除掉的人已经完成。
“可惜了这朱副经理,他也一心为老板,是个好人。心眼太实了,就不该来这个厂里。”
这是大家对这个管理层为数不多的比较中肯的看法。
查晓晴无所谓,上自己的班赚自己的工资,爱咋咋地。
别的不说,朱副经理,至少人家没在厂里住,没在外查晓晴管理的范围之内住,别人在厂外租的房子。
石丽菊过来等她的帅哥高存志:“你说这好好的经理,如果他住在高职宿舍,不在Y2住,就算住到Y1也不会出这种事啊。”
“别想了,你已经有一个帅哥了,你想嫁给朱副经理还是想嫁给朱副经理的儿子?天天净说这风凉话,事后诸葛亮。”
是的,查晓晴内心还是对石丽菊有一丝戒备。
主要是这女人太气人了,没事就跑过来向自己炫耀。你既然什么都比我好,你直接去更高层发展,和自己一样,升职升不上去,天天在底层人身边找存在感,天天刷存在感,有意思吗?
“可是朱副经理年纪太大,他儿子年纪太小,再说我有高存志了,这一个顶他们两个比他们帅,比他们有才华。”
“可惜存世家太穷,你以后回村之家乡发展,要不然你就要把你的新房子贡献出来。”
是,查晓晴就是给石丽菊不痛快。
“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我幸福。”
是的,她们打打闹闹,好不幸福。
“你回他们家,存志有没有揍你?”
“他敢,我还没有嫁给他,他敢打我,我就不嫁给他,我又不是恋爱脑。”
另外一个房管员匡格英嘎嘎的大笑过来:“我就知道你们背着我有好事,说,是不是又又进来一个帅哥了?”
“滚蛋,谁像你偷偷的进人家职员的房间。你怎么不去朱副经理床前伺候?他儿子也罢,或朱副经理也罢,你嫁给小的当富二代,嫁给老的当阔太太,多好的事。你要是和武则天一样,老的小的都勾搭到,你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没机会了,我刚从房管办公室过来,朱副经理那边包扎着头过来开离职单了。”
是的,无论你住宿还是外宿,离职的时候都要经过房管部,在你离职单上签字,不签字的话是不给办离职手续的。
“啊,他真的离职了吗?”查晓晴问。
“怎么你舍不得吗?这个祸害把大家害得够惨了,他走了大家应该松一些了。这一段时间那个离岗证车间据说都不用了,他执行的好多东西,车间已经开始拨乱反正了。”
听到这话,查晓晴内心有一种悲哀,原来这就是党派斗争。看来这总经理在港资老板的心里位置又上升了一分,毕竟这几十年来总经理和岗子老板已经成为一起了,绑定了,分不开了。
或许这就是一个中层领导的悲哀吧,毕竟他是总经理应聘进来的。
就像手中的风筝,飞远,飞近,都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