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愚钝？

“嗯，他们一共来了三个人，一个用八色天雷，一个是黑色天雷，另外一个没有出手，想必也是黑雷级别的。”云影知道龙寂不相信她，略去多余的话，只挑重点说了。

“黑雷吗？”凤虚满脸吃惊，虽然光明族是这天虞大陆的最高统治者，却极少露面，有什么事情都是光明殿抛头露面解决。这一次不止出动了族人，而且还是黑雷级别的，如此兴师动众，实在反常。

龙寂也有同感，不过比起吃惊，他更怀疑，“你为何安然无恙？”他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云影。

“他把我送走了。”说这话的时候，云影看向了玄嚣，眼神温柔带痛。

那时候情况紧急，难有旁骛，现在回头细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那麻衣老者固然厉害，可是以他的本事，逃走还是不成问题的，之所以不逃，是为了给她争取时间。

给她那两颗灵核，也是为了让龙寂和凤虚赶过来保护她，否则何必借她之手，他自己捏碎岂不是更好？

短短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考虑得如此周详，连后路都替她安排好了，却不曾替自己打算半分。

她不过是一缕流浪时空的幽魂，随时都可能消失，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喜欢，不惜赔上性命来保护她？幸好他还活着，否则这份重过泰山的情意，她该如何偿还？

虽然她只说了这一句，可当时的情景，龙寂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刚刚压下的怒火又腾地窜了上来，“难怪伤得如此之重，果然又是因为你。要不是耗损元神送你离开，我王岂会错失逃走良机？要不是因为你盗走了灵根，使得力量大大折扣，我王何以落到任由光明族欺负的地步？”

他的指责都没错，玄嚣此次重伤的确是她的过失，对于这一点，云影无言以对。她想知道的是，“因为我拿走了灵根，所以他的灵阶下降了吗？”

“啊？”凤虚吃了一惊，“影，你是说王的灵阶降到六阶以下了吗？”

云影听他话中的意思，早就知道玄嚣灵阶只有六的事，也没觉得多意外。他和龙寂毕竟是玄嚣最亲近的人，知道彼此底细也不足为奇。于是摇头，“那倒没有。”

“那就好。”凤虚明显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道，“吓我一跳，要真降了就麻烦了。”

“他原来的灵阶有多高？”云影打听这件事并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想做到心中有数，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补救方法。

凤虚微微一怔，想起她之前的问题，便知道她误会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有什么原来的灵阶？王的灵阶本来就是六，没有降过，一直都是六，跟你拿走灵根没关系。”

“什么？”云影忍不住张大了眼睛，“他真的……刚刚修炼到六阶？”

凤虚明白她吃惊什么，“是啊，王的修炼速度一直是很慢的。同样的修炼，别人能升一阶到两阶，王能升一段就不错了。我和龙认识他的时候，他就突破三阶了。修炼了十多年，才刚能化翼。”

“怎么会这样？”云影有些不敢相信，“他不应该是天资愚钝那一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