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证明！

云影知道接下来该轮到自己了，眸色沉了沉。

凤虚感觉她身体微微地僵了一下，安抚她道：“影，不用怕，我和龙会保护你的。”

“嗯。”云影点了点头，“凤虚，放我下去。”

凤虚略一迟疑，便从半空之中压下身形，将她放在了黑罗玄塔顶层上，自己也没有升空，而是立在她身后。龙寂也飞快地降落，和他们站在一起，目光猎猎地盯着昊乾。

符砚松有些紧张，吞了吞口水，小声地问道：“义父，云姑娘不会把我们供出去吧？”

“她不会。”黑管事答得很笃定，“你义父我这双老眼看人可是很准的！”

昊乾目光在龙寂和凤虚身上扫了扫，便落在了云影的脸上。见她神色平静，目无惧意，心中略有些惊讶，面上却不曾表现出来，沉声地问道：“小姑娘，我看你面相并非邪恶之人，为何要用那般残忍的手段杀害阳殿主之子？”

“作恶多端，咎由自取。”云影答得很干脆。

“你说谁作恶多端？”阳无虚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阳殿主。”昊乾止住他的话头，“你且稍安勿躁，让我把话问清楚，再来问责也不迟。”

阳无虚不敢不从，只好愤愤然地闭了嘴。

昊乾将目光再次投向云影，“小姑娘，你可是与阳殿主父子之间有什么冤仇吗？”

虽然这位少族长看起来一脸正气，可云影对他并无好感，听他这么问，冷冷地弯起唇角，“这位少族长，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不过有两点我要澄清一下：

首先，我杀掉的人叫‘杀神’，是在黑罗玄塔之中以卑鄙手段杀人为乐的恶棍，至于他是谁的儿子，我不清楚；

其次，即便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不管是他是光明殿主的儿子，还是玉皇大帝的儿子，都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你给我住口！”阳无虚终究还是没忍住，怒吼一声，两眼阴寒地瞪着她，“你将老夫的儿子活活打死，居然还敢当众污蔑他？”

“污蔑？”云影冷冷地嗤了一声，“你儿子在黑罗玄塔之中的所作所为，众所周知。每一个跟他对上的挑战者，都身中蜘毒，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被他虐杀致死。从一层到十八层，惨死在他手中的人加起来足有一百六十九人！”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一片惊呼之声。

“什么，杀了一百多人啊？”

“这也太凶残了！”

“难怪了！”

……

昊真和那两位麻衣老者都面有惊色，昊乾也不觉动容，目色沉沉地看向阳无虚，“阳殿主，她说的可是事实？”

“少族长，您千万不要听那小丫头胡说八道，我翰儿只是来获取那七天修炼时间的，又怎么会杀人取乐？”阳无虚急急否认了一番，又恶狠狠地看向云影，“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颠倒是非。空口无凭，你说我翰儿对挑战者下毒，将他们虐杀致死，你可有证据？有谁能证明你说的话？”

说着目光森然扫向入口处探头观望的人群，其中不乏威慑和恐吓。

云影哪里知道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怎会提前准备什么证据？黑管事和符砚松倒是能证明，只不过黑罗玄塔和光明殿刚刚息战，不好让他们出面作证。至于那些知情的观众，迫于光明殿的淫威，恐怕也不会站出来替她说话。

正思忖着如何开口，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隔空传来，“我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