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怕了你
白领公寓。
挂掉菊地的电话,窦豆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菊地这几天里对自己的温柔体贴都是假的?都是在做秀?他没必要如此,他这样做图什么呢?
如果他是以欺骗自己的感情为目的,至少也得等到自己这条鱼上当咬钩再撒手呀,那种程度后,自己被抛弃了,自会痛不欲生,让亲者痛,让仇者快吧。菊地才会有种满足感吧?他还没得着好处为什么就变卦了呢?
或者生性如此,见一个感兴趣一个,知道个差不多,或者不容易上手,就急流勇退了?
那个梦算什么?梦中的菊地那么温暖如春,至今想来,还是有心动的感觉。
“可能,我是得了爱情饥渴症。”窦豆想,因为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一个男孩子宠过她、爱过她、呵护过她。
不过,她也没给过任何一个男孩子机会。
整个高中和大学阶段,她的心都被火烈牢牢地占据着,她一直期待着火烈能发现、看懂她对他的暗恋,但是,火烈一直都熟视无睹。
直到前年火烈订婚,她才算默默地把自己的一份痴心,浸到千年寒潭里降温、冷却、冰封。
遇到菊地,窦豆感觉自己在山穷水尽处,看到了一点柳暗花明。现在看来,敢情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了,还巴巴的烧了早饭等人家来,可笑!
算了,自己吃完!吃了三张菜盒子、喝了两杯牛奶、两杯豆浆,窦豆的肚子实在塞不下任何东西了,她吃力地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筷子时,只觉喉头一热,顺着嘴巴挤出一股牛奶,窦豆不由自主地跑到卫生间里吐了起来。
到洗手间里漱了漱口,用毛巾擦了把脸,回到餐桌旁翻出手机,咔咔找到菊地的名字,把他拉黑了。
如果现在去上班,肯定迟到无疑,肯定会被扣奖金。
没事,谁会跟自己过不去,窦豆心说:我脑袋又没进水,反正老板给了一个星期假期,还剩四五天呢,今天索性在家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窦豆连衣服都没脱,就那样和衣躺在床上,拉着被子盖住肚子,腿搭在床边,她一觉睡到天黑。
醒来时,哈赤哈赤,连打几个喷嚏,腿麻麻的,头晕晕的,她感冒了。
心里还是空落落的,窦豆懒洋洋的敲开海群的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海群问道:“今天又到哪去玩了?累成这样?”
“哪也没去,在家睡了一天。”
“在家睡了一天?怎么这么有福气?菊地呢?不会也睡了一天吧?”
“不知道,我已经把他拉黑了。”
“拉黑了?为什么?”
“任务完成了,没必要再保留。”
“不是一个星期吗?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
“他今天早上说不来了,我问他明天呢,他说明天也不来了,我这任务不就完成了,完成了还保留他的电话干吗?”窦豆故作轻松地说。
“你这丫头真跟别人不一样,大家都看得出来,那个菊地对你皮有好感吗,你这是何必呢?拒人于千里之外。”白领公寓里流行“白字老先生”,大家在一起喜欢说“白话”,比如把“婷婷玉立”,说成“哼哼玉立”,把飞吻说成“飞勿”把“颇”说成“皮”等等。
窦豆本想挤出一个笑回应一下海群的白字幽默,顺便假装轻描淡写遮掩一下下自己的当前表情,结果,她嘴角咧了咧,愣是没扯动脸皮。挤出个笑来就那么难吗?
“他这样的人,可能对所有女孩子都会皮有好感。”
“不会吧?我看他对你的好不是假装的,不光是我,大家都看得出来。”
“那又怎么样?他终归是个鬼子。”她只好再次薅出这个站不住脚的理由来搪塞。
“你也别钻牛角尖儿了,他从小在中国长大,即便是日本人,只要人好,也是可以考虑的。在上海,想找到一个像菊地这样的男孩子,还真不容易。你可别学老姐,老姐已经是剩中剩了,上海可是个剩女成堆的地方哦。日子过得太快了,挑着挑着就呲溜一声把自己挑成老姑娘了。
趁着年轻,抓紧谈谈恋爱。我要是你,我就粘上菊地了,多浪漫的一个小苗苗呀。又体贴又幽默,还会讨人喜欢。你知道吗?昨天跟黑驴他们打麻将,都是菊地输,黑驴的买菜钱都赢了回来。”
“怪不得黑驴会向着菊地说话,菊地该不是故意输给大家的吧?”窦豆又又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人……
“很有可能,他在收买你周围朋友的人心。”
“为什么?犯得着吗?”窦豆搞不懂了,总要有这样做的理由吧?他这样用心思图什么?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投资的?
“孤立你呀,这都不懂,傻丫头。”
“孤立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说呢?”
窦豆想起昨晚,大家一起调侃他和菊地、使劲撮合他们的事,一下子脸红了。
“原来都投降他了。”窦豆突然就想起一个叫“围圆打点”的军事战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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